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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ujinhua 发表于 2012-9-15 19:44:26

余秀华作品选读——贺集初中生活回忆

本帖最后由 koujinhua 于 2012-9-15 20:11 编辑

       我觉得我应该好色的，一个女人好色，说明她身体健康，我现在要的就是身体健康，我要身体健康以后有机会就养乌龟王八。而且我让王八下蛋，下数不清的蛋，用绳子串起来，绕地球两圈。以前别人说我心理有问题，其实就是说我是花痴，我还不服气，觉得他们伤害了我纯真的心灵。现在的我却万分害怕自己的心灵纯真起来了，一个女人可以没有才，没有貌，没有Q，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就是不能没有欲望，特别是对肉体的欲望。晕，我在说什么呢？我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现在的我，此刻的，欲望一点点升了起来，但是我不会告诉林子，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完全就因地制宜和我的欲望谈情说爱，天，我是不是越来越淑女了呢，这样真可怕。
       我觉得我不想男人，不说男人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了。可是我在前一章居然用了一万多字写了庆华这个既没有才又不漂亮的女生，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为哪个男人下这么大的功夫。当然我为阿乐写过，那么多的诗歌，那么多的日记和信，应该有一万字的吧，不过就是没有写庆华怎么痛快，我像一个前列腺炎患者，一天屙一点出来，日子长了，自然就多了，没有一点高明的地方。现在我也给林子写诗歌，可是那傻。。总是是看不懂，我的那个郁闷，那个郁闷那！我觉得我亏了，我亏大了！
       接着前面的说，就是小学毕业，我们上了初中，我被分到二班里，老师就是监考我们的邱老师，邱老师是个女人，三十六岁。没有办法，我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和我爸爸妈妈同岁，我抱着指头算了一下，就算出那一年她三十六。亲爱的数学，我感谢你。邱老师是个女人，我肯定是郁闷了一下，我不动声色，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地郁闷了一下，可是这郁闷来不及展开，就被她的威严唬下去了。她的眼睛一瞪，好大的眼睛啊，好白的眼珠啊。（但愿邱老师永远也看不到我写的这些狗屁文字。）
       分班的名单贴在教室的东头，我去看了。唉，我现在是张牙舞爪的，那时候紧张的就想把尿尿在裤子里。其实人一多，我就紧张，到了现在，我三十五了，还是这个样子。我对自己失望S了，我想我就是心里不健康，我敢和林子在马路上。。，但是多一个人，我就紧张的受不了。我的紧张和别人不同，别人会脸红，我就是不会脸红。我希望自己脸会红，会红脸的女人才是可爱的，才是纯洁的，才会让男人心跳加快，但是我把所有的血都挤到脸上，它都不会红一下。我紧张起来就是走路更摇晃了，摇晃得看上去危险的很了，但是是不会跌倒的，当然不排出意外。说是意外，其实也不算意外的，反正我摇晃的身体总会在一个平衡点上。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教室东头去看了，我的名字果然在上面的，我在二班，二班是快班，因为我还是有怀疑的，看见了，我才放心了。其实老师还是把我的名字写错了，我叫余秀华，看看，你是知道的，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黑板上写的是“余仕华”。他们是根据我弟弟的名字推敲而来的，我们姓余的有这个“仕”字辈，而我出生下来就叫秀华，我舅舅把秀华当成了我的小名，而且自作主张地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我反正知道这个家伙是我了，管它什么华呢，猪华狗华都无所谓了。
       找到了自己的教室，邱老师就来了，她是左脚先迈进教室的还是右脚先迈进教室的，我没有看到。她穿的是皮鞋还是布鞋我也没有看见，我应该是站在教室后面的，因为我是一个低调的人。算了吧，我到底是不是低调，我也没有整明白的，也许就是害羞，更也许就是紧张而已，所以我紧张的把我站在哪个角落都忘记了。我们一班的学生好多。80个啊。后来有人说原本是没有这么多的，因为有不少走后门的名单，所以人就这么多了。我也是走后门的。
       其实只要是门，总是要有人走的。如果一直没有人走，那门也会生锈的，而且我走后门也理直气壮的，要不是我写字老师看不清，我本来就可以进来的。呵呵，我在自慰呢。自慰就是手淫，可是我这个时候是一个好女人，一个纯洁的女人。什么？你说我装纯？纯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我的纯是被隐藏起来了，需要的时候它自己就出来了，现在是它自己出来了，我好无奈啊，我好无奈。
       我的纯洁被迫玷污了，就在那个时候，我幼小而纯洁的心灵居然知道了走后门了。我之所以站在教室的后面，恐怕也是因为我的自卑，我不多的羞耻心吧。亲爱的你们为我鼓鼓掌吧，我余秀华有羞耻心也是不简单的啊，林子被我搞烦了，就说我没有羞耻心，我问他：我脱了裤子有没有羞耻心啊？我看他一脸无奈，无辜，心里就响起老巫婆一样的笑声。林子啊，我们应该在二十年前就相遇的，那时候的我对你胃口肯定没有一点缝隙的。亲爱的，这不能怪我，也不能怪你，只是命运在搞鬼呢。就算我们遇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你下口啊，可怜可怜我吧。
       我如同一棵含羞草在教室后面，但是我没有希望有人碰我，我也不希望缩起来。因为我本身就缩成了一团，再缩，就成了一团猫屎了。就算我不讨厌自己身上的臭味，可是别人踩我一脚，我还是疼啊。可是邱老师进了教室，威严的目光扫了教室一圈，我呢，生怕她看不到我，或者忘记了我，就把身体往前探，但是往前探是没有好大作用的，比我高的人多的去了，虽然那时候我也不矮。但是愿望是好的，有愿望就应该有行动，就算这样的行动是徒劳的。
       邱老师点名了，别人的名字无关紧要，记得不记得无所谓，就像我现在记不住。。的名字，中国的天还是不会塌在我身上，天空中还是会无尽的白云无尽地流淌。重要的我要记得住自己的名字。虽然名字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关键的时候你不得不用到它。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里，它是别人对自己的一种认可，当然，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现在的想法就更低调一点了，我才不会去管她是不是可以点到我的名字，反正我已经在那个教室里了，你赶都赶不出去了的。
       我聚精会神地等待老师点我的名字，我多么担心她漏掉了我的名字，无论是故意的还是一不小心。教室里是安静的，我想许多人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吧，我为我当初的紧张感到脸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也是一只黑乌鸦，又不是白乌鸦，也不会抢了谁的风头，我紧张个什么鸟啊？我记不得我旁边是谁了，反正也不认识，应该是一大片男生吧，男生都喜欢站在后面，几乎是约定成俗的事情了。但是可惜的我当时我只顾着紧张了，没有看清一个男生的样子，没有记住一个男生的名字。
       终于。“余秀华”三个字从邱老师的莲花口里吐了出来，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是香味吗？好像有一点。什么香呢？不是花的香，也不是饼干的香，是那种草的香，就当是一种鱼腥草吧。是臭味吗？好像有一点，却又不是臭豆腐的臭，不是厕所里的臭。是铁锈了以后发出的那种臭味。 唉，我表达的显然是有问题了，铁锈了也不是臭味的，是所有的味道之外的一种味道。晕，我罗哩罗嗦，越来越说不清楚了。
       总之，不管什么味道，老师点我的名字了，虽然我一直期待着而且一直做着准备，可是当老师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还是浑身一抖，一股电流就通过了我的身体。我说：“到！”，这只是一个字，我希望别人不要从我的一个音节里听出我的破绽，可是当我回答以后，还是有不少的眼睛看向我这里。我不知道该把头低下还是昂起来，我扭捏着，可是我也不希望别人看出我的扭捏，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看，我是多么自恋，根本没有人注意我呢，可是我却这样了，先前有人说我自恋，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哪里自恋了？没想到一不小心在这里找到了答案。什么是自恋，自恋就是别人都没有注意你的时候，你却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事。
         80个人，老师念了2000多个字 ，用了多少时间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没有手表。你骂我吧，就算我有手表，我也不会去看呀。亲爱的，时间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浪费的，就像现在我说了怎么多废话，老师才点到我的名字呢。而我回答的声音吸引了一些人，还包括老师。这个时候我更紧张了，到这个时候我有没有一点脸红呢？算了，我不想说了。我宁愿我的内心红了一大片，我的那颗红亮的心啊。
       名字点完了，大概一个不差的，邱老师就喝了一声；“统统出教室，到教室西头集合！”于是，80个人听从指挥，到了教室西头。我猜那时候邱老师的眼睛一定是一双放羊人的眼睛，放的是80只羊。只不过这群羊的品种不纯，颜色乱七八糟的，邱老师的任务就是提升这群羊的价值。只不过她要改变的不是羊的外皮，甚至不是它的肉，而是它们的血和骨头。
       放羊人把羊分成了8个队，每队10只。算了，我还是说每队10个人吧。男生一队，女生一队。又互相交错-----你应该明白了，邱老师是在编位呢。她的构想就是男女同桌的，她的这个想法真是让我高兴的，虽然我不知道和我同桌的男生是什么样子，他的成绩好不好，但是只要是个男生，我就兴奋不已了。但是我还是站在。。的后面，不过有一个女生实在比我高多了，她不好意思站在我前面，于是我就站在。。的到数第二了。现在，我已经记不起那个女生的样子和名字，要命，我忘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写的自传不能表达我完全的自己。不过算了，一个小人物的一生都是可以省略的，何况那些狗屁小事情呢，想到这里，我就很高兴，我想唱歌，我把房门关起来唱歌：大妹子美啊，大妹子浪，大妹子走进了青纱帐...........      
         我们按。。的顺序进教室，我是第一组的第七个，这，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应该是刚才唱歌给了我灵感，往事就在心里清楚起来了。我是靠墙的，我的同桌是一个男生。我看清楚了：他的确是一个男生，不用把他的身体进行解剖，我就知道他是一个男生。虎头虎脑的。对，就是虎头虎脑，我很少用这个词的，一用这个词，我就会想起他。因为他的确是虎头虎脑的，而且我想形容他的时候，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这个词，觉得这个词只有用在他身上才是合适的，双方都没有亏本。
      他是我初中的第一个同桌，好像他也是腼腆的，过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怎么问他，而且也没有想到要问他名字的。完全不像我现在在网上聊天，第一句就问别人叫什么，公的还是母的，在哪里工作。一副女土匪的模样，好像要强。。。良家好男人似的。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含蓄啊，就是他们所说的矜持。现在我的男人们就是说我不够矜持，不矜持的意思就是我说话把他们烫着了，他们应接不暇了，所以反戈一击说我的不是了。不矜持的另一个意思是我主动投怀送抱了，我光滑的身体把他们吓坏了。不，不对，除了林子，好像，也许，大概还没有几个人看见我的身体呢，我居然在自己的身上造谣？是可忍孰不可忍？鄙视，严重鄙视余秀华。我想说的是我语言上的投怀送抱，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意淫。“意淫”，呵呵，不自觉又蹦出了这么一个美丽的词儿。这个词一出来，春天就来了，我听到狗儿在屋外乱叫，它看见桃花了吗？桃花在它的眼睛里是什么颜色的呢？都说狗眼看人低，我想它看桃花就应该是高的了。
       因为有了他，我几乎就把周传奇给忘记了，是的，忘记了。不忘记就不正常了，我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好，虽然男人对我有催化的作用，但传奇不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桌，是好老好老的黄历了。当然小学里我不止他一个同桌，可是我就记得他了。他，，，他应该好好感谢我的，改天对他说说这个事情，找他要点报酬去。什么报酬都可以的，除了上床。晕，为什么现在我不想和男人上床了呢？我看是写小说把我的灵魂写安静了的。以前我肯定是除了上床什么都不要，现在完全颠倒过来了呢。刚才和一个朋友聊天，他说我是一个叛逆的女人，我还得意了一番，现在的我变的这么乖了，我们都对这个叫余秀华的家伙失望了吧。
       我们的新生活开始了，为了节约文字，我就来直接的了，不在这里绕来绕去了，我听见好多人在叫我八婆了，我的身体里什么东西都差，就是耳朵好，十里八里的我都能听见。不过年级大了是影响了，但是我一聚神，还是可以听见的。而且人间的声音是需要人的耳朵来听的。别人听不到的声音我听到了是我的幸运，别人不愿听的声音我听到了是我的慈悲。是的，我们是初中生了，初中生和小学生的区别就是小学生可以明目张胆地留鼻涕，初中生只能偷偷摸摸地流鼻涕了。小学生看人就是一个人，初中生看人有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
      介绍我们的老师：语文老师邱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数学老师刘宙，我发誓我一辈子，两辈子都觉得这个黑不溜秋的男人，不，黑不溜秋的老师。英语老师陈义民，女人。后来她告诉我她原来的名字是叫陈秀华，妈，居然也叫秀华呢，看来我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被那么多人用来用去的，用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了，我恨就恨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用这个名字的人，没有这个名字的知识产权，不然以后用这个名字的人，我统统把他们告上法庭去，不知道会得多少Q那。所以陈老师有先见之明，她就改了一个名字，改成了一个男人的名字，我想是她觉得自己身上的女人味太浓了，所以用了这个男人化的名字来中和一下的。
         我们的品德老师是我们村的，也就是本大他那个院子的，王先生说的是没有错的，他们那个院子就是出人才，人人都会读书，品德老师叫吴学简，我喜欢这个老师是从他的名字可是喜欢的，我喜欢这个“简”字，没有原因的喜欢。当然喜欢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什么原因的，有原因的喜欢都不是真正的喜欢了，是欣赏孩子别的什么。但是物极必反，这是很牛。。的一个真理，他们院子里人人都会读书，但是有一个人却因为读书读傻了，就是吴老师最小的弟弟，叫什么我忘记了，他考大学差两分，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复读，回来就想不通了，翻过来想不通，翻感情还是想不通，干脆把自己想疯得了。
         他疯得也不是很厉害的，没有天南地北地到处跑，没有当着人脱裤子，基本上属于“文疯”，这样的疯子家里倒是少了许多负担，但是就不怎么过瘾了，我想我如果疯了的话，既要成为“问疯子”，也要成为“武疯子”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出境界，正常的时候这个境界不容易出来，好不容易疯了，还不出境界的话，这人不就废了呀？我余秀华正常的时候太怂，想说的话没有说，想做的事没有做，我的这个窝囊啊。疯，就是充分表达自己的一个平台。我想想我去干什么？哇，哇哇，哇哇哇，这样的想象怎能不叫人热血沸腾？怎能不叫人热爱生活？
      对，我要跑，跑出这个村庄，跑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山上。那里奇花异草，有奇异的香味，至于我还不能欣赏到那些美好的东西，其实不要紧。要紧的是它们存在在那里，它们是为我存在的，这样就够了。到了那里，我首先就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个干净，脱成一丝不挂满山去疯跑，风吹着我的头发和阴毛，多么爽，多么有诗情画意！
       或者，我不去那样的山里，我就去城里，我就去钟祥城，我依然把我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我从莫愁大道跑到王府大道，再往北湖跑，啊，所有的人都为我尖叫吧，为我优美的身材不停叫好！人群中有阿乐，也有林子，他们惊得合不上嘴，郁闷地合不上嘴，然后我用毛笔在大街上写诗，把全世界叫春的声音都写进诗歌里，旁边画上他们的生殖器。当然我不知道阿乐的生殖器是哪样的！
       打住，越扯越远了，越说越不象话了，我是要说吴老师的小弟的，结果就这么不着边际了。吴老师的小弟是个疯子，我们小学的时候，他有时候就窜到教室里去，把自己当成一个老师给我们讲课，我们甚至是喜欢他的，一般的文疯子都是招人喜欢的。
      但吴老师是个好老师，身份健康，说话幽默，也不是幽默，就是可以把一句话分析到透而又透，可以把一个事情从长；延伸到黄河那里去的。
       初一的时候好象就这几个老师的，当然还有体育老师，音乐老师，且让他们坐一会儿冷板凳好了。
       上英语课了，陈老师的嘴唇很薄，当然她的腰身也细，身材苗条。当然整个人也是漂亮的，因为不知道什么地方不漂亮，所以就都漂亮了。或者不知的哪个地方漂亮了，所以就说她都漂亮了。但是她带一个茶色的眼镜，当然是近视眼镜。一个老师是没有必要坠落到需要一副眼镜来修饰她的美的！但是有人说她戴茶色的眼镜是为了掩饰她右眼角上一小却暗红的胎记的。当时，心灵干净的我根本不屑于来关心这些事情，后来直到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看清楚了她那块小小的胎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猜应该是无意的，因为我是一个好孩子呀。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老师的脸上有块疤吗?它又不能产生胡蝶效应，也不能改变社会的生物的秩序，难道我是无事找抽型吗?妈呀，这样的写作让人恐怖，何时是个头啊？
       陈老师 的英语课讲的是非常好的，到现在我都这么认为，看，我又在称赞一个女人呢。这里就说一点题外话吧:我认为一个学科的启蒙老师是非常重要的，她关系到一个班的学生能不能把这门课学好。而我儿子的英语很差，我常常怪罪他们的英语老师，他们的老师也真是奇怪，我儿子初三都要读完了，居然没有老师教他音标的，真是让人失望。这音标就如同汉字里的拼音一样，会了音标，就会读单词。可是他们现在竟然把音标给废了，确实让人遗憾的，不过也听说有的老师是不教音标的，这就没有办法了。
       陈老师的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尖细，但是并不是像蚊子一样的嗡嗡之音，她的所有其实是很大的，虽然说不上厚实，却还是有穿透力的。当然我们并不是从音标学起的，而是从26个字母开始的，其实很有意思，把小学的拼音换了一个读法，就成英语了。先是字母，后来是单词，慢慢的是最简单的句子，循序渐进之下，其实没有多少困难。
       我没有住在集体宿舍，而是跟了我大舅住在一起。其实他们只两间屋子，他们的女儿才两岁多。他们住一间，我住的这一间里面是一张单人床，我记得是钢丝床，睡下去就陷出一个很深的窝，挂着一副很旧的蚊帐，我猜是我舅舅或舅妈刚分配到这个学校买的呢。而我这贱房的中间用一挂布帘子隔开了，外面的烧火做饭。
      所有的新鲜事物都能够吸引我，我的灵魂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东西。能够吸引人的东西只是因为它的新鲜，完全不会因为它的好或者是坏，所以我养成了很盲目的性格，这样的性格让我终身吃亏，此刻，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看到它在笑呢，笑一个女人眼睁睁地成为它的俘虏，笑一个赖皮永远知错不改。可是也有好的东西啊，不然我活到今天，就没有一点清白的地方了。呵呵，我本来就没有清白的地方了，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的身上就没有一块清白的地方，这么说，我就是一个纯色的人了，这样新鲜的发现又叫人兴奋了一会啊。
      所以我初一的时候是被一个好东西吸引了，我对英语的热情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照得光芒透亮。这样的热情其实是凭空产生的，没有一点根据。和搞男人还是有区别的。爱上一个男人总是要通过接触的，不管过程是长是短，不会对大马路上的男人一下子就爱上了，要和他睡觉的，如果这样，就完了。不过万事皆有可能啊，这样一见钟情的事情也不少了，所以我绕来绕去把自己饶进去了。就是说这样凭空的热情也是可以有的。
         我决心学好这门课，就从基础开始抓紧，每一个字母和它的读法都被我反反复复地记忆。其实有些词很简单，不需要很大的力气就可以记住了，但是我愿意多花一点时间来把它们嚼乱，消化。但是我的肠胃不好，有些没有来得及消化的，就屙到厕所里去了。所以下了晚自X，我还是会把书带回来复X的。在舅舅家住的好处就是晚上可以利用时间，不管多久也没有人管的。但是舅舅不许我搞很长的时间，于是我就把灯拉灭了在心里默记，等我记不住了，就拉开灯看一下，然后再关了灯默记。
       我这样做是没有任何意识的，我只是想学好这门课而已，学好这门课也是没有目的的，那时候我好单纯的，我单纯得没有人可以比的上。因为我学X也不是为了考出好成绩的，完全就是为了取悦自己，当然“取悦自己”是后来，后来的后来才学会的，但是用来表达那时候的情况是恰如其分的。
       可是别人就不这么想了，我舅舅见我学X这么认真，也许觉得有点意思，他就和老师们说了。可能就是老师门闲聊的时候，他无意的一句话而已，问题就是所有的老师都喜欢勤奋的学生。我以前没有想这个问题，现在我想了：学生的勤奋是对老师的肯定和尊重。比如我的文章被人认真地读了，我就很高兴，觉得自己的文章有水平。唉，我把这个道理说的这么浅显好像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啊。于是老师门就知道了我是一个勤奋的学生。而且邱老师上课的时候看到调皮学生头疼的时候就把我拿出来说事，说我怎么怎么爱学X，当时我听到她说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么屁大点事也被她知道了。不过我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事情总是这样的出乎意料，原谅我，这个屁大点事我还在这里嚼舌根，你不想听可以去干别的事情，打麻将，勾小姐什么的都比听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意思的多。但是你却不能把我的最给堵住了，我总的找点无聊的事情来打发这成片成片寂寞的时光啊。门外阳光灿烂，亲爱的，那不仅仅是灿烂了，是爆炸似的灿烂。而我情欲在这样灿烂的日子里“吱吱吱”地往上升，我想林子了，我想他的身体了。但是想是没有办法的，我又不可能去钟祥找他的。
      唉，我努力学X可不是为了什么表扬的，所以表扬是意外的财富更叫人沾沾自喜。好像你去情人家里，好事做过了，回来的路上还捡了一个Q包，这样的感觉，我的奶奶我的神那，你不得意就是精神出问题了。也如同我写诗歌一样，我给阿乐或林子写诗歌，是为了抒发压抑在心里的思念，结果一不小心竟成了别人眼里的诗人，这样的出发点和目的地简直是本末倒置了。
       当然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我是不是又说了一句屁话，世界在太多太多的时候都是向好的方面发展的，向坏的方面不过是短短的那么一个结尾而已。老师对我的表扬起了一个催化作用，也可以说是一个提醒了：一个学生就应该好好学X的，好好学X是一种优秀的品德。而且在这样的学X里，我几乎忘记了我是走后门进这个好班的，这样怎能不叫人愉快？
      我和同桌一直没有说话，很久没有说话，我们是那样矜持。晕，这个叫人喜欢又恶心的“矜持”，什么事情在似是而非的时候是讨人喜欢的，但是真正地到了很严肃的境界就让人觉得难受了。我们虽然不说话，但是有了默契，我上座位的时候，他就起来让我过去。教室打扫以后，我也帮他擦掉课桌上的灰尘。但是记得有一次，我上桌位的时候他不给我让路了，我说：“你让，你让哈。”他果然还是让了的，我就猜测，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呢？这样的念头就是一闪而过了，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学会斤斤计较啊。
      一次，英语作业发下来了，出乎意料的是我作业本上全部都是“×”，这可把我吓住了，怎么可能呢？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问题，只好硬着头皮问同桌了，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同桌说他也不知道啊。我就恼火；“你这么瞧不起人啊，你看我是走后门进来的，这个忙也不帮了啊？”
       哪里知道同桌也生气了；“我也是走后门进来的，你这不是在挖苦我吗？”可是我不相信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就坚持认为他不肯帮我这个忙的。于是我们一说话就产生了矛盾。没有办法，只好去问老师了，而且我还不认为自己错了，我说：“我到底哪里错了呀？”陈老师就笑，她看到我一脸的不服气，就指出：“英语的句子里每一个句子开头的字母要大写，你是大写的吗？”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就说同桌：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其实他是知道的，老师在教我的时候他就在傍边指指点点地说出来了，真是气人。现在想来，他也许是害怕自己说错了吧，而且他不知道我是走后门的，觉得我比他强吧。
         同桌的时间长了，我们被动有了一些交流，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戈德锋。写出了这个名字，我的心就软了下去，我知道的是他现在混的很好，而且应该 娶妻生子了啊。他会想起我吗？向我这样幽幽的想起他，虽然我觉得被一个人想念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他可以想起我啊。为什么要别人想起自己呢？也许不为别的，只是对那段岁月的认可吧。戈德锋，这名字咬在嘴里有一股细细的温暖，如今，他站在我岁月很远的地方，不叫我看见，然而我只有在想起他的时候，心里才这么干净，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也许他是我的小朋友，我永远长不大的朋友啊。戈德锋，你现在好吗？
       不记得我们当时聊过什么话了，而且我也不想问他，我也不在乎他是否记得我们说过的一些话。现在我们的差距这么大，我想他还是忘了我才好呢。呵呵，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起来我过，我就不需要自作多情了。同桌戈德锋，虎头虎脑的男孩子，说话有一点点夹舌的，我仔细听，才听出他有一点点的夹舌。就是这样，在当时我也觉得他是可爱的，也的确，他是一个好孩子，比许多孩子都好的孩子啊。我的运气一直都是这么好，遇见的男孩子都是好好的男孩子。呵呵，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我是一个好女人？怎么，你不信，不信也就算了，你允许我往自己脸上再贴一块金吧。
      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说我是一个坏蛋，一个泼皮无赖，上天就安排了一些天使般的男生来给我压邪的。反正，我遇见的男人都是天使般的男人，只因为在我身边被我污染了，有的就变坏了，坏男人就是这样产生的。哇，这样真是叫人高兴，我想跳舞了，我现在就去跳舞：双手向上，再向上。不过，可惜的是我一向深居浅出的，不然这个世界早就改朝换代了。
      基于对戈德锋的热爱，我真是想一直写他，不停地写他，把他的名字写的满春天都是，写的城市上，乡村里，大路上，天空和水里到处都是，而且写满每一个厕所，让这个世界处处芳香。反正他是一个好孩子，不会拿起课本敲我的头，而且相隔万里，他根本就够不着的。但是我的记忆不好，记得的事情已经很少了，我很少因为自己的记忆力觉得对不起谁的，现在我却觉得对不起戈德锋了。
      我和他一直没有什么话说，不，也许是我忘记了，好像星期天去了，我们也聊天的，说说各自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总是一说话脸上就有了笑容，那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才发现那就是一种温暖。我这样想的时候，发现我又老了一截，这样老的速度让人害怕，我恐怕再见不到他了，我的那个小小的男孩子。
       在我们前面的女生叫什么什么红，完了，请你原谅我吧，如果你是一个男生，也许对你的名字我就过目不忘了。可是我忘记了她的名字，却记得她的样子，记得她说话的样子和声音，这样也算对得起她了吧。要命的是她傍边的那是我却记得要S：陈忠新。我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生日......不能再说了，再说了好像我就和他有什么事情了，唉，我多希望有啊，我太希望有了，可惜-----没有。我是晚熟品种，那时候不解风情，呵呵，他运气好，逃过了一劫了。
      戈德锋不和我说话，我也不寂寞，陈忠新喜欢转过头来和我说话。这个孩子年纪小小的就现出了温文尔雅的优秀品质，他说话慢吞吞的，长相也是明星相，所以陈老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得别的学生嫉妒。当时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和这么多微妙的感情，不得不承认我是一个大笨蛋，现在也是，林子不只一次这样说我。后来我们毕业了，一个同学给我写信告诉我这些，我才明白的。也许当时是“只缘身在此山中”，陈老师对我也很喜欢。
       后来知道戈德锋和陈忠新是一个村的，我想他们运气好，居然又坐到了一起了，看陈忠新比戈德锋好说话，我就不理戈德锋了，有学X上的问题直接问陈忠新，而戈德锋的确是一个好孩子，我们一点点慢慢接触，心里的别扭一点点就消除了。
       我们的数学老师刘宙，让我不服气的是他为什么不写皱纹的“皱”，非得写这个宇宙的“宙”呢，一个男人有这么牛。。吗？不过，这是我现在的想法，刚才的想法，当时我敢这么想吗？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而且他是我的老师，我必须尊敬他不是吗？我如果不尊敬他，天是会打雷的啊，虽然我不害怕打雷，说不定一雷打在我的小脑上，就把我的脑神经给打好了呢。这样的想法总是让人激动的，人要活得幸福是需要靠想象的，没有想象的人生幸福是要大打折扣的。
      我对刘宙老师是没有偏见的，有偏见也已经烟消云散了，我这么大度还是因为老师的名字上有一个“宙”啊，宇宙的宙，所以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包容的。那时候他才二十几岁的一个毛头小伙子吧，也许是从哪个师范学校分配来的呢。他进教室的时候，班长喊；“起立！”我站起来却看不见他了。估计是因为他矮的原因，其实他本来就矮呀，我想现在的他也是那么矮，这不能怪他，是他父母的遗传基因有问题，好，不能再说了，在说我得负法律责任了，
      刘老师皮肤黑黑的，所以眼睛就呈现出了光芒。这就是黑皮肤的好处，把眼睛现得亮了，把牙齿现得亮了，所以一黑现出两白，还是很划算的。刘老师估计还要长个人头的，那时候他也的确很矮，这个我好像在前面说过了，现在又说了一遍，看来这记忆是多么多么的深刻啊。是的，班长喊了起立，同学们站起来，就看不到他的人了。其实他好像也没有长个什么样，后来，我上高中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他了，还是那个样子，也就是说时间在他的身上没有起什么化学反映的了。
      有一次，“有一次”这三个字被我用了好多好多次了，用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可是在我贫瘠的思维里，只有这几个字来的顺手啊，而且它也没有语法错误的，所以我就委屈一下它，也委屈一下我自己吧。不过当有人说“有一次”的时候，你也应该认真地听，因为她别的事情都忘记了，就只记得这“有一次”了。
       呵呵，是真的有一次，数学作业发下来了，80个人那，刘老师不点别人的名字，偏偏就点我的了，一般点我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就怕别人说话的时候说到“余秀华”这三个字，就是在网上，碰到黄编辑或钟祥论坛里的某些人点我名字的时候，我就心惊肉跳的，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情了。这就像听来的一个说法：如果你听到门外有一个声音叫你的名字，你千万别答应，一答应你就完了，那个声音是来叫魂的呢。
       我就被我们的数学老师叫了魂了，他问谁是余秀华，问了两遍，我吓得不敢理他。奶奶的，他们都说我胆子大得可以偷天卖了，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害怕那个黑皮男人？难道就是他的黑皮把我吓住了吗？他又问：“余秀华，请你站起来！”没有办法了，可怜逃不了了，我只好站了起来，我尽力站起来不摇摇晃晃的，我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异样。那次真的蒙过去了，他真的没有看出我的特别，我心里好不得意。他叫我站起来是为了教训我的，因为我的作业没有做好：并不是做错了，而是我的字没有写好。我们用的是大作业本了，和小学用的已经不一样了。
       我在上学的时候都是用右手写字的，用左手写字是我没有读书以后回家才练成的。脑瘫的临床表现就是走路摇摇晃晃，更让人沮丧的是手不停地抖，我得用很大的力气用左手压住右手才能写字，而且写的弯弯曲曲的蚯蚓似的。那个作业本质量不好，写出的墨迹会铺开，所以就不好看了。刘老师把我的作业本举起来让全班看见了，说我做的作业完全不像话，必须重新做。那时候我的确好乖哟，我什么都没有说，重做就重做，我也没有去想什么丢人之类的。
       我就重新做了，而且换了一个本子，而且写一行空一行，背面的我就不写，这样一看就好多了。我想如果他还要我重做的话，我就再想别的办法。值得感谢的是他没有要求我再重新做了。而且第二天下课的时候，班长喊起立了，他还没有走出教室，他就站在那里盯着我看，一直盯着我，唉，难道刘老师知道我的脸皮厚，根本不会红脸的吗？要命的是我是那么敏感，我知道他可能已经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了，我想你看吧看吧，以后不要我重做了，别浪费我的时间就好。
      其实我很享受他盯着我看的目光，我是花痴，我把那样的目光理解为欣赏。（这么好的天气，怎么打雷了呢？）而且他盯着我一看，我就情窦初开了，因为他是个男人啊，虽然我是个小女生，但是我是天生的花痴啊，我想着等我闲的时候我去找找他，写他的时候我就想他了，而且我想他身上的那张黑皮了。呵呵，反正现在我是个女人了，他是个男人，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奇怪，好好的天气怎么不停地打雷呀？我爱我的老师有错吗？
       那次以后，他走到我的课桌前，问：“你是余秀华呀？”我紧张得不敢时候，就是点头，他见我不说话就走开了。而且我看的出来，他对我的作业改得很认真，这就是后来那么多人讨厌他，而我依然喜欢他的原因。确定他改我作业很认真的，我写的字啊，也难怪他有那份内心看得那么仔细，刘老师谢谢你。我想这还是有原因的，也许我爱学X的名义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也许我重做的认真态度感染了他。
       看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这个老师终于注意到我了，他知道我叫余秀华了，要一个人记住另一个人的名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前年的时候，我和张家兴瞎聊，他在温州打工，我看他是故意惹我生气的，居然把我的电话写都一个公共厕所里，害得我天天在家里接陌生电话，而我的名字也被那些无赖记住了，所以一个人的名字被别人记住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那时候，只有刘老师一个人用普通话讲课，我觉得他的声音真是不好听，既不恢宏也不磁性。但是。。。的我一直在心里原谅着他，我想他在他原来的学X呆惯了的，就只会说普通话了。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好多人都这样说过，可见不是我自吹自擂的。其实与此不同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有时候就是一团臭狗屎。我在那时候还不是一团臭狗屎，可是我已经表现出了与此不同，当然我的表现不是张牙舞爪的，几乎没有人知道的，我的与此不同就是我喜欢这样黑不溜秋的刘老师，我一边容忍他难听的声音，容忍他永远不笑的一张臭脸，容忍他许多许多，在这么多的人人之下，我居然喜欢我的刘老师了。
      我弟弟和我一个班，他个子小，坐在最前面，和他同桌的是我们小学的同学，也就是本大的女儿：慧。慧的成绩一直很好，就是人长的胖。他们在一起倒是喜欢讲话的，我只是想不通他们在一起会讲些什么呢。我这样的猜测只是徒劳心思。不同的人在一起就会有不同的表现：弟弟在我面前是我弟弟，也许在她哪里就成了不同的一个人呢。他们坐在第一排，我是在第四排。本来我是在第七排的，不知道怎么被编到第四排了，记得我小学的时候眼睛就不好使了，看黑板模模糊糊的。我没有在意，我觉得眼睛近视好啊，说明我是认真学X的。其实也并不是我学X的多么认真，可能与我的身体和我的写字姿势有很大的关系啊。不过再怎么样，也说明我认真学X了的，而且将来呆眼镜的话，多神奇啊。但这个教室的人多，我看黑板就看不清了。我妈就和我舅舅说了这个事情，舅舅再和邱老师说了，我就往前调动了。郁闷啊，调个座位也要用到我舅舅，真是悲哀呀.
      邱老师每一个月就调动一下座位，就是两边的换到中间，中间的换到两边去，说这样可以预防同学们得近视眼的，其实我们倒不在乎什么近视眼不近视眼的，我们就觉得这样做很公平，而且换了一下位子，也觉得新鲜。于是我和戈德锋一起换到中间去了，换成他坐里面，我坐外面了，我就喜欢坐外面，这样问老师问题也方便一些。我喜欢老师向我走来，我喜欢陈老师。刘老师，邱老师，天那，似乎所有的老师我都喜欢，这是为什么呢，也许就因为我是一个好学生吧。戈德锋左边的是祥，也是我小学的同学，这样的安排我好高兴，因为同桌的但是男生，呵呵，我就比较喜欢男生，而比较不喜欢女生。
       那个时候好单纯啊，几乎没有别的事情发生，除了学X就是学X，我也没有像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去偷别人的削笔刀，没有像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去摸别人的裤裆了，这样是不是说明我开始长大，开始懂事了那？而我弟弟到底是比我小了两岁，他还和在小学一样玩弹工，不知那么倒霉被我舅舅看见了，没收了他的弹躬，还到我爸爸那里告了一状，自然是被罚的了。
      我们小时候被爸爸罚的次数可多了，基本上就是考试以后。弟弟小时候很顽皮，喜欢玩，学X也马马虎虎，所以考试总是让爸爸不满意。爸爸从小就不怎么管我，他觉得我很自觉，不需要多管的，管弟弟倒是不少的，我就觉得爸爸很偏心，没有把希望放在我身上似的。每次考试以后回家，成绩报出来肯定是要挨训的，爸爸妈妈一起训，唠唠叨叨，唠唠叨叨，直到弟弟的眼泪流出来为止。我就纳闷了，小学那么多次考试，难道我们一次都没有考好吗？
         弟弟的眼泪流出来，他们的唠叨才肯结束，当然重要的一项在后面：写检讨书。每次都写，写的不好还要重新写，我猜爸爸在这样练X我们的写作水平呢。直到爸爸看着满意了就把检讨书贴在房门的后面。所以我们的房门后面贴了很多检讨书。可是这样的检讨书几乎没有起什么作用的，弟弟含着眼泪写检讨书，写完了以后就喜笑颜开了，做作业的时候照样不停地唱歌，我弟弟的心态真是好，所以他们把好的都遗传给他了，真是不公平啊。我如果有弟弟一半好的心态，就可以做大事立大业了。
       我没有在家里被爸爸。。着写检讨书，在学校却写了一回。邱老师管我们管的很严，是不许迟到的。迟到一回写检讨书，迟到两回就站到教室后面去，再迟到一回就开除。呵呵，这样铁的纪律谁敢违背呀？可是你越怕的事情它就来什么事情，不知道那天我怎么就迟到了，我记得是星期天从家里去学校，我不知道我弟弟没有迟到，我就怎么迟到了呢？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想象的，想象也是没有用的。可能我一个恍惚，可能我对着天空发了一会而呆，就迟到了。而且迟到的不只我一个，一共有四个呢。其中一个是我的小学同学：征。我想他大概和我一样，一不小心才迟到的。
       我到教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已经开始上晚自X了，邱老师守在教室门口，看那个样子是专门等迟到的学生的，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白眼珠是那么地白，不过黑眼珠也是那么地黑。我喊：“报告!"我发誓我喊得理直气壮的，我完全不知道迟到面临的后果是什么，我以为这是屁大一点事，邱老师不会在意的。问题是我这个脑瘫者，想的事情和事实总是无法重合。比如我想林子是个好男人，结果他完全不是一个好男人。当然也不可能是一个好女人了。
      进了教室后，邱老师宣布了迟到的人的名单，我忘记那时候的情景了，看看，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了，不仅好的事情记不住，连坏的事情也记不住了。我肯定是羞愧的，我怎么不能羞愧呢？我凭什么不羞愧呢？那时候的我又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的字典里虽然没有羞愧这个词语了，但是那时候谁能说我不羞愧呢？如果我那时候都不懂得羞愧，那就是我的染色体有问题了，就是我父母的遗传基因有问题了。羞愧是羞愧，可是没有必要在脸上表现出来吧，当然不是我不想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我的脸上根本表现不出来。就像我和林子做了爱，我也不可能把那个时候的幸福刻在脸上啊。
       “今天，四个人迟到了，包括余秀华。虽然余秀华身体不方便，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迟到了。所以，你们一个给我给一份检讨书贴在强上，我明天早晨检查！”-邱老师说这话的表情是严肃的，如果我眼睛好的话，我就可以看到她飞出的泡沫星子了。写就写吧，反正迟到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有人和我作伴，我心不惊肉也不跳。而且我想只要她不把我敢出这个班级，做什么都是内部矛盾了。我挨了批评心里还怎么踏实，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挨批评的，所以批评也是新鲜的。而且我觉得邱老师是真正尊重我的，她没有因为我的身体而搞特殊化。
      可能我对老师的批评和对写检讨书的看法涉及到我的心理问题了，所以哪位好心的心理医生可以免费给我把把脉的话，我将是感激不尽了的。但是也可以知道的是我的心理毛病已经根深蒂固了，那么小的时候就有了啊。所以这个心理医生必须是比我更会邪术的巫婆。当然更好的是个巫师了，就是一个会巫术的男人，不过不要太老的，太老的我才不会去看呢。
      第二天课间休息的时候我准备写检讨书了，我看见征也在准备这个事情，而且我看出他就准备用一张作业本的纸写了算了的，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够诚意，老师要求贴在墙壁上的，那么小的纸张给谁看呀？要玩就玩大一点嘛，看看，我从心里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大个错误的，我几乎把它当成了一个游戏，幸亏邱老师不知道我这样的心态，如果她知道了，会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我是于心不忍的。老师的意图很明白，让我们知道自己错了，这样的惩罚如同皇帝穿上了新衣去游街一样，我就是那个皇帝，明明身上没有衣裳，却偏偏想象自己身上有一件华丽无比的新衣。
       我决定好好地写这份检讨书，我决定把我的诚意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否则我就对不起邱老师对我的一视同仁了。我到学校的小店子里买了一张白纸，你是知道的，比一平方米大一点的那样的白纸，还买了毛笔，墨汁-------看出来了吗？我打算把检讨书写成一张喜报呢。喜我余秀华好不容易迟到了一回，要歌功颂德的。写到这里，我一个人偷偷地笑，不停地笑，我那个时候算是活出境界了，把一件倒霉的事情变成了一件如此开心的事情。我这份幽默是与生俱来的啊，总算我爸爸妈妈遗传给我了这么屁大一点的好品质。唉，现在的我没有机会写什么检讨书了，那是我一生唯一的一次写检讨书，这是太有纪念意义了。
       我手不停地抖啊抖，连钢笔字都写不利索，怎么写的了毛笔字呢？但是我想字写的好不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让人们看清我的心情。所以我就写了，顶上三个字很大的：“检讨书------检讨人余秀华.....”下面就我怎么迟到了，怎么心里觉得对不起邱老师写了一些，感谢上帝，我没有写对不起。。。，说明我的思维清澈的不得了，如水。还另外的写了一些什么来到这个班，得到同学们，老师的帮助，心里很感激之类的话，妈呀，22年后的今天我想起这件事，脸却红了。我那时候怎么就不脸红一下呢？我这个不要脸的，那时候根本就不纯洁了，鄙视十分钟。
       其它的三个人看我这样轰轰烈烈地搞，他们也学了我去买白纸，墨汁，毛笔，和我一样轰轰烈烈地写检讨书了，唉，我一不小心就树成了一个榜样，但是我这样榜样一点好处都没有，邱老师连一个芝麻大的表扬都没有给我，我冤那，我真是冤！当然，四个人的检讨书，就我写的最长，当然这对我是小儿科了，小学四年级给郑老师的那封信让我对自己的行文能力深信不疑。征写的短，就只有半头纸的样子，而且他的字也写的不好，我的字虽然不好，我自己却是越看越喜欢的，它们弯弯曲曲，弯弯曲曲的，看久了仿佛就成了一个个艺术体。歪脖子树也有歪脖子树的风景嘛！
       我意料之中的，我们的检讨书成为了我们班里的一道风景：两边墙上各两张，就当是教室里的装饰品吧，而且起到了避邪的作用呢。不用说，80双眼睛都看过了，我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看第二遍甚至第三遍，所以我们的检讨书一个是最牛。。的检讨书，现在你写一篇文章，呕心沥血的，写好了发在网站上，点击率还不一定有这么高呢。我忘记了人们看检讨书的时候我在干什么了，估计我在装模作样地看书啊，我的心态那么好啊，自己的耻辱贴在墙壁上了，还能够淡定自如的。
      比我淡定的是我的老师们-----姜还是老的辣，他们更加视若无睹，让我郁闷的是不知道他们轻视的是我们的检讨书还是我们的人。但是他们还是看过了呀，他们真有本事就不看了，而且不只是他们看，别的班的学生也跑过来看。他们来看的时候我倒是有一点脸红的，不过我想他们那时候也不知道谁是余秀华的，要命，林子让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我那个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吗？我们还没有学X阿q呢，我就具备了阿Q精神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怀疑阿Q就是我的远房亲戚。
       好，我刚才去烧饭了，和林子聊了两句，郁闷的是我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想他了。我从前是要S要活地想他的啊，我觉得我为了他可以去S的，现在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淡了，真是叫人害怕，我想林子也许和别的女人打的火热吧，我深深地悲哀着，但是我不会说了，我改变不了他，所以这样的痛苦还是我自己忍了吧。唉，说到这里，我心就堵住了，我的思维就无法集中了。爱一个人最难的是不是就难在了这里？
       昨天晚上我看书看到半夜，睡着了居然做了一个梦，我一般做梦都是记不住的，偏偏昨夜的梦我记住了。我梦见某市的市长要娶我呢，那个市长长的难看S了，脸又尖又长的，人们说的猴相大概也比他好看。可是他是一个市长啊，即使他根本就不是人，可是他就是一个市长。我居然答应嫁给他了，我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有这么强烈的虚荣心，我想坐他的宝马呢。虽然在梦里我没有看见他的宝马，可是他一定是有的，如果我怀疑，就是我的不对了。我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一种久违了的温暖，它让我的心改变了跳动的节奏了，看来我是需要那样的温暖了，我应该很久没有了，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
      于是我跟他到了他家里，他家里可能在办什么事情，好热闹的，宾客满座。我也随便找了一个位子坐下了，他没有给我安排一个特别的，就是说我在他心里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了，我是一个普通的客人，我忍着。因为心里有了一份预想的温暖我愿意忍。吃了饭是要赶人情的，居然一个老太太找我要Q来了，我准备的是一张50的，呵呵，我们现在最普通的人情也不止50啊，可是我觉得50已经不错了，不多不少刚刚好呢。老太太还说：先把人情Q交了，等会儿是有红包的。就看到那个市长在我面前坐下了去，却偏偏不和我说话，在和别人说话呢，可是我依然相信他会给我意想中的温暖。
       但是我没有等到那个老太太给我红包就醒了。醒在五更，。。在打喔了，隔壁房里婆婆的呻吟不停地传来，弄得我心绪不宁：我担心她S了。当然她是不会S的，直到此刻她还好好地活着，虽然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了，阴风一股一股地吹着，但是还是不合适S一个人的。我真心希望我婆婆一直活下去，永远活下去，万寿无疆地活下去。人越老越糊涂，越糊涂说的话做的事情越匪夷所思，虽然我受了很多委屈，我还是真心希望她永远活星期三，万寿无疆地活下去。呵呵，就凭着我这份。。。，我S了也可以进天堂了。唉，你想多了是不是，人不是每时每刻都想到自己的，这样是需要天才的。我只是有了一个普通的愿望，这个愿望变成。。。绝对是意外啊。
      饭还没有烧好呢，我饿了，饥肠辘辘了，妈呀，一饿，连这个成语都饿出来了。看来我得去吃饭了。林子说他要炒。。蛋饭吃的，我猜他已经吃了，吃饱了他就会去想什么女人了。想到这里我就不饿了，我想屙尿去，我先就想屙尿的，不知道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我憋的慌。亲爱的，我多么希望以后泡尿把我憋S，可是这个活是不是技术含量太高了，太不容易了啊。
         “余秀华，余秀华......”有人在喊我，我四周看了，没有人，鬼也没有，更没有神。只有一只下过蛋的母。。在咕咕咕地得瑟。可是这声音分明是这么熟悉的，这么干净，这么稚气的，是啊，是戈德锋，他此刻正站在岁月深处喊我呢。我被林子打扰了一下就找不到北了，我他，，也太不争气了，不知道这个狗屁王八蛋小说什么时候才写的完。
       其实戈德锋从来没有大声音的喊过我，他对我的称呼就是；“唉，唉唉。”我现在想起来有一点不甘心啊，他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难道我的名字不好听吗？难道我们的关系他无法叫出我的名字吗？算了，不说了，我怎么可以以我现在的心思去猜度那时候的他呢？我这样就是不厚道了，我要做一个宽厚的女人。
      我们在中间坐的时候，邱老师开了一次班会，好像小学的时候没有怎么开班会的，所以对开班会充满了好奇。而且开班会就不用上别的课了，我是很高兴的，我想其它的人也和我一样高兴呢，如果他们不高兴就是不正常了，所以在这里，他们敢不高兴吗？我让他们高兴，他们就得高兴。呵呵，你别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霸道，我是在写小说嘛，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是我的自由，所以我们全部都高兴起来了，但高兴的时候我就紧张起来了，我怕我什么地方一不小心又成了老师的反面教材，我那个忐忑啊，我又想听《忐忑》了，但是我空间里的《孔雀东南飞》在不停地循环着，所以还是算了，放过《忐忑》一马。
         但是那次班会是好的一次班会，我说过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那是我人生里最好的一个时间段，虽然年华是那么青涩。邱老师七七八八的说了一些，当然我是记不住的，当然也是没有必要记住的，无非就是强调好好学X天天向上的话，无非就是班级的纪律问题，无非就是一些老生常谈了的。但是重要的是邱老师说要把我们的检讨书撕掉了，哇，这个信息多么激动人心啊，但是我的激动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觉得那么长时间了，撕不撕都意义不大了，而且它已经那么旧了，大概邱老师觉得它象一副年画一样，旧了，毁了色，就是要拿下墙的了。英明的老师可不会把内心的真话说出来，她给自己找了一个美丽，大方得体的台阶：“鉴于这四个同学这段时间的表现，你们就把检讨书撕了吧！”其实要说表现好的，也就是我和征了，另外两个不是好孩子，表现的并不好，但是邱老师做了个顺水人情，把他们的一起撕了。
       这是班会的第一项。第二项就落入俗套没有什么意思了：邱老师要求我们用不记名的形式投票，想知道谁是班里最有爱心，最喜欢帮助别人的人。虽然邱老师是落入俗套了，但是她这是在进行品德教育呢-----一个不注重品德教育的老师肯定是一个失败的老师，这是毫无疑问的，我们的邱老师怎么可能是一个失败的老师呢？这是历史所不允许的啊。我对着自己认真地想了想，诚恳地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这样的品质，不免有一些失望。但我是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人，而且我面对现实的时候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积极。我努力搜寻下一个好人，于是我在我周围的人的身上努力搜寻他们的好事，别的人我不熟悉，我真的不熟悉，我腼腆的性格加上我学X得努力，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接触和了解别人了。
      其实外表腼腆的人不一定是好人，而且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好鸟。常常听说一个人杀了人，而这个人在周围人的眼里是老实巴交的，但是他却杀了人。我想这可能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不，是两种可能，呵呵，我摇身一变又成心理医师了。第一：他本身就是腼腆的，生性如此，他希望和周围的人交往，可是他打不开自己的心。但是他感到压抑了，压抑久了就要爆发的，这压抑就如同喝酒的人攒集在体内的酒精，时间长了酒精就变成了毒，于是这个人毒发身亡了。而日积月累的压抑爆发出来比酒精可厉害多了。第二：他是双重性格，他有腼腆的一面，也有狂野的一面，他想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真实的性格，可是他表现不出来。着也许和他的能力有关，也许和他的X惯有关。我想和他能力的关系还是大一点的。
       呵呵，我就是现成的例子，刚才停电了，我出去溜达，到我们村里了，看见黑鱼在那里，我想和他说话，可是我没有能力把这话说出口，我的羞涩和腼腆已经害我不浅了，我想这个黑鱼，喜欢了好多年，可我就是无法开口告诉他，他是知道我喜欢他的，所以每次都是他先说话：“秀华，你来教。。打牌的吧！”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也的确没有话说，就直接回家了。可是回家以后我就给他发短信：“亲爱的，我想你的屁股，我想你的毛！”哇，好下流是吧。你才知道我下流啊，我的下流是根深蒂固的，我就是没有让你看到而已。所以人的表面现象是不能够相信的。
          好，我又开小差了，言归正传：我因为只认识我周围的几个同学，就只有在他们中间进行比较。我比较来比较去，就是没有把戈德锋计算在里面，也许在身边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呢。如同那些信神信佛的人，身边的神总是没有远处的神有本事，我想人的好奇心是很重要的，你要一个人信仰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和那个人保持一段距离。一旦没有距离，没有神秘感了，那么信仰就随之暗淡了。我填的那个人是陈忠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对，我填的就是他了，我觉得他和我说话排解了我的寂寞，教我做难题，不用说，更是优秀的表现了，所以我就填了他的名字了。
       可是结果是出人意料的，邱老师朱唇轻启。说出的那个爱帮助人的，那个具有良好品德的人居然是我的同桌戈德锋，我觉得我有一点晕，戈德锋肯定也有一点晕。这是为什么呢？原因还是和我有关，他们说戈德锋给了我很多帮助。我靠，我和他这么近都不知道他给了我哪些帮助，别人倒看出他给我很多帮助了，现在，我得静心想一想，他给了我哪些帮助了。
      他们说他给我削铅笔了，我就努力地回忆，他在什么时候给我削的铅笔？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情的。他的确给我削过铅笔了的，也许就那么一回，也许是两回，我聪明的大脑可不是用来记这些事情的。还有什么的，我就说不清楚了，也许一些事情是在不知不觉中做来的，你觉得那是些很自然的一些小事情，心里的感动意思小小的，就不容易察觉了，所以没有记下来，但是别人看见了，也许他们身上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于是就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好，于是他们就记心里了。
       于是戈德锋在这次班会里成了道德先锋。呵呵，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记得吗？如果他怀疑起来觉得脸红的话，我记得这么牢就是我不对了。可是我觉得这么牢不是因为他有了一个好名誉的称呼，而是他在这以后对我非常温柔起来了，也许用词不当，可以我感觉到的那就是温柔。戈德锋的反对无效。我好高兴啊，我太牛。。了，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我敢对我这么喜欢的一个人说“反对无效”了。真是痛快，痛快的我想去裸奔。不不不，裸奔就算了，戈德锋那么纯洁，吓坏了他我该当何罪呢？
       我恶毒地想，虽然这个想法对不起我亲爱的戈德锋，可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这么想：就算不是戈德锋和我同桌，换成别人了，无论是谁也会成为这次班会的道德先锋的，一个人只需要不多的那么一点。。。，就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情，我也愿意这样去做，可怜的我就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现在的我也愿意这么去做，不过就是不可能那么自然了，而且我觉得做坏事要比做好事快乐的多。
       这次班会以后，戈德锋对我真的好了起来，也许以前就好，只是我稀里糊涂地没有感觉到。但是我为了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我觉得戈德锋以前对我就是没有那么好。他是一不小心成了道德先锋，他捡了个便宜，心里是不是还有委屈呢？如果真有完全，就活该！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啊，笑得戈德锋脸上红刷刷一片。
       他真的对我好了起来，这以后我们再没有一点矛盾，一直到我们又一次分班，我们都相处的温情脉脉的。我进教室，快走到座位上，他就对我笑，微笑，亲爱的，他的笑容是我所有的男人中最美好的笑。现在回忆起来，心底依然嘘唏不已。星期天去了，我们就聊天，以前是小声地聊，现在聊的声音就大些了。这就如同一对本来感情不好的夫妻，意外地得到了一个五好家庭的匾，就在别人的面前装起恩爱来了，当然，我和戈德锋不是装，也不会装，当然更不需要装的。
      当然我和戈德锋没有装，我却和自己装上了，我那时候学X是认真的，这我没有骗你，也许是因为学X效率低而已，这你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我本来就写字慢，别人写5个字，我大概只能写一个，所以无论我怎么主观想快一点，可是客观地还是不允许的。二是我在舅舅家里住，有晚上的时间可以利用，这就使我产生了一种依赖思想------反正晚上是有时间的，心里就放松了。别人一个小时做的事情，我得花三个小时，这样的效率实在是让人恶心的，可是坏事情总是向好的方面发展，他们把我地低效率学X当成了努力刻苦的表现，呵呵，现在冤枉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了。
       一个人学X不好，只好用努力学X的样子来混淆视线，其实是很可怜的了，可是当时的我是多么糊涂，我竟然以此为荣了。所以有时候明明白天可以做完的事情也拖拖拉拉地拖到晚上。在晚上做事情是有好处的，安静的时候，心神就格外集中。我在小学的时候就这么干过，有时候白天不做事情放到晚上做，我妈妈对此十分有意见，说：“白天跑四方，晚上补裤裆！”所以你现在如果肯定我的裤裆不利索，那就是晚上补的了。
      当然这样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其中考试我就考的不错。不过说出来你是要笑话我的，你会嗤之以鼻：哼！这就是不错啊？可是我的小学老师说我考的不错，那就是不错的了-----80个人，我第30，我们的小学老师说我前途光明，呵呵，我终于知道“前途光明”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在我今天写字的时候，外面是灿烂得像妓女一样的阳光。就是我去找林子的时候也碰都一大群妓女一样的阳光，把大路照得亮通通的---这就是“前途光明”！
      晚上拖的时间长了，白天就打瞌睡了，一次，不知道邱老师哪根神经搭错了，她竟然讲起了学X效率，要我们注意学X效率，出其不意地她指到了我，说：“余秀华晚上用的时间长了，现在就打瞌睡了吧！”说的所有人都向我看来了，我就故意眼睛一闭，趴到桌子上了。弟弟下课以后到舅舅家里对我嗤之以鼻：“看你是什么样子？装，装，装什么装？你以为别人看见了就说你努力学X了呀？难看S了！”说的我无言以对。现在，这个时候，2011年3月10日 12:13:37我想起来心里还是自己堵着了。我这么高明的心理医师也分析不出那个时候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为我自己的行为感到脸红，当然我的脸是不会红的，我是心里红了，红得跟番茄一样了。我那样肯定难看S了，比巫婆还难看，所以我弟弟才义愤填膺的。
      我和我弟弟有了隔阂，其实我们一直喜欢吵架打架，可是他从来没有用恶毒的语言来说我，但是从上初中开始，他就不停地说我这说我那，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是寄生虫，当时，他这个话对我的伤害是很大的，虽然他说的就是事实，可是也只有真真切切的事实才会伤到人。因为你改变不了，你只能任其伤害。现在的我也是寄生虫，没有事业的女人吃的就是别人的，不是寄生虫是什么呢？唉，写这样的话，我心里很难过，不写了。
      我是住在舅舅家里的，舅舅那时候已经换了新房子，我就有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我在舅舅家里住，但是没有在他家里吃饭。每次打饭但是弟弟去打的，我走路不行，我也不想挤在那么多人里面。有弟弟给我打饭，我就在教室里磨蹭一会儿，有时候也不磨蹭。可是无论我磨蹭或不磨蹭，弟弟都要把我教训一顿，去早了，他说：“来这么早，等着吃呢！真是个寄生虫！”去迟了，他会说：“我给你打了饭，你还爱吃不吃的，不吃算了！”
      弟弟嘴里的这些话是出乎我的意料的，也许弟弟已经到了青春叛逆期了。我忘记了我那时候有没有和他顶过嘴，但是我是难受的，难受的感觉我忘不了，而我显然是自卑的，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自卑。弟弟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大多数是沉默的，因为我无言以对，也因为我无法改变的事实。当然我肯定也大叫过：“我不是寄生虫！我不是寄生虫！”可是这样的叫嚷多么苍白无力，此刻的我依然感到它的苍白无力。现在有好多人说我玩世不恭，呵呵，因为玩世不恭比去争取什么好过的多，现在的我是堕落了，我不可阻挡地堕落下来了，你说我是寄生虫，我就是寄生虫。你说我是250，我就是250，为了保持世界的物种，寄生虫是需要的，250也是需要的。
       无论怎么说，初一的时候，我是一个老实的孩子，我是一个好孩子。这也是我的性格决定的，可能所有的人都是。。。的，对一个残疾的孩子有太多的包容，不管是不是真心的，他们的身体上的优越感也带来了他们心理上的优越感----不需要多大力气去同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乐而不为呢？我在那个时候是快乐的，当你埋头做一件事的时候，也意外有了另外的收获，没有不快乐的理由啊？虽然弟弟的话很伤人，但是日子还是一点点明艳了起来。你为我鼓鼓掌吧，我说到日子的明艳已经很不容易了，在我心里一直阴恻恻的，比如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可是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没有一点原因的。是的，你也不会奇怪，我总是这么阴阳怪气的呀。
       我觉得我遇到难题了，我不知道怎么往后写了，一些记忆的酸痛涌了上来，我生生地感到痛苦了。我得仔细想一想，用怎样的文字态度才能穿过那段日子的灰暗。上课，下课，上课......反复循环着，我真想一笔带过那些成长的苦痛，一下子就落进今天的玩世不恭里。可是我知道这样的玩世不恭也只是暂时的，生活是要每一个人都用力的。而这个力度的大小是最不好把握的。我觉得我越来越小心了，这是我的本性吗？我得去找镜子照一照了。
       我在那个班上不是唯一的残疾人。还有一个叫黄翠萍的，她的残疾比我轻的多了，就是一只脚往内撇着，好像是说小时候打针大成了这个样子。其实很多残疾都是医生造成的，所以医生的技术和品德都是非常重要的，那些庸医就应该有个制度规定，人的生命和身体是不能那里开玩笑的。我是非常自恋的，如同一个男人说我一样，我不得不承认我自恋得不的了，尽管我的身体远远不及黄翠萍，可是我还是觉得我比她好，我比她有优越感，我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优越感从何而来。我觉得我比她努力，比她有性格，我觉得在将来，我比她有出息，着所有的感觉都是空穴来风，用我弟弟的话说就是自卑到了极点的自负。
       黄翠萍无论哪个方面都比我强，就是性格没有我尖锐。可是尖锐的性格是没有一点好处的，我一辈子都在深受其害呢。她的个子比我大，脸也比我好看，学X也不是不努力，成绩也不是不好，可是我硬是觉得我比她好，谁拿我有办法那？听说他初中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读了，听说她跟别人学缝衣服去了。我想她现在也结婚生子了，过着平凡的日子。晕，我的表达有严重的问题，谁的日子不是平凡的日子呢？对，我应该说是正常的日子。可是谁过的又不是正常的日子呢？问题是所有的日子都是正常的，都是后来被有些人过得不正常了，比如我。
      唉，那些初中的同学啊，我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他们了。没有什么同学的聚会呀，即使有，我一个农民，没有一点成就的，也是无颜相见的啊。那些花儿，如今散落在不同的地方，那些花儿，已经过了自己最灿烂的时间段了，如今的我们算是中年人了。看到“中年人”这几个字，心就隐隐地疼啊，我们，我们的年华都被丢到岁月深处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啊。不过呢，呵呵，我还是有一点名人的心态的，这个名人就是白岩松，我C，连电脑都认识白岩松，我只打了这三个字的声母，它们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白岩松说他渴望年老。渴望年老，这四个字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这需要怎样的淡定从容，需要怎样的智慧啊。
      当然，我并不是喜欢白岩松也喜欢老去的，我与生俱来就有这样的思想，当我来不及说出来，就被小白把我的思想盗去了，给他的名气锦上添花，让我的心情雪上加霜。是啊，我们都是中年人，也许一摸眼就老了，老的不知不觉，你一个梦没有做完就老了，老在水。。。我只是觉得人活在世界上太不容易了，如同一个影子一样，一不小心就被风吹散了。所以能活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可是我心里空空的，空空的啊，我如何能够再见到我的那些花儿？
   

听那首《那些花儿》，心里就升起一阵浓浓的感伤，却是透明的，淡蓝色的。如同你把一点五粮液放在烛火上烧发出的那样的光芒。呵，不经意我又说到酒了，但是老太婆现在却不想喝酒，而且我的脸已经在发烧了，这就是酒精过敏----不用喝酒，只要一说到这个酒字，脸就会发烧，多好啊，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节约粮食呢！因为酒是粮食酿成的啊，不喝酒，自然是为国家节约粮食了------多么浅显的道理啊，我的个神！      真是牛。。，本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不小心说到了酒，她居然一下子提高了八个度，乘宇宙飞船从北极“嘘”地一下子就飞到了南极。说到“嘘”，我感到我在憋尿了，连锁反应，救命啊！不过听说初中同学也搞过聚会了的，不过那是有Q的一群人，和老太太我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他们有入天的本事也无法把我是他们同学这个事实抹去，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不听你的雄辩。呵呵，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我不要脸地笑。      初一上学期就结束了，我花了那么多笔墨就写了一个戈德锋，说什么他也应该感谢我的吧，如果碰了，他起码应该用他的宝马把我拉去吃一碗炸酱面，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买宝马。唉，现在无法定义他是我的什么，青梅竹马？九杆子打不到一起啊！初恋情人？可他就是一个小屁孩，还没有到变声期呢，所以他什么都不是，只是我的同桌----不管我怎么不甘心！       当然除了他，还有一件有趣的芝麻大点的一件事情。我说过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我记得都是一些。。毛蒜皮的事情，真正的有用的事情我却忘记了太多太多，命运是不公平的，记忆是不公平的，呼天抢地是没有用的。那么，亲爱的熟悉和不熟悉我的朋友们请原谅我吧，原谅会让你更漂亮的，我说话算数。      不要跑题，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地想跑题，如同我控制不住想林子，控制不住去抠我的脚板心，虽然那个地方并不痒，奶奶的，我是有心理问题的人，天下人都知道。一次，我从四班，三班经过回我的教室，我本来是不愿意从那里走的，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低调的人啊，要命，如果你真正理解了“-低调”是什么意思就不会笑话我了。但是那一次，我被鬼下了咒，就从那里经过了。      我走路不稳，一晃一晃的，只是永远都在一个平衡点上，我已经很多次说过了，说的我自己都听烦了。唉，我不知道我知道突然烦了起来，我都不想写下去了，但是不写这些文字，我就更加无聊了。我的眼睛疼，头疼，就是屁股不疼，该S的春天，有什么好的，春天一来，我就百病丛生了，除了性病和艾滋病，我什么病都有了，更要命的是相思病，就是桃花病了，可是林子还要等很久才能和我见面，我他，，的寂寞，寂寞，寂寞啊！      我是低着头走路的，低头走路是一个自卑的X惯，但是我不同意我是自卑的，那就是我的谦虚了。是的，我是一个谦虚的人，从初一的时候这优秀的品质就从我灵魂的深处窜了出来：我回教室的时候低头经过三班的时候和一个男生撞到了，那个男生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地掐了我一下，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那时候是太没有出息了，被一个小屁孩掐了一下就吓了一跳，此刻的我想有人来掐我却找不到人了，所谓过了这个村就那这个店了，好的坏的但是来来回回相互转换的呢。他吓了我一跳，我就说了一句：“流氓！”      我记得我说的声音很小，我怕别人听到了，如果他是流氓，那我就是被流氓的了，划不来的还是我，所以我那么优雅地说他是流氓。他嘻嘻的笑，一点都不生气，生气的人是我。而且他显然对我这么小声得说话很不满意，反而是他大声叫了起来：“你说我是楼氓！呵呵，我是楼氓！楼氓！”后面的一群男生就起哄了，我搞了个大脸红，呵呵，我的脸终于会红了啊，我的血液学会从脚底往上走了呢，这个小屁孩激发了我身体里的潜能，遇上了，我得请他喝酒，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后来好像是知道了的，名字里有一个“能”字，现在反正是忘记了。      我逃进了我的教室，可是他们三班的男生却跟到了我教室的门口大叫：“楼氓，楼氓，我是楼氓！残疾人说我是流氓！”把我气得要S，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叫我残疾人，而且他还觉得他是个流氓很好玩似的，我没有办法，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他们叫了一阵就散了，戈德锋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了，他笑了起来，我把书一摔：“你笑，你就是流氓！”他就不敢笑了，劝我说别理他们，戈德锋真是一个好孩子，我想。      可是这以后，我不想碰到他却偏偏碰到他，让我郁闷不已。碰到了，他就大叫：流氓，流氓。而且他偏偏把流氓说成楼氓，学我说话的样子，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夹舌的，我说的就是：流氓！我被他整得烦的不行，一次我说：“我打S你！”他说：“来呀，来呀，女楼氓！”后来大概他把这个游戏玩腻了，就没有碰到他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我和他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他，说：“老娘是女流氓，你给我过来，让我摸哈你的屁股！”
2.接近青春      我从来都觉得我是没有青春的一个人，我从一生下来就老了。昨天半夜在刘亮程的《虚土》里爬了半夜，所以导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心神不宁。这个家伙真是有本事，用一个调调写了那么长的文字，写了那个接近荒漠的村庄。让我想到了《百年孤独》这小说，感觉是一个意思，异曲同工，只不过他们选择的路途不同，但是结果肯定是一样的，天下所有事情的结果但是一样的，这一点都不奇怪。刘亮程是从自己出发，从自己的心灵出发，于是一个世界装了进去，百年孤独是从世界出发，当然是要走进自己的内心的，结果都是融为一体的，化为尘土，化为风。      其实谁又不是在梦里呢?老蔡说人是倒立着走路的，所以我佩服老蔡，愿意为他五体投地。老蔡还说，人是一个影子，没有实体的，我简直爱S他了，我觉得他偷了我的思想，像白岩松偷了我的思想一样，据为己有了。因为我爱老蔡，所以我也懒得去追他的法律责任了，屁大一点事情，我前几辈子就是住在柏拉图的隔壁的，他放一个屁，我收起来就够了。呵呵，我好高兴啊，人就是梦，一个人是一个梦，一个梦一个梦密密麻麻地摆在地球上呢。但是这些梦都是脆弱的，谁的手指一捅就破了，现在人在梦上加梦，有了汽车，飞机，梦上的梦一碎，下面的梦也就碎了。         所以刘亮程的思想是正确的，不过他绕来绕去的，把我饶的快受不了了。不过我还是逃不出他的布局，我耐心地读那些重复又重复的文字，也如同我在这里写来写去，好像几百年也难的往前走一步了。妈呀，我要想到。。了，我做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前戏，但是一上去我就射了，然后我再花很多很多的时间处理后事。反正世界上的道理都是一样的，精彩的时刻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这就足够培养我的耐心了。         今天又是好天气。唉，好天气似乎太多了，多得我都不耐烦了，几只母。。在院子里叫啊叫的，叫得我头皮发麻。我外婆来了，和我妈妈在院子里叽叽咕咕，叽叽咕咕，说一些人间的话，我不听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我的表妹因为跟一个贵州的男孩子搞对象，去年跟别人跑了，没有回来。她勇敢的创举却受到了整个家族的反对和不安，去年，舅舅们去了一次贵州，想把人抓回来，结果没有办到，失望和担心的情绪一直蔓延到了今天。我外婆估计是神经衰弱，呵呵，老太婆不会打我，想打，她未必打的过我，所以我说她衰弱，看到表妹的空床，她就哭，天天哭，哭到现在还没有得神经病是因为她信上帝，上帝让她的心理在一个平衡点上呢。         戈德锋，你别喊我了，我马上回来。可是我回来了，却看不见他了。初一上学期结束了，寒假也结束了，寒假的事情我是记不住了，记不住是好事情，说明日子是正常的，没有人把日子过的不正常，这就够了。当我们欢欢喜喜地回到学校，回到我们的二班，看到戈德锋，他还是腼腆地笑，我们肯定是说话了的，也许不多。天那，我多么希望回去那些日子，回到小小的他的身边，一笔一划记下他曾经和我说过些什么话，我就不至于今天回忆地这么费力，却想不起他和我说过的话了。他的腼腆，我的腼腆，我们在一起肯定没有太多的话，所以才是珍贵的。          我们又分班了，学校的，，寂寞了，拿我们学生玩了起来。开始是两个快班，两个慢班，玩了一个学期他们就腻了。这次分的是平行班，取消了快班和慢班了。我被分到了一班，我弟弟也跟我到了一班。而戈德锋分到三班去了，黄翠萍也分到三班了。分班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去上晚自X，躲在舅舅家里哭，一直哭，可是我不敢让别人知道，我怕现在的班主任知道了有什么意见，也怕别人笑话我。但是后来知道很多人都哭了，我想他们在寝室整理被窝的时候，面对分离是会哭的。他们说邱老师也哭了，眼睛红红的。唉，相处了一个学期，我们都有了这么深的感情，都不知道这感情是出哪里来的啊。      我们一班的班主任换成了刘宙，语文老师也换了，再不是邱老师了。邱老师好像没有教一年级了，是去教二年级还是三年级了。班主任换成了刘宙，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我还是舍不得邱老师，我觉得她带班主任才能把我们这个班带的更好。我也不反对刘老师当我们的班主任，因为他是个男人，因为我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好感。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了。但是许多人是不喜欢他的，他原来带我们班和四班的数学，估计还是得罪了不少人。他得罪人的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不爱笑，永远严肃的表情好像和谁有仇似的。      我喜欢他，也不管他爱不爱笑了，是男人我都喜欢，我是杂食动物啊，现在却不是这样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改变了的，我以为我是一个很贪心的女人，其实是我误会自己了，有了林子以后，我谁都不想了，可是林子有许多女人，经常关机，我很伤心，可是他不心疼我的苦楚，此刻的我就很痛苦，但是我只能自己咽下这样的痛苦了。什么事情一想，我就不由自主地自卑。他说的，我什么都配不上他，他他，，是皇帝，C，不说这个王八蛋了。         我对刘老师有很高的期望，我是那么。。。。但是他还是不笑，我努力的方向就是博他一笑。我真是个舍货，我搞我的学X，有什么义务去让他笑呢？我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脸红了，强烈鄙视余秀华，神经病就是这样练成的。但是他当班主任还是不错的，四个平行班，就我们班最好了，无论纪律还是学X。这多多少少得益于他的那张黑皮。包公就是不办案也可以辟邪啊。      我在一班的第一个同桌应该是李梅，的确应该是李梅了，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李梅是个优秀的学生，是我们班里的学X………。她是我们那些同学里成就很大的一个，读了7年医学，现在在广州的一所大学教书，三十过了才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的老公很爱她，生活幸福。她是我的第一个女同桌，我心里惶惶的，我怕我和男孩子混X惯了，不会和女生相处了呢。都是我的运气就是那么好，我遇都的李梅是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子。她活泼，爱笑，成绩又好，我的什么问题都是被她给解决了，比我和戈德锋坐在一起方便多了呢，所以我觉得也很幸福。看看，我也不会只因为男人才觉得幸福的，男人也同样带给我这样的感觉，说明我是正常的一个人，而且非常正常的。感谢上帝。       日子慢慢地往前滑着，美丽的日子，五彩的日子，红珊瑚一样的日子。我对学X一如既往地热心，虽然分班的忧伤还隐隐作痛，但是毕竟年少不知愁滋味。而且如果知道愁滋味就是犯罪了，那么小的孩子沉溺在多愁善感里，一辈子就别指望有什么出息了。       到了此刻，又是一个日子了，今天是阴天，我喜欢的天气。是的，我一直喜欢阴天的，所有的灿烂都给人一种压抑感，我绝对不是强词夺理，这和我的性格和心理有关系，就不必多说了。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我努力地回忆我们这个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希望我可以写的更详尽一些，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了，我好郁闷，好郁闷地熬到了天亮。我想到了李梅，却也只是想到了她的言谈举止，她笑起来的样子，却没有更多的故事和情节了。我的青春因此而变的粗糙和简单了。我是不合适写回忆录的，我应该听任日子往前稀里糊涂地去过，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唉，就因为我的一Q不值，我才可以更加真实了。       此刻，在我的脑海里，李梅的脸是清晰的，戈德锋的脸是清晰的，陈忠新的脸是清晰的，刘老师的脸是清晰的......好多人的脸都是清晰的，说明我的记忆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了。但是我们班长的脸却模糊了，呵呵，我不排斥任何一个人，但是我的记忆一定是忠于我的灵魂的------如果我真有灵魂的话。但是我记得他的名字-----邓勤！他是从三年级留下来的，看样子我已经写到二年级了，也许一年级就那么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我说过，没有发生大事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或者我把一些事情混淆在那些日子里面了，但是绝对不会把那些日子以为的事情拿到那些日子里去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如果我真的有人格的话。       邓勤看起来就比我们成熟一些，反正我不羡慕这样的成熟，我觉得人还是天真一些的好。他的个头不太高，但是人长的很结实。他的成绩一直好，在我们班里总是一二名。我不知道是不是留级是不是有好处的，但是看起来留级真的给他带来了何处，加上他认真地学，所以这样的成绩应该在情理之中的。邓勤读书声音最大，每天早自X就听得他哇哇哇地读书，而且语速很快。每个人的X惯不一样，我喜欢小声地读，慢慢地读，一边读一边很用心地记。我不得不又一次承认我那时候很用功，要是现在，我就无法集中精神去做一件事情，更别说是读书了。      邓勤后来去了哪里，是不是考上了钟祥一中，然后读大学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记得他当年是我们二一班的班长，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其实已经够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有关系又怎么样呢？但他也是我的一朵花儿呀，在我那样美好的年华里轰隆隆地开着。只是后来，是我生孩子以后，和弟弟在车上碰到他了，我们没有说话，我还是腼腆的，以前我是腼腆的女生，现在我是腼腆的女人，一个人老是腼腆就有问题了，他的心理就有毛病了，晕，突然想起了我家对面的那一家人：小李。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他比我爸爸的年纪还大呢，可是我每次碰到了都毫不客气地喊他“小李”，我觉得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我就开心地不得了。      小李的一家给我深刻的印象还是和我们家起房子有关，就是起我现在住的这间房子的时候，应该是80年代，我去武汉回来以后吧，爸爸把这两间房子做得很牢固，墙的四个脚都用钢筋扎了，这样就不怕地震了，当然我们这里难得地震，如果我们这个地方都地震了，世界恐怕也就是末日了，因为我们这里根本不在地震带上啊。但是不管在不在地震带上，房子做牢固了，心里就更踏实。而且爸爸说以后有机会就往上面加一层或者两层做成楼房的，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过了二十几年，还是这么一层，我住在里面，冬天暖和，夏天就热的要S。       到了上板的时候，爸爸几乎把一个小队的人都请来帮忙了，看出来上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和起尖子屋上中领一样的，有些会邪术的大师傅如果对主人家有什么意见，在中领上动一动手脚，那这一家人就永远翻不了身。听说就有一家人做房子的时候，看见女主人做出来的鱼好像被动过了，觉得是对他的不尊重，就在她房子里使用了邪术，所以他们一家就连遭横祸，日子怎么过都过不好了。十年以后，这房子得整修了，还是请了这个师傅来，师傅还是看到女人做出来的鱼像人被动了手脚的，情形和十年Q的一样，师傅心里就有了疑问，就偷偷地到厨房去看，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女人把鱼偷吃了，而是女人很仔细地把刺剔出来了，师傅恍然大悟，但是同样在她的房子上用了邪术，从此后，这一家财源滚滚，以前的晦气一扫而光了。      爸爸请的人里自然是有小李的，这里的自然是自然而然，心无芥蒂，身边的人总是要请到的，不请才不自然了呢。搭了苕，就开始上板了，一块板四个人，我本来以为是眼睛很轻松的事情，结果完全相反，他们那么小心翼翼，好像上板的时候我在傍边看着的呢，我心里很紧张，他们小心的样子让我跟紧张了，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情，我们起厨房的时候，他们都去吃饭了，梯子就竖在哪那里。我一直想爬那个梯子，但是总是没有机会，他们都不在那里了，我就往上爬，心里想着：爬梯子不是什么难事啊，我就爬上了屋顶，可是我往下看的时候，就晕了起来----我怕高啊，我一晕就恍惚了起来，一恍惚就掉了下去，在掉下去的瞬间我抓住了领子，吓的哭喊起来，我婆婆听到声音就把我救了下来，不然就没有今天的我了，人啊，能活下来真是不简单，活着的人都是危险的人，也许只有S了才是安全的呢。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上板，我婆婆在她的房间里祷告-----已经说过她信了基督教。可见这个事情是多么严肃了啊，每上一块板她就祷告一次，每上一块板她就祷告一次，她的祷告让我们亲爱的上帝脱不开身，上帝其实是很想很想走了，他已经和他的小情人约好了要去天山温泉洗鸳鸯澡呢。但是他又不得不留下来听这个老女人唠唠叨叨的，无论如何，上帝是个敬业的主，他不会为哦了一个小情人把自己的饭碗搞丢了。而且全世界都有他的信徒，他也怕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啊。啊，我好高兴，写到这里，我受到了一个启发，感谢上帝我亲爱的主。我的启发就是人应该爱惜自己的名声，连上帝都爱惜自己的名声，我们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的名声视为粪土呢？------原谅我吧上帝，我亲爱的主，35年以来，我一直视我自己的名声为粪土的。      要上最后一块板了，我婆婆十颗心已经落了九颗下去了，她觉得不会有危险了，或者他觉得上帝被她栓在那里，一时走不开了，于是她就去忙别的事情了，或者她憋尿就快憋不住了，急急忙忙跑进厕所去了，可是上帝不是她可以栓的住的人，她的脚后跟还没有出房门呢，他就飞了----他的小情人已经给他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搞的全世界的猫都在抓他的心。然而上帝还没有飞出我们的村子，我家就出事了-----他们抬板的时候，绳子滑了下来，把小李给压垮了。上帝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很惭愧，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叹了一口气，以更快的速度飞走了。      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小李很快被送进了医院。自然是伤了骨头了，但是伤势还算好，不然搞成了残疾那就太他，，麻烦了，就意味着我爸爸要养活两家人呢，估计这可怜的余老头也活不到今天了。小李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就出院了，反正总是要出院的，院长可没有想过把他留下来当爹。小李出院了在他自己家里修养，爸爸妈妈每天做好吃的给他送过去，他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但是他的老婆却不干了，他的老婆叫周能英，我就是化成灰也会记得这个名字，当然她不化成灰，就是穿得再好看，我也不一定认识她，也许是我不愿意去认吧，这个人一无是处，比我余秀华还比不上呢，可是我妈妈骂我的时候总是说：“你真是个烂子，比周能英还要烂！”每当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就万分沮丧，我比什么都比周能英好吧。可见她在别人眼里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简直不堪到了极点。我妈居然拿我跟她比，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啊。不过反过来说人家也是一个人呢，人家还是一个女人，生了三个儿女的女人，这一点，我超三回生恐怕也比不上她，我惭愧啊，我多么惭愧。       周能英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了，这是个思想激进的优秀女人，她的脑细胞肯定是比别人活跃多了的，不正常的人都是脑细胞过于活跃的人，反过来说就是比别人聪明的人，所以我们不能嘲笑精神不正常的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他们聪明的。他，，，要不是我妈老拿我与周能英比，我才不为这个S婆娘说好话呢。她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不那么可恶了，唉，她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啊，别的女人两个乳房，她也没有长出三个来呀。关键是她的一张破嘴，骂人的技术是炉火纯青的，我喜欢骂人，可是我骂人的词汇根本不及她的百分之一，我的个神那，我总是一事无成，居然连骂人都比不上人家啊。她在家骂小李，出了她的家门就骂我爸爸，连续不断地骂，没日没夜地骂，她总是牛。。啊，精力那么充沛。我关键小李有伤在身，不能和她。。了，她憋着憋着憋不住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一个人来代替，就把过盛的精力全部花在骂人上了。      她骂人的哪些话我没有机会听，即使听见了，我也记不住。唉，这么好的学X机会，我却没有学到精髓，我对不起我自己呀，我对不起余秀华，我此生一事无成，主要是我没有一个好的记忆力，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果她不骂我爸爸，骂我们一家人，我真是希望提上礼品去她家拜她为师啊。我想我是一个好孩子，我就记不住那些肮脏的骂人的语言，所以我的内心一直这么干净，所以我现在才可以怎么平静的坐在这里，平静地写这些文字，而没有和她一样对着她家的大门破口大骂。      我爸爸实在无法忍受她高超的骂人技术，她实在是早生了一个年代，换成现在，把那些骂人的经典也发在网上，不比凤姐压下去，她就枉姓了周，那可是周。。的“周”啊。而且把那些编成一本教科书，价格肯定不匪。我爸爸被她骂的无可奈何，就把小李接到了我们家亲自调养，这样过了一个月的样子才把他送回去了。但是他家的活计还得我爸爸去做呀，我爸爸给他们整田，下秧，栽秧，搞得要S。周能英怕我爸爸寂寞呢，我爸爸耕田到这头，她就跟着骂到这头，耕到那头，她就骂到那头，一个小队的人都可以听到的 ，我爸爸只是忍着，一声不吭。      但是这样的状态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虽然也有法院的
判决书，已经划清了各自的义务和责任，而且记得我们家已经赔了Q。但是法律往往管不住民间的事，我爸爸还得帮他们家干活。一次我爸爸挑秧把子时从田埂上栽了下来把腰扭了，他们才没再要他帮他家干活了，这样的状态才有了一个了结。后来爸爸说实在干不下去了才故意栽下去的，才能摆脱那些暗无天。。日子。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唉，我写文字都把我自己写老了，把我的记忆力写坏了。当然我没有造谣生事，没有无中生有，可就是说了这么多，和我想说的没什么关系，天非说明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而我         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自己想说的事情。周能英骂到后来把所有的词语都骂完了，就扯到我身上来了，说我前生没做好事，所以今生一走一摆一走一摆的，也说我父母没有做好事，才生出了这样一个我。那天我在田埂上听到了，心里很难过，很想哭，但是不能哭。那时候我实在是年纪太小了，换成现在，我不烧了她的房子我就不姓余了。算了，我是不可能烧她的房子的，我是一个。。。的女人，而且我儿子也长大了，为了能娶到媳妇，我也要弄个好名声出来，而且我应该原谅她，因为我妈妈老是说我和她一个样子，那我们就是同类人了，同类人为难同类人就是不厚道的。       他们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女儿和我一样大。但是周能英结扎失败，就又生出了一个幺儿子。这个幺儿子是有特点的，概括起来就是：腼腆！我的妈呀，饶了十万八千里才饶出了我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不肯出门，也害怕见到人，上幼儿园总是把尿屙到裤子里，总是往家里跑，所以小学没有上完就回家了。他并不是一个傻瓜，就是怕人。他也在家里做一些事情，可一看见人去了，就躲起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这分明就是严重的心理问题，比我更牛。。的。说到底就是腼腆，从他身上看，腼腆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所以我很讨厌腼腆的人，包括我自己，可是这东西像牛皮癣一样沾在身上，怎么甩都摔不掉。      周能英是在家“吃老米”的，就是找女婿上门，小李不知道是从哪个缸角落蹦出来的，周能英的爸爸起初还是一个小队的队长呢，老头子很是有一些本事的，59年饿肚子的时候，他们那个队就没有饿S一个人的。可是他们的家道一点点没落了。不过他的儿子是考大学出去了，他读书的时候非同一般的艰苦，就是用盐水泡饭吃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知道什么人才是人上人，但是他脱离了农民的身份，就可以说是人上人了。呵呵，我恶毒地想：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是人上人的，比如我，我他，，够倒霉了吧，但是我是在乞丐之上的吧，我是在那些一动都动不了的残疾人之上的吧。所以人上人的人也不是一些了不起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能英的女儿很大的年纪才结婚，因为周能英是“烂子”，人们怕给她说女婿呢。她最后和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是坐了牢才回来的，说到这里，我心里堵着了，世界上存在着太多太肮脏的交易。人们喜欢用一个人的身体缺陷去和另一个人的道德缺陷交换，不知道这样公平还是不公平？这样的结合幸福到底在哪里？幸福的基础会从什么地方产生？所以没有过两年，她的女儿就疯了。她疯的信息就如同当年庆华爸爸S的消息一样让我久久不能释怀，一个人活在世界是已经太不容易了，而那该S的命运怎么可以随便拿一个人来开玩笑呢？反正，人就是一只只蚂蚁，命运之神高兴玩哪只就玩哪只，高兴捏S哪只就捏S哪只。      我同情她的女儿，所以对她就没有了一点的恨。她除了骂人又能从什么地方找到乐趣呢？我也曾经希望自己是个疯子，疯子比什么人都好，而且我相信疯子也是有思维的，这就够了。       我读初二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干什么，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关心的，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关心的是我们亲爱的刘老师，我希望他对我微笑，可是他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上他的数学课，我也积极的举手，可是他从来不喊我回答问题，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高兴，我对自己着急起来，也对自己失望起来。可是我他，，就是贱，对，我就是一个贱骨头，我凭什么对一个老师这么好，而且我的热脸总是贴了他的冷屁股。而且我发现受我的牵连，他也不大喊李梅回答问题。我越来越郁闷。越来越郁闷，可是没有人看见了我的郁闷，少年啊，你是多么孤独。       我的同桌一直是李梅，我们从一年纪一直到了二年级。李梅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唉，所有的感激都在我心里的，如今说出来我心惶惶啊，我心谎话，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惶惶了。我的记忆不是连贯的，所以我只是想都哪里就写到哪里吧。       谭仁夫！呵呵，这个名字首先蹦了出来，并不是因为他和我的关系好，相反，他和我没有什么来往的。我只是记得他而已，其实记得也就够了，他就可以幸福一天了。他的名字只是他，，牛。。，这个名字其实我我们那么多人里面最后的一个名字了，听起来就温文尔雅而且舒服的。他的我们的劳动………，个头很高，很精神的。我和他没有什么来往，就没有很多的印象，所以有的印象就是好的了，他是我心中的君子！感谢神啊，在这个长篇里第一次写出了“君子”这个可以照亮我们整个民族文化的词了，说明我的心越来越。。。了，。。。的让我想哇哇乱叫。呵呵，反正他说听不到的，他是一个好人，一次我和弟弟在教室里打架，我们都举起了椅子，是他劝解开的。      我和弟弟小时候喜欢吵架打架，进了初中，开始挺好的，后来他的言语刻薄，而且对我越来越看不惯了，所以我们还是打架。想想，我心里就不安，我多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真实的人，可是那时候我越来越做不了真实的人了。有一天我突然说我胃疼，其实我胃根本就不疼，但是我说慌话，我装模作样，我捂着肚子去上课，让别人觉得我是多么热爱学X，让别人看到我的优秀品德。陈老师喜欢我，就帮我看病，我没有一点愧疚，我努力地装出我是胃疼的，妈呀，写到这里，我真的胃疼了，现在的我是胃疼了，可是那时候的胃不疼，就是疼，也是隐隐约约的不是要命地疼，可是我就装出是要命的样子------，，，我寂寞了，我不知道怎么玩自己了，我就拿胃疼来哄自己，哄别人。       我说我胃疼，他们就安慰我，安慰一阵子我就好了，我要的就是别人的安慰，我想我是在巨大的幸福里面，这幸福巨大的让我找不着北了，于是我就无事生非，我就找一些莫须有的痛苦来折磨我自己也折磨别人，所以我是那个时间里的罪人，我用装出来的纯真破坏了本来就该有的天然的纯真。我心里有什么压抑或痛苦，我就说我胃疼，我是想逃避什么，可是我那时候的智慧根本无法做到这些，所以我只有胃疼了。但是现在的我真的胃疼了，再没有人安慰我，就只好忍着，不知不觉，我也成了忍者神龟了。       可是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我就头疼，我恨S我自己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真实的人呢？我他，，是吃饱了不得消化了才想要别人安慰我的吧。我多希望那个时候的我要求的不是成绩好，而是和同学们好好地相处，所以别人瞧不起我是应该的，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啊。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初一邱老师带班主任的时候，我的眼睛在小学的时候就近视了，上初中就根本看不清黑板了，我特别像邱老师请了加回家，让爸爸带我去配眼镜。其实我可是在星期天的时候让爸爸和我去的。但是我怕爸爸不重视这件事情，而且我也想逃课呢，所以我特别请了家回家配眼镜的。邱老师对我好呢，她看了我一眼就批了假，我想邱老师肯定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只是不想说破，她说破了怕连她自己都感到脸红呢。我是特意回家配眼镜的，我爸爸没有办法就带我去荆门了，要了20块Q，一只350°，一只220°，我C，我真的近视了啊，我还以为我自己在说谎呢。晕，我说谎说多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   我戴着眼镜回学校，我是我们班里第一个戴眼睛的人，也是我们年级第一个戴眼镜的人，我觉得我是那么牛。。，好像我就是一个搞学问的人了。我爱极了我的眼镜儿，恨不能睡觉都戴着它。和现在的我完全两样：现在我是只要不戴眼镜可以把事情搞好，我就不戴。可是我现在近视600多度了，连客车上的来往目的地都看不清楚了，每次去林子那里，他都交待让我把眼镜戴上，小王八蛋不送我上车，我就必须用眼镜才能找到回家的车，唉，我没有戴着眼镜看他的阴毛，是不是有虱子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我舅舅说我是假性近视，让我少戴眼镜，这个“假”字让我郁闷，近视就近视了，还什么假近视。      可是我这副眼镜戴了没有多长时间，看黑板就又模模糊糊的了，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虚起来，我整个心都空荡荡的了，也许我的努力没有得到老师的承认，也许我和哪个同学相处的不好了，一些没有任何人惹我，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跟自己过不去是我一贯的伎俩，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方式可以把自己过好的，因为我有着先天性的心理毛病。一次课间活动的时候，我心里烦到了极点，为什么那么烦呢？我不知道。可能我寂寞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寂寞了的，所以我就烦了起来。烦的晕S的我找不到发泄的方式了，就把眼镜摔了个粉碎。那破碎的声音至今都在我的脑海里回响，我对不起我S去的眼镜，我是刽子手，我把我破坏了，把我在别人心里的好印象一点点破碎了，而且我还恬不知耻地跟爸爸说是我不小心把眼镜打破了的，要他给我再配一副，他能怎么样呢？当然再去配了。这是个秘密，直到今天我爸爸都不知道我的眼镜是怎么破的，希望余老头永远也不要看到这些文字，他永远不知道他的女儿是多么不堪。       写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特别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揭自己的短，是不是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将自己总结，分析。可是我的经历没有任何借鉴之处啊，因为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重复我的经历，重复我的心理状态。而且我是在向历史道歉吗？可是我没有这么虚伪。小时候的虚伪让我自己手够了，这两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再虚伪也没有人看你的表演，而且你本身就知道自己是虚伪的，这样本身就会让人难受的。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虚伪了，我脱光了裤子也可以在世界上活得好好的，就算有城管说我影响市容，我会微笑地告诉他：我错了！等他一走，我照样把裤子脱了过我的生活。   我那时候就是虚伪的，我他，，就是虚伪。我承认了，我承认了我就好快乐啊。我想我这辈子不可能当妓女。就算当了妓女我也羞愧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热爱的世界都在进行公平交易，有妓女就有嫖客，而妓女和嫖客都是我可爱的父老乡亲。而且众生平等，所以的人都是命运手里的一颗棋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koujinhua 发表于 2012-9-15 19:57:03

    听那首《那些花儿》，心里就升起一阵浓浓的感伤，却是透明的，淡蓝色的。如同你把一点五粮液放在烛火上烧发出的那样的光芒。呵，不经意我又说到酒了，但是老太婆现在却不想喝酒，而且我的脸已经在发烧了，这就是酒精过敏----不用喝酒，只要一说到这个酒字，脸就会发烧，多好啊，为我们伟大的祖国节约粮食呢！因为酒是粮食酿成的啊，不喝酒，自然是为国家节约粮食了------多么浅显的道理啊，我的个神！
   真是牛。。，本来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一不小心说到了酒，她居然一下子提高了八个度，乘宇宙飞船从北极“嘘”地一下子就飞到了南极。说到“嘘”，我感到我在憋尿了，连锁反应，救命啊！不过听说初中同学也搞过聚会了的，不过那是有Q的一群人，和老太太我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他们有入天的本事也无法把我是他们同学这个事实抹去，事实就是事实，事实不听你的雄辩。呵呵，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我不要脸地笑。
   初一上学期就结束了，我花了那么多笔墨就写了一个戈德锋，说什么他也应该感谢我的吧，如果碰了，他起码应该用他的宝马把我拉去吃一碗炸酱面，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买宝马。唉，现在无法定义他是我的什么，青梅竹马？九杆子打不到一起啊！初恋情人？可他就是一个小屁孩，还没有到变声期呢，所以他什么都不是，只是我的同桌----不管我怎么不甘心！
    当然除了他，还有一件有趣的芝麻大点的一件事情。我说过我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我记得都是一些。。毛蒜皮的事情，真正的有用的事情我却忘记了太多太多，命运是不公平的，记忆是不公平的，呼天抢地是没有用的。那么，亲爱的熟悉和不熟悉我的朋友们请原谅我吧，原谅会让你更漂亮的，我说话算数。
    不要跑题，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地想跑题，如同我控制不住想林子，控制不住去抠我的脚板心，虽然那个地方并不痒，奶奶的，我是有心理问题的人，天下人都知道。一次，我从四班，三班经过回我的教室，我本来是不愿意从那里走的，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低调的人啊，要命，如果你真正理解了“-低调”是什么意思就不会笑话我了。但是那一次，我被鬼下了咒，就从那里经过了。
    我走路不稳，一晃一晃的，只是永远都在一个平衡点上，我已经很多次说过了，说的我自己都听烦了。唉，我不知道我知道突然烦了起来，我都不想写下去了，但是不写这些文字，我就更加无聊了。我的眼睛疼，头疼，就是屁股不疼，该S的春天，有什么好的，春天一来，我就百病丛生了，除了性病和艾滋病，我什么病都有了，更要命的是相思病，就是桃花病了，可是林子还要等很久才能和我见面，我他，，的寂寞，寂寞，寂寞啊！
    我是低着头走路的，低头走路是一个自卑的X惯，但是我不同意我是自卑的，那就是我的谦虚了。是的，我是一个谦虚的人，从初一的时候这优秀的品质就从我灵魂的深处窜了出来：我回教室的时候低头经过三班的时候和一个男生撞到了，那个男生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地掐了我一下，这个举动吓了我一跳，我那时候是太没有出息了，被一个小屁孩掐了一下就吓了一跳，此刻的我想有人来掐我却找不到人了，所谓过了这个村就那这个店了，好的坏的但是来来回回相互转换的呢。他吓了我一跳，我就说了一句：“流氓！”
    我记得我说的声音很小，我怕别人听到了，如果他是流氓，那我就是被流氓的了，划不来的还是我，所以我那么优雅地说他是流氓。他嘻嘻的笑，一点都不生气，生气的人是我。而且他显然对我这么小声得说话很不满意，反而是他大声叫了起来：“你说我是楼氓！呵呵，我是楼氓！楼氓！”后面的一群男生就起哄了，我搞了个大脸红，呵呵，我的脸终于会红了啊，我的血液学会从脚底往上走了呢，这个小屁孩激发了我身体里的潜能，遇上了，我得请他喝酒，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后来好像是知道了的，名字里有一个“能”字，现在反正是忘记了。
    我逃进了我的教室，可是他们三班的男生却跟到了我教室的门口大叫：“楼氓，楼氓，我是楼氓！残疾人说我是流氓！”把我气得要S，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就叫我残疾人，而且他还觉得他是个流氓很好玩似的，我没有办法，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他们叫了一阵就散了，戈德锋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了，他笑了起来，我把书一摔：“你笑，你就是流氓！”他就不敢笑了，劝我说别理他们，戈德锋真是一个好孩子，我想。
    可是这以后，我不想碰到他却偏偏碰到他，让我郁闷不已。碰到了，他就大叫：流氓，流氓。而且他偏偏把流氓说成楼氓，学我说话的样子，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夹舌的，我说的就是：流氓！我被他整得烦的不行，一次我说：“我打S你！”他说：“来呀，来呀，女楼氓！”后来大概他把这个游戏玩腻了，就没有碰到他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是我和他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要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他，说：“老娘是女流氓，你给我过来，让我摸哈你的屁股！”
2.接近青春
      我从来都觉得我是没有青春的一个人，我从一生下来就老了。昨天半夜在刘亮程的《虚土》里爬了半夜，所以导致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心神不宁。这个家伙真是有本事，用一个调调写了那么长的文字，写了那个接近荒漠的村庄。让我想到了《百年孤独》这小说，感觉是一个意思，异曲同工，只不过他们选择的路途不同，但是结果肯定是一样的，天下所有事情的结果但是一样的，这一点都不奇怪。刘亮程是从自己出发，从自己的心灵出发，于是一个世界装了进去，百年孤独是从世界出发，当然是要走进自己的内心的，结果都是融为一体的，化为尘土，化为风。

      其实谁又不是在梦里呢?老蔡说人是倒立着走路的，所以我佩服老蔡，愿意为他五体投地。老蔡还说，人是一个影子，没有实体的，我简直爱S他了，我觉得他偷了我的思想，像白岩松偷了我的思想一样，据为己有了。因为我爱老蔡，所以我也懒得去追他的法律责任了，屁大一点事情，我前几辈子就是住在柏拉图的隔壁的，他放一个屁，我收起来就够了。呵呵，我好高兴啊，人就是梦，一个人是一个梦，一个梦一个梦密密麻麻地摆在地球上呢。但是这些梦都是脆弱的，谁的手指一捅就破了，现在人在梦上加梦，有了汽车，飞机，梦上的梦一碎，下面的梦也就碎了。
       所以刘亮程的思想是正确的，不过他绕来绕去的，把我饶的快受不了了。不过我还是逃不出他的布局，我耐心地读那些重复又重复的文字，也如同我在这里写来写去，好像几百年也难的往前走一步了。妈呀，我要想到。。了，我做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前戏，但是一上去我就射了，然后我再花很多很多的时间处理后事。反正世界上的道理都是一样的，精彩的时刻就是那么短短的一瞬间，这就足够培养我的耐心了。
       今天又是好天气。唉，好天气似乎太多了，多得我都不耐烦了，几只母。。在院子里叫啊叫的，叫得我头皮发麻。我外婆来了，和我妈妈在院子里叽叽咕咕，叽叽咕咕，说一些人间的话，我不听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我的表妹因为跟一个贵州的男孩子搞对象，去年跟别人跑了，没有回来。她勇敢的创举却受到了整个家族的反对和不安，去年，舅舅们去了一次贵州，想把人抓回来，结果没有办到，失望和担心的情绪一直蔓延到了今天。我外婆估计是神经衰弱，呵呵，老太婆不会打我，想打，她未必打的过我，所以我说她衰弱，看到表妹的空床，她就哭，天天哭，哭到现在还没有得神经病是因为她信上帝，上帝让她的心理在一个平衡点上呢。
       戈德锋，你别喊我了，我马上回来。可是我回来了，却看不见他了。初一上学期结束了，寒假也结束了，寒假的事情我是记不住了，记不住是好事情，说明日子是正常的，没有人把日子过的不正常，这就够了。当我们欢欢喜喜地回到学校，回到我们的二班，看到戈德锋，他还是腼腆地笑，我们肯定是说话了的，也许不多。天那，我多么希望回去那些日子，回到小小的他的身边，一笔一划记下他曾经和我说过些什么话，我就不至于今天回忆地这么费力，却想不起他和我说过的话了。他的腼腆，我的腼腆，我们在一起肯定没有太多的话，所以才是珍贵的。
      我们又分班了，学校的，，寂寞了，拿我们学生玩了起来。开始是两个快班，两个慢班，玩了一个学期他们就腻了。这次分的是平行班，取消了快班和慢班了。我被分到了一班，我弟弟也跟我到了一班。而戈德锋分到三班去了，黄翠萍也分到三班了。分班的那个晚上，我没有去上晚自X，躲在舅舅家里哭，一直哭，可是我不敢让别人知道，我怕现在的班主任知道了有什么意见，也怕别人笑话我。但是后来知道很多人都哭了，我想他们在寝室整理被窝的时候，面对分离是会哭的。他们说邱老师也哭了，眼睛红红的。唉，相处了一个学期，我们都有了这么深的感情，都不知道这感情是出哪里来的啊。
      我们一班的班主任换成了刘宙，语文老师也换了，再不是邱老师了。邱老师好像没有教一年级了，是去教二年级还是三年级了。班主任换成了刘宙，我是没有意见的。但是我还是舍不得邱老师，我觉得她带班主任才能把我们这个班带的更好。我也不反对刘老师当我们的班主任，因为他是个男人，因为我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好感。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了。但是许多人是不喜欢他的，他原来带我们班和四班的数学，估计还是得罪了不少人。他得罪人的重要原因是因为他不爱笑，永远严肃的表情好像和谁有仇似的。
      我喜欢他，也不管他爱不爱笑了，是男人我都喜欢，我是杂食动物啊，现在却不是这样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改变了的，我以为我是一个很贪心的女人，其实是我误会自己了，有了林子以后，我谁都不想了，可是林子有许多女人，经常关机，我很伤心，可是他不心疼我的苦楚，此刻的我就很痛苦，但是我只能自己咽下这样的痛苦了。什么事情一想，我就不由自主地自卑。他说的，我什么都配不上他，他他，，是皇帝，C，不说这个王八蛋了。
      我对刘老师有很高的期望，我是那么。。。。但是他还是不笑，我努力的方向就是博他一笑。我真是个舍货，我搞我的学X，有什么义务去让他笑呢？我为那个时候的自己脸红了，强烈鄙视余秀华，神经病就是这样练成的。但是他当班主任还是不错的，四个平行班，就我们班最好了，无论纪律还是学X。这多多少少得益于他的那张黑皮。包公就是不办案也可以辟邪啊。
      我在一班的第一个同桌应该是李梅，的确应该是李梅了，我的记忆没有出错。李梅是个优秀的学生，是我们班里的学X………。她是我们那些同学里成就很大的一个，读了7年医学，现在在广州的一所大学教书，三十过了才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的老公很爱她，生活幸福。她是我的第一个女同桌，我心里惶惶的，我怕我和男孩子混X惯了，不会和女生相处了呢。都是我的运气就是那么好，我遇都的李梅是一个天使般的女孩子。她活泼，爱笑，成绩又好，我的什么问题都是被她给解决了，比我和戈德锋坐在一起方便多了呢，所以我觉得也很幸福。看看，我也不会只因为男人才觉得幸福的，男人也同样带给我这样的感觉，说明我是正常的一个人，而且非常正常的。感谢上帝。
       日子慢慢地往前滑着，美丽的日子，五彩的日子，红珊瑚一样的日子。我对学X一如既往地热心，虽然分班的忧伤还隐隐作痛，但是毕竟年少不知愁滋味。而且如果知道愁滋味就是犯罪了，那么小的孩子沉溺在多愁善感里，一辈子就别指望有什么出息了。
      到了此刻，又是一个日子了，今天是阴天，我喜欢的天气。是的，我一直喜欢阴天的，所有的灿烂都给人一种压抑感，我绝对不是强词夺理，这和我的性格和心理有关系，就不必多说了。昨天晚上我没有睡好，我努力地回忆我们这个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希望我可以写的更详尽一些，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多的了，我好郁闷，好郁闷地熬到了天亮。我想到了李梅，却也只是想到了她的言谈举止，她笑起来的样子，却没有更多的故事和情节了。我的青春因此而变的粗糙和简单了。我是不合适写回忆录的，我应该听任日子往前稀里糊涂地去过，反正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唉，就因为我的一Q不值，我才可以更加真实了。
      此刻，在我的脑海里，李梅的脸是清晰的，戈德锋的脸是清晰的，陈忠新的脸是清晰的，刘老师的脸是清晰的......好多人的脸都是清晰的，说明我的记忆并不是一无是处的了。但是我们班长的脸却模糊了，呵呵，我不排斥任何一个人，但是我的记忆一定是忠于我的灵魂的------如果我真有灵魂的话。但是我记得他的名字-----邓勤！他是从三年级留下来的，看样子我已经写到二年级了，也许一年级就那么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我说过，没有发生大事的日子就是好日子，或者我把一些事情混淆在那些日子里面了，但是绝对不会把那些日子以为的事情拿到那些日子里去说，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如果我真的有人格的话。
      邓勤看起来就比我们成熟一些，反正我不羡慕这样的成熟，我觉得人还是天真一些的好。他的个头不太高，但是人长的很结实。他的成绩一直好，在我们班里总是一二名。我不知道是不是留级是不是有好处的，但是看起来留级真的给他带来了何处，加上他认真地学，所以这样的成绩应该在情理之中的。邓勤读书声音最大，每天早自X就听得他哇哇哇地读书，而且语速很快。每个人的X惯不一样，我喜欢小声地读，慢慢地读，一边读一边很用心地记。我不得不又一次承认我那时候很用功，要是现在，我就无法集中精神去做一件事情，更别说是读书了。
      邓勤后来去了哪里，是不是考上了钟祥一中，然后读大学去了，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记得他当年是我们二一班的班长，如此而已。如此而已其实已经够了，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有关系又怎么样呢？但他也是我的一朵花儿呀，在我那样美好的年华里轰隆隆地开着。只是后来，是我生孩子以后，和弟弟在车上碰到他了，我们没有说话，我还是腼腆的，以前我是腼腆的女生，现在我是腼腆的女人，一个人老是腼腆就有问题了，他的心理就有毛病了，晕，突然想起了我家对面的那一家人：小李。哈哈哈，我得意地笑，他比我爸爸的年纪还大呢，可是我每次碰到了都毫不客气地喊他“小李”，我觉得我占了天大的便宜，所以我就开心地不得了。
      小李的一家给我深刻的印象还是和我们家起房子有关，就是起我现在住的这间房子的时候，应该是80年代，我去武汉回来以后吧，爸爸把这两间房子做得很牢固，墙的四个脚都用钢筋扎了，这样就不怕地震了，当然我们这里难得地震，如果我们这个地方都地震了，世界恐怕也就是末日了，因为我们这里根本不在地震带上啊。但是不管在不在地震带上，房子做牢固了，心里就更踏实。而且爸爸说以后有机会就往上面加一层或者两层做成楼房的，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过了二十几年，还是这么一层，我住在里面，冬天暖和，夏天就热的要S。
       到了上板的时候，爸爸几乎把一个小队的人都请来帮忙了，看出来上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和起尖子屋上中领一样的，有些会邪术的大师傅如果对主人家有什么意见，在中领上动一动手脚，那这一家人就永远翻不了身。听说就有一家人做房子的时候，看见女主人做出来的鱼好像被动过了，觉得是对他的不尊重，就在她房子里使用了邪术，所以他们一家就连遭横祸，日子怎么过都过不好了。十年以后，这房子得整修了，还是请了这个师傅来，师傅还是看到女人做出来的鱼像人被动了手脚的，情形和十年Q的一样，师傅心里就有了疑问，就偷偷地到厨房去看，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女人把鱼偷吃了，而是女人很仔细地把刺剔出来了，师傅恍然大悟，但是同样在她的房子上用了邪术，从此后，这一家财源滚滚，以前的晦气一扫而光了。
      爸爸请的人里自然是有小李的，这里的自然是自然而然，心无芥蒂，身边的人总是要请到的，不请才不自然了呢。搭了苕，就开始上板了，一块板四个人，我本来以为是眼睛很轻松的事情，结果完全相反，他们那么小心翼翼，好像上板的时候我在傍边看着的呢，我心里很紧张，他们小心的样子让我跟紧张了，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情，我们起厨房的时候，他们都去吃饭了，梯子就竖在哪那里。我一直想爬那个梯子，但是总是没有机会，他们都不在那里了，我就往上爬，心里想着：爬梯子不是什么难事啊，我就爬上了屋顶，可是我往下看的时候，就晕了起来----我怕高啊，我一晕就恍惚了起来，一恍惚就掉了下去，在掉下去的瞬间我抓住了领子，吓的哭喊起来，我婆婆听到声音就把我救了下来，不然就没有今天的我了，人啊，能活下来真是不简单，活着的人都是危险的人，也许只有S了才是安全的呢。
       我紧张地看着他们上板，我婆婆在她的房间里祷告-----已经说过她信了基督教。可见这个事情是多么严肃了啊，每上一块板她就祷告一次，每上一块板她就祷告一次，她的祷告让我们亲爱的上帝脱不开身，上帝其实是很想很想走了，他已经和他的小情人约好了要去天山温泉洗鸳鸯澡呢。但是他又不得不留下来听这个老女人唠唠叨叨的，无论如何，上帝是个敬业的主，他不会为哦了一个小情人把自己的饭碗搞丢了。而且全世界都有他的信徒，他也怕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啊。啊，我好高兴，写到这里，我受到了一个启发，感谢上帝我亲爱的主。我的启发就是人应该爱惜自己的名声，连上帝都爱惜自己的名声，我们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的名声视为粪土呢？------原谅我吧上帝，我亲爱的主，35年以来，我一直视我自己的名声为粪土的。
      要上最后一块板了，我婆婆十颗心已经落了九颗下去了，她觉得不会有危险了，或者他觉得上帝被她栓在那里，一时走不开了，于是她就去忙别的事情了，或者她憋尿就快憋不住了，急急忙忙跑进厕所去了，可是上帝不是她可以栓的住的人，她的脚后跟还没有出房门呢，他就飞了----他的小情人已经给他打了无数电话，发了无数信息，搞的全世界的猫都在抓他的心。然而上帝还没有飞出我们的村子，我家就出事了-----他们抬板的时候，绳子滑了下来，把小李给压垮了。上帝回头看了一眼，心里也很惭愧，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叹了一口气，以更快的速度飞走了。
      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小李很快被送进了医院。自然是伤了骨头了，但是伤势还算好，不然搞成了残疾那就太他，，麻烦了，就意味着我爸爸要养活两家人呢，估计这可怜的余老头也活不到今天了。小李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就出院了，反正总是要出院的，院长可没有想过把他留下来当爹。小李出院了在他自己家里修养，爸爸妈妈每天做好吃的给他送过去，他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但是他的老婆却不干了，他的老婆叫周能英，我就是化成灰也会记得这个名字，当然她不化成灰，就是穿得再好看，我也不一定认识她，也许是我不愿意去认吧，这个人一无是处，比我余秀华还比不上呢，可是我妈妈骂我的时候总是说：“你真是个烂子，比周能英还要烂！”每当她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就万分沮丧，我比什么都比周能英好吧。可见她在别人眼里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简直不堪到了极点。我妈居然拿我跟她比，真是太伤我的自尊了啊。不过反过来说人家也是一个人呢，人家还是一个女人，生了三个儿女的女人，这一点，我超三回生恐怕也比不上她，我惭愧啊，我多么惭愧。
       周能英不满意这样的安排了，这是个思想激进的优秀女人，她的脑细胞肯定是比别人活跃多了的，不正常的人都是脑细胞过于活跃的人，反过来说就是比别人聪明的人，所以我们不能嘲笑精神不正常的人，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他们聪明的。他，，，要不是我妈老拿我与周能英比，我才不为这个S婆娘说好话呢。她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就不那么可恶了，唉，她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啊，别的女人两个乳房，她也没有长出三个来呀。关键是她的一张破嘴，骂人的技术是炉火纯青的，我喜欢骂人，可是我骂人的词汇根本不及她的百分之一，我的个神那，我总是一事无成，居然连骂人都比不上人家啊。她在家骂小李，出了她的家门就骂我爸爸，连续不断地骂，没日没夜地骂，她总是牛。。啊，精力那么充沛。我关键小李有伤在身，不能和她。。了，她憋着憋着憋不住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一个人来代替，就把过盛的精力全部花在骂人上了。
      她骂人的哪些话我没有机会听，即使听见了，我也记不住。唉，这么好的学X机会，我却没有学到精髓，我对不起我自己呀，我对不起余秀华，我此生一事无成，主要是我没有一个好的记忆力，三人行必有我师，如果她不骂我爸爸，骂我们一家人，我真是希望提上礼品去她家拜她为师啊。我想我是一个好孩子，我就记不住那些肮脏的骂人的语言，所以我的内心一直这么干净，所以我现在才可以怎么平静的坐在这里，平静地写这些文字，而没有和她一样对着她家的大门破口大骂。
      我爸爸实在无法忍受她高超的骂人技术，她实在是早生了一个年代，换成现在，把那些骂人的经典也发在网上，不比凤姐压下去，她就枉姓了周，那可是周。。的“周”啊。而且把那些编成一本教科书，价格肯定不匪。我爸爸被她骂的无可奈何，就把小李接到了我们家亲自调养，这样过了一个月的样子才把他送回去了。但是他家的活计还得我爸爸去做呀，我爸爸给他们整田，下秧，栽秧，搞得要S。周能英怕我爸爸寂寞呢，我爸爸耕田到这头，她就跟着骂到这头，耕到那头，她就骂到那头，一个小队的人都可以听到的 ，我爸爸只是忍着，一声不吭。
      但是这样的状态不知道何时是个头，虽然也有法院的
      判决书，已经划清了各自的义务和责任，而且记得我们家已经赔了Q。但是法律往往管不住民间的事，我爸爸还得帮他们家干活。一次我爸爸挑秧把子时从田埂上栽了下来把腰扭了，他们才没再要他帮他家干活了，这样的状态才有了一个了结。后来爸爸说实在干不下去了才故意栽下去的，才能摆脱那些暗无天。。日子。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唉，我写文字都把我自己写老了，把我的记忆力写坏了。当然我没有造谣生事，没有无中生有，可就是说了这么多，和我想说的没什么关系，天非说明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而我
       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自己想说的事情。周能英骂到后来把所有的词语都骂完了，就扯到我身上来了，说我前生没做好事，所以今生一走一摆一走一摆的，也说我父母没有做好事，才生出了这样一个我。那天我在田埂上听到了，心里很难过，很想哭，但是不能哭。那时候我实在是年纪太小了，换成现在，我不烧了她的房子我就不姓余了。算了，我是不可能烧她的房子的，我是一个。。。的女人，而且我儿子也长大了，为了能娶到媳妇，我也要弄个好名声出来，而且我应该原谅她，因为我妈妈老是说我和她一个样子，那我们就是同类人了，同类人为难同类人就是不厚道的。
      他们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女儿和我一样大。但是周能英结扎失败，就又生出了一个幺儿子。这个幺儿子是有特点的，概括起来就是：腼腆！我的妈呀，饶了十万八千里才饶出了我需要的东西。他一直不肯出门，也害怕见到人，上幼儿园总是把尿屙到裤子里，总是往家里跑，所以小学没有上完就回家了。他并不是一个傻瓜，就是怕人。他也在家里做一些事情，可一看见人去了，就躲起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这分明就是严重的心理问题，比我更牛。。的。说到底就是腼腆，从他身上看，腼腆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所以我很讨厌腼腆的人，包括我自己，可是这东西像牛皮癣一样沾在身上，怎么甩都摔不掉。
      周能英是在家“吃老米”的，就是找女婿上门，小李不知道是从哪个缸角落蹦出来的，周能英的爸爸起初还是一个小队的队长呢，老头子很是有一些本事的，59年饿肚子的时候，他们那个队就没有饿S一个人的。可是他们的家道一点点没落了。不过他的儿子是考大学出去了，他读书的时候非同一般的艰苦，就是用盐水泡饭吃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不知道什么人才是人上人，但是他脱离了农民的身份，就可以说是人上人了。呵呵，我恶毒地想：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是人上人的，比如我，我他，，够倒霉了吧，但是我是在乞丐之上的吧，我是在那些一动都动不了的残疾人之上的吧。所以人上人的人也不是一些了不起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能英的女儿很大的年纪才结婚，因为周能英是“烂子”，人们怕给她说女婿呢。她最后和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结婚，那个男人是坐了牢才回来的，说到这里，我心里堵着了，世界上存在着太多太肮脏的交易。人们喜欢用一个人的身体缺陷去和另一个人的道德缺陷交换，不知道这样公平还是不公平？这样的结合幸福到底在哪里？幸福的基础会从什么地方产生？所以没有过两年，她的女儿就疯了。她疯的信息就如同当年庆华爸爸S的消息一样让我久久不能释怀，一个人活在世界是已经太不容易了，而那该S的命运怎么可以随便拿一个人来开玩笑呢？反正，人就是一只只蚂蚁，命运之神高兴玩哪只就玩哪只，高兴捏S哪只就捏S哪只。
      我同情她的女儿，所以对她就没有了一点的恨。她除了骂人又能从什么地方找到乐趣呢？我也曾经希望自己是个疯子，疯子比什么人都好，而且我相信疯子也是有思维的，这就够了。
       我读初二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干什么，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也不是我能够关心的，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关心的是我们亲爱的刘老师，我希望他对我微笑，可是他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上他的数学课，我也积极的举手，可是他从来不喊我回答问题，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高兴，我对自己着急起来，也对自己失望起来。可是我他，，就是贱，对，我就是一个贱骨头，我凭什么对一个老师这么好，而且我的热脸总是贴了他的冷屁股。而且我发现受我的牵连，他也不大喊李梅回答问题。我越来越郁闷。越来越郁闷，可是没有人看见了我的郁闷，少年啊，你是多么孤独。
       我的同桌一直是李梅，我们从一年纪一直到了二年级。李梅对我的帮助是很大的，唉，所有的感激都在我心里的，如今说出来我心惶惶啊，我心谎话，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惶惶了。我的记忆不是连贯的，所以我只是想都哪里就写到哪里吧。
       谭仁夫！呵呵，这个名字首先蹦了出来，并不是因为他和我的关系好，相反，他和我没有什么来往的。我只是记得他而已，其实记得也就够了，他就可以幸福一天了。他的名字只是他，，牛。。，这个名字其实我我们那么多人里面最后的一个名字了，听起来就温文尔雅而且舒服的。他的我们的劳动………，个头很高，很精神的。我和他没有什么来往，就没有很多的印象，所以有的印象就是好的了，他是我心中的君子！感谢神啊，在这个长篇里第一次写出了“君子”这个可以照亮我们整个民族文化的词了，说明我的心越来越。。。了，。。。的让我想哇哇乱叫。呵呵，反正他说听不到的，他是一个好人，一次我和弟弟在教室里打架，我们都举起了椅子，是他劝解开的。
      我和弟弟小时候喜欢吵架打架，进了初中，开始挺好的，后来他的言语刻薄，而且对我越来越看不惯了，所以我们还是打架。想想，我心里就不安，我多想做一个好人，做一个真实的人，可是那时候我越来越做不了真实的人了。有一天我突然说我胃疼，其实我胃根本就不疼，但是我说慌话，我装模作样，我捂着肚子去上课，让别人觉得我是多么热爱学X，让别人看到我的优秀品德。陈老师喜欢我，就帮我看病，我没有一点愧疚，我努力地装出我是胃疼的，妈呀，写到这里，我真的胃疼了，现在的我是胃疼了，可是那时候的胃不疼，就是疼，也是隐隐约约的不是要命地疼，可是我就装出是要命的样子------，，，我寂寞了，我不知道怎么玩自己了，我就拿胃疼来哄自己，哄别人。
       我说我胃疼，他们就安慰我，安慰一阵子我就好了，我要的就是别人的安慰，我想我是在巨大的幸福里面，这幸福巨大的让我找不着北了，于是我就无事生非，我就找一些莫须有的痛苦来折磨我自己也折磨别人，所以我是那个时间里的罪人，我用装出来的纯真破坏了本来就该有的天然的纯真。我心里有什么压抑或痛苦，我就说我胃疼，我是想逃避什么，可是我那时候的智慧根本无法做到这些，所以我只有胃疼了。但是现在的我真的胃疼了，再没有人安慰我，就只好忍着，不知不觉，我也成了忍者神龟了。
       可是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我就头疼，我恨S我自己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真实的人呢？我他，，是吃饱了不得消化了才想要别人安慰我的吧。我多希望那个时候的我要求的不是成绩好，而是和同学们好好地相处，所以别人瞧不起我是应该的，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啊。
       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初一邱老师带班主任的时候，我的眼睛在小学的时候就近视了，上初中就根本看不清黑板了，我特别像邱老师请了加回家，让爸爸带我去配眼镜。其实我可是在星期天的时候让爸爸和我去的。但是我怕爸爸不重视这件事情，而且我也想逃课呢，所以我特别请了家回家配眼镜的。邱老师对我好呢，她看了我一眼就批了假，我想邱老师肯定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只是不想说破，她说破了怕连她自己都感到脸红呢。我是特意回家配眼镜的，我爸爸没有办法就带我去荆门了，要了20块Q，一只350°，一只220°，我C，我真的近视了啊，我还以为我自己在说谎呢。晕，我说谎说多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了。
   我戴着眼镜回学校，我是我们班里第一个戴眼睛的人，也是我们年级第一个戴眼镜的人，我觉得我是那么牛。。，好像我就是一个搞学问的人了。我爱极了我的眼镜儿，恨不能睡觉都戴着它。和现在的我完全两样：现在我是只要不戴眼镜可以把事情搞好，我就不戴。可是我现在近视600多度了，连客车上的来往目的地都看不清楚了，每次去林子那里，他都交待让我把眼镜戴上，小王八蛋不送我上车，我就必须用眼镜才能找到回家的车，唉，我没有戴着眼镜看他的阴毛，是不是有虱子在那里我也不知道。我舅舅说我是假性近视，让我少戴眼镜，这个“假”字让我郁闷，近视就近视了，还什么假近视。
      可是我这副眼镜戴了没有多长时间，看黑板就又模模糊糊的了，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虚起来，我整个心都空荡荡的了，也许我的努力没有得到老师的承认，也许我和哪个同学相处的不好了，一些没有任何人惹我，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跟自己过不去是我一贯的伎俩，因为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方式可以把自己过好的，因为我有着先天性的心理毛病。一次课间活动的时候，我心里烦到了极点，为什么那么烦呢？我不知道。可能我寂寞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寂寞了的，所以我就烦了起来。烦的晕S的我找不到发泄的方式了，就把眼镜摔了个粉碎。那破碎的声音至今都在我的脑海里回响，我对不起我S去的眼镜，我是刽子手，我把我破坏了，把我在别人心里的好印象一点点破碎了，而且我还恬不知耻地跟爸爸说是我不小心把眼镜打破了的，要他给我再配一副，他能怎么样呢？当然再去配了。这是个秘密，直到今天我爸爸都不知道我的眼镜是怎么破的，希望余老头永远也不要看到这些文字，他永远不知道他的女儿是多么不堪。
       写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特别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揭自己的短，是不是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将自己总结，分析。可是我的经历没有任何借鉴之处啊，因为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重复我的经历，重复我的心理状态。而且我是在向历史道歉吗？可是我没有这么虚伪。小时候的虚伪让我自己手够了，这两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再虚伪也没有人看你的表演，而且你本身就知道自己是虚伪的，这样本身就会让人难受的。而且我现在也用不着虚伪了，我脱光了裤子也可以在世界上活得好好的，就算有城管说我影响市容，我会微笑地告诉他：我错了！等他一走，我照样把裤子脱了过我的生活。
   我那时候就是虚伪的，我他，，就是虚伪。我承认了，我承认了我就好快乐啊。我想我这辈子不可能当妓女。就算当了妓女我也羞愧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热爱的世界都在进行公平交易，有妓女就有嫖客，而妓女和嫖客都是我可爱的父老乡亲。而且众生平等，所以的人都是命运手里的一颗棋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现在又到了夜晚，我趴到了床上，开了一天的电脑，累得很。QQ挂在手机上，听孙燕姿的《遇见》，舒服啊！现在是用手机写一段文字，就不需要戴眼镜了。我说过我现在是一个真实的找不出一点虚伪的人，我就是想虚伪也没有人看我表演啊。
       一个人如果从小就没有一点虚伪，他就一定可以成大事的，因为他有一个完善的性格，没有理由不得到上天的眷顾的。可惜我没有这样做到，所以我注定是一个失败的人。但是全世界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两个失败的人也是可怕的！所以我还是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大多数的人，因为我是一个。。。的人啊！要命啊，这个“。。。”被我无数次用过了，用的我脸都可以红了，用得我心里一阵阵泛紧。可是还有别的词合适修饰我的吗?好人？怎么感觉这两个字比“。。。”更叫人心生疑惑呢？但是谭仁夫的确是一个好人，女人的直觉是天生的，象我这样的女人的直觉就更准确了，这是上天对一些残缺的生命的贴补。
      可是初中毕业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前年春节的时候在亲戚家碰到了老同学马文金，我一点都不记得他了，无论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名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好象他根本没有和我同过学似的。但是他是认得我的，不过他也记不得我的名字了，但我的身体就是我的名片，他一直盯着我看，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是同学，我是那么高兴啊，这么多年没有见到老同学了，心里一直在期盼啊。然后我们就聊天，说他在家养猪呢，养了很多很多猪，听语气一定是赚了不少！而且还有继续赚的气势。看来他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当然我也看到他的老婆了，大概比我们小一点，白白胖胖的。估计我老同学是用养猪的经验来养他老婆了。
         我就向他问谭仁夫的一些事情，问他知不知道谭仁夫现在在干什么。他只是说谭一直呆在家里种地呢，联系的也不多，我真是有些失望呢。可同样是因为腼腆，我没有要他的电话，也没有把我的电话留给他，真是让人伤心啊。我都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了。
      马文金，他应该没有和我一个班的吧，分了几次班也没有遇见过吧，要不我怎么就想不起他的一点事情了呢？不过那春节遇到却让我记住了他，他还是赚了嘛。呵呵，我想的是他和他老婆是怎么过日子，怎么。。的呢！我那么多男同学，却没有和任何一个做过这么美好的事情，这是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命运不公平啊，真是太不公平了。而且我现在机会越来越少了，我都老了。我都老了啊，我的老同学，你怎么还不来？唔呼呼呼呼！
      我记得的另一个同学是肖厚平！我所说的记得只是我就记得这个人的名字，记得的事情不多也是属于历史的问题。二年级的时候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原来是在一一班的，这次才分到了一起。要命的是他和戈德锋，陈忠新是一个村的。我的个 天那，这就是缘分那，我认识的几个男人竟然都是一个村的，看来他们所在的那个村的方向就是我的吉祥方了。可惜的是我长大以后没有找到那个方位的男人做老公，也没有找到那个方位的男人做情人。我又不打麻将，就没有所谓的喜事方了。是的二年级的时候我和他没有来往，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三年级的时候我就和他有关系了，这是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我记得他的声音。你发现没有，我记得一个人就一定记得他的声音，看来这也是心理上面的一个学问了，等我想明白了再来说这个事情。别人是靠看书解决问题，我不喜欢看书，就凭我的想象解决问题，这才是原滋原味的呢。
       肖厚平，同学们叫他肖赖皮，他曾经因为这个绰号而严重生气过，但是生气是没有用的，不知道谁人发明了“生气”这个词，没有一点好处的，但是一直都被高频率地使用着。他生气的时候，脸就会红，可是他的皮肤有些黑，就看不出那一点红了。我记得他一直穿一件黄不黄绿不绿的春装，有拉链的那一种。他就是一个平凡的学生，看的见他身上的俗气，我想他长大以后肯定是一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不过现在我和他没有联系的，也不知道他俗成了哪个样子。他的成绩还好呢，一个俗人能把学X搞好的确是让人气愤的，但是我不气愤，我也不嫉妒，我的修养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情。他说话的声音尖尖的，一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当然那时候他也的确发育不良啊。
      在二年级的时候，我对他也就是一个初步的认识，如果不是三年级的事情，估计我是记不住他的，即使我记住了，我也不想花笔墨来写这样的一个俗人。写到这里，我发现我不喜欢他，这个发现真是让人幸福啊，让人兴奋啊，让人得意啊，我余秀华居然也有不喜欢的男人，而且这样的不喜欢是没有根源的，我觉得我太了不起了，我真的很了不起啊。哈哈哈，在我那样虚伪不堪的时候，对一个男孩子的讨厌证明了我的心智是多么健全，肖厚平，谢谢你，什么时候碰到了，我请你吃泡泡糖啊，吹起来大大的，可以把你带到天上去。
      还有一个叫伍，，的，这家伙是一个帅哥呢，我真觉得他帅，许多人也觉得他帅，说明我的眼光没有问题，说明我对美的欣赏是没有偏差的，那么，那些说我心理有毛病的人，你们有什么根据呢？可是他那时候脸上长了很多青春豆，他是我们班唯一一个长青春痘的人，所以他是幸运的。长青春痘的人以后大大小小都可以干出一点事出来，我想伍，，还没有遇到机会。机会一来，他不想发财都不可能。不过听说他现在在荆州，他到底有没有发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知道了，我会增加一分对自己的可怜和不满意，除非他给点Q我，可是我现在的身份不是乞丐啊，我那个郁闷啊！要不我陪他过一夜，他给我点Q，可是我又不是小姐啊，我真的郁闷了啊。或者我给他当情人，他给我点Q，可是我已经老了啊，找情人都找年轻的，谁愿意要一个老太婆呢，我的天那，我一个怎么办？我的那个郁闷啊，让我郁闷地去S吧。可是他到底有没有Q呢？如果是人穷光蛋，我何必在这里自作多情？呵呵，为什么我心情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好，哎----好得好像红太阳啊。
   伍，，是一个什么课代表，不是历史就是地理的，反正就是不重要的那一种。奶奶的，帅哥的人缘就是好，我估计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呢，但是我不知道有没有给他写情书，反正我没有写过，我根本没有往那个地方想，不然以我的文笔是可以把他钓上岸的，可惜了啊，我是一个晚熟品种，那时候有朦朦胧胧的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实际C作了。这个世界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那么晚那么晚才成熟，这个世界就更乱了。唉，你看看，我又在杞人忧天了吧，设想一下现在我就是去搞一千个人，地球不是一样地转嘛。而且就是因为我老老实实的，这个世界太和平了，和平到上帝都不满意了，才给了小日本那么大的一个地震。小日本啊，我对不起你，因为我没有及时去搞男人，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是罪人。为了减轻我的罪孽，把你的爸爸，叔叔，哥哥，大爷都给我日了吧。
       晕，我怎么能说：“日”呢，这个字太下流，太野蛮，太有辱斯文。我堂堂炎黄子孙岂能如此不堪啊？可是小日本这三个字里有一个“日”啊，我是为了尊重这个王八蛋一样的国家。呵呵，一般下流的文字就是接近本真的东西，我好高兴啊，今天去见林子了，林子说：“来吧，我们睡觉！”哇，这样的示爱简直太牛。。了，所以我对林子难分难舍，执迷不悟。虽然身体的交流在这样的年代里太随便了，可是当我爱一个人的时候，这样的交流是必许的，是必不可少的。他剥我衣服的时候我太爽了，我的乳房如两团雪一喷而出，来不及等他爱，我就把自己爱S了。
      他把窗帘拉上了，我说：“拉什么呀？欢迎参观嘛！”他说：“那我们去马路上搞吧！”我说：“好，林子，我爱S你了！”他摇摇头说我是疯子，我得意地大笑。今天依然是我在上面，这样的感觉就是好，这样就是我强奸他，而不是他强奸我了，这就是女权！我爱S了的女权！我在上面呼号着：“我日S你，我日S你！”他就笑了起来，让我慢一点，不要一会儿就没有劲了。我们今天都舒服S了，林子说我是最适合他的一只鞋，可是他就是不和我结婚，我伤心，我为我的残疾伤心，为他的势利伤心。林子说：“我要射了！”我说：“你给老娘忍都！”我摸他的下面，叫说：“卵子啊，卵子啊！”林子说：你真是个流氓，你怎么这么流氓啊？我不想告诉他，我在开小店的时候，有人叫我流氓帮的帮主。
       说到伍，，，他是我的一个同学，帅哥，我记得三年级的时候，他打篮球的时候我在C场边看。他有时候也和我说说话的，但是不是很多，我们肯定没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如果有那么一点，我就会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可以添油加醋的，他有没有一点眼神向我飘来呢？他有没有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突然温柔了一下呢？神那，快快给我智慧，让我多一点对那些日子的回忆啊。我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信，好奇怪，我怎么就没有给他写过信呢？但是我给别人写过。
      李X勇，也是我小学的一个同学，老实的要S。其实他的老实只是一方面，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就是不知道他是老实的时候多，还是不老实的时候多，这就是人们现在说的“闷骚！”他一般不说话，但是说起话来可以把天吹破。可以把地上的公牛，母牛，水牛，黄牛全部吹到天上去。可以把太平洋的水吹成海啸，把小日本淹得忘记什么小野啊，松井啊，把他们那些狗屁不通的姓氏搞的全部串门子。我见识过他吹牛，他说；泽民是他李X勇提拔起来的，没有他，就没有；泽民。他说他可以把整个《本草纲目》被下来，而且会治妇科病。如果他治妇科病，就会只生儿子，不生女儿。只不过因为他的年纪太小，不能去行医的。
       我对不起他，他的那些精彩的我没有记下来，我想这就是遗传吧，他的爸爸就是这样会吹，他就无师自通了。而他的家里的确有一本《本草纲目》，他的爸爸也的确看过这本书的，看就是不知道他看完没有，理解透没有？那上面的繁体字认识全没有？可是这样，他就叫喊着个别人治病了，也的确有人请他治的，不知道有没有只好的？我爸爸还请他给我看过呢，我记得他在我身上乱摸着，想占我便宜吧，可我那时候小了一点，还没有长出便宜出来呢。他怎么可以给我看病呢，他就是把《本草纲目》煮成水喝，也把我的病肯不动一口啊。鄙视！呵呵，我除了鄙视我自己以外，还是可以鄙视别人的，我得意的笑啊。
      开始李X勇是分到三班的，这次分班才和我分到了一起。那天，我看到李X勇做在窗户下发呆，就想调戏他一下，调戏别人是我的爱好，而且我认为这样的爱好是一种美德。所以我亲爱的的朋友们，当我余秀华调戏你们的时候，你们应该感到荣幸，你们一个感到幸福而积极地响应我。我给他写了一个纸条，写：“李X勇，你好帅哟！”后面画了一个乌龟。其实他一点都不帅，我在神经病发作的时候就会说那些一点都不帅的人帅，他的运气球好啊，碰到了我的第一次神经病发作。我把纸条扔了过来，李X勇像捡一个宝贝似的捡了起来，李梅问：“你给他写什么呢？”我说：“情书！”然后我哈哈大笑，他就闷闷的了。可怜的人，他也希望收到情书的吧，可惜我写的不是情书，他一定好失落好失落好失落的吧。我突然觉得我是一个大坏蛋，我就希望自己是一个大坏蛋，拉拉拉拉拉拉。
      可是我的确写过信，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情书。我一直想写这个事情，一直忍着没有写，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我太想写，但是我的心因为这而无限美好。所以它一直一直在我的心里啊。我的信是写给戈德锋的。除了四年级的时候我给郑老师写过那封信，就在没有给别人写过信了。
       分班以后，我觉得寂寞，不安，我是个恋旧的人，我总是觉得旧的东西就比新的东西好，不对，我只是觉得旧人比新人好，东西当然是新的好，人却是旧的好了。所以只要林子不厌倦我，我就愿意一生一世做他的情人。我想恋原来的班级，想念原来的同学，虽然有些同学还是在一个班里。但是我的心总是空了，我的感情太充沛了，所以它才那么容易空了。虽然新的班级也很好，可是我总是忍不住地去想念那个旧的班级。一个星期六，晚上没有晚自X，我就去了邱老师家，我那么大胆第一次去了邱老师家，因为我想她，因为我放不下啊。
       邱老师客气地接待了我，她对学生这么好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暖烘烘的了。我们就说到了分班的事情，邱老师也说很遗憾很舍不得，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我就一直和邱老师在她家里聊天，我发现聊天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啊，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舅舅来找我了，他说怕我掉在厕所的粪坑里了，我舅妈还用棒子去捣了一回那些便便，没想到我是在邱老师家里的。
      现在是北京时间2011.3.14晚上整八点，起风了，起大风了，呜呜地鬼哭狼号着，停电了，我C他，，居然停电了。不知道钟祥城有没有停电？林子在打麻将呢，停电了他可怎么办？停电了他会找女人吗?随便找一个，反正看不见，只要能射出来那就舒服了。但是他今天和我做了，难道蓄的还有力气？～不是春天了吗?我看到油菜花成片成片地开了，黄澄澄金灿灿的，这些粮食的花冠在风里摇晃，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和渴望。他们在呼唤蝴蝶，呼唤蜜蜂，呼唤爱情能被一张张嘴衔起来，在风里划翔！滑翔到一个点石成金的日子，滑翔到一个愿望涅磐的日子！
       如果林子是一只蜜蜂多好啊，他就不用象找一个女人那么辛苦，随心所欲地采花，不用担心象我这样的女人缠住他，也不必担心染上性病或艾滋病了。啊，春天！你不仅给人视角的美好，不仅让人性欲大开，更重要的是给人无穷的想象啊！如果林子不想做一只蜜蜂也不用管他了，做一只狗或者什么的也不错啊。那么我们就去油菜花里。。，我们得把衣服脱光光了，把衣服扔到河里，让它流得远远的，再也找不回来！然后我们只顾着去。。，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不要命地。。，油菜花象雨一样地飘落下来，落在我的乳房上，落在他的阴毛上。
      可是今天晚上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风呢，这妖风，怕一夜之间要让数不清的花瓣S无葬身之处了，可惜世间只有一个林妹妹。我趴在床上，身上还残留着林子的味道。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找到一个方式解决的，林子解决了我的冲动，邱老师解决了我对她的思念。可是我对戈德锋的思念却让我找不到一个解决的办法了。
      一直，我没有觉察到我是想念他的。或者我根本就没有想他，或者是我还来不及想他。那时候的我还没有情窦初开。没有情窦初开的日子是空虚寂寞的，所以我才会打破我的镜子。一次，我郁郁寡欢地回教室，而戈德锋是从那头来的，我们碰到了。我站在那里，我想说话，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他表情的细微处露出了相见的喜悦，惊讶，显然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那样的年岁，那样羞涩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话的呀。那一刹那，那一个瞬间的光年，我愿意一辈子就呆在那样的一瞬间。突然，戈德锋笑了，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凄美，无奈！他的这一笑如烙印烙进了我心里，这么多年忘不了，淡不了。我也记得在宾馆里阿乐的那一笑，可是那是苦笑啊，也是无奈的笑。但意思却完全相反。也就是他的这一笑让我的情窦开了，我确定我的情窦是被他这一笑笑开的。那笑在我心里反反复复不停地扑腾着，让我想表达什么，又没有一份能力来表达啊。
       那笑闪烁在我生命的每一个角落里，我每走一步，它就在我心里摇晃一下，走两步，它就摇晃两下。当我不走路的时候，它在我眼前摇，我睡着的时候，它就到我梦里摇晃！我没有梦的时候，它就摇晃成梦。它在我心里发酵，发酵成越来越深的甜蜜。这甜蜜实在是太满了，我需要把它发散开来，它大了起来，大得我心里装不下它了，我需要一个途径把它从心里抽出来，最后，我想到了------写信。这个想法实在是神来之笔，一想到这个，我就快乐了一些， 当一个人发现了一个可以通往别人心里的路，那样的喜悦是如何鼓舞人心啊。
       我就给戈德锋写信了，我忘记了我是在什么时间里写的，好像是课外活动的时候吧，别人就是在星期六回家以后搞的好事情。我东扯西拉地写了一些话，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开头是：“尊敬的戈德锋同学，”呵呵，我多么想写上“亲爱的戈德锋，”可是我怕这样把他吓S了。我可负不起这样的法律责任啊。虽然他们家有两兄弟，但是也不能这样草菅人命的，而且我余秀华的本性是。。。的，而且我不是给别人写信，而是我亲爱的戈德锋，晕，我忍不住还是说出了“亲爱的”几个字了，我想他现在已经三十几岁了，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他自己也该惭愧的S掉了。
      我东扯西拉，东扯西拉，想说出太阳，偏偏说成了下雨，想说血液是红的，偏偏却说成了黑的，我他，，太言不由衷了，现在的我，把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想绕弯弯，年纪大了就没有力气绕来绕去了哈。其实写到最后把我自己也搞烦了，我写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想和你做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我的个神那，终于把最要紧的话，最想说的话，最应该说的话是出来了。我的个天那，我的个地那，我的个祖宗十八代呀。（其实祖宗十八代是指我前面的九代，和我及我后面的八代。所以当不想日别人祖宗十八代的时候最好考虑清楚，免得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毫不知情。）可是你看看，我这话还是说的那么含蓄，并不是说：你做我的乔子怎么样？人那，含蓄起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信就这样写好了，大概两页纸不到。这样的长度是刚刚好的，少了就是敷衍，多了就让别人产生更多的幻想，这样都是不好的。我是可以产生幻想，别人那就不好了，这世界有好人很不容易，多出一个是一个。结尾的时候我写上了：“此致，敬礼！”我的妈呀，我爱S我自己了，从来没有一个时刻能让我这样爱自己的，我泡男生，也泡得牛。。涮涮。写好了以后，我不知道找谁传给他，找谁我都不放心的。我怕别人看我的信，我也怕别人传不到他那里啊。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又想去想来，没有想到合适的一个人-----我失败呀，居然没有一个我去信任的人。最后决定我自己亲自去送信。
       又一个晚自X之前的自由活动时间，我在教室里磨蹭了一会儿，我是故意磨蹭的，我等他们班的同学都走完了，就跑到他的教室里去，我知道他的座位在哪里，我经常故意从他的教室门口经过，我自然知道他的座位在哪里的。我快速地把新丢到他的课座里，快速地离开了，我紧张的很，一是怕别人看见了我这样美好的事情，这样的美好是不适合分享的。二是怕别人把我当成了小偷，说我跑到别人教室里偷东西，这样问题就太严重了。那样我就丢了西瓜，连个屁都没有捡到。
       信是送出去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同时陷入另一种不安里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回信，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是吓着了他。这今天里，我好像碰到了他一次，可是他依然低头一笑就过去了，他的想法依然藏在很深很深的水里面，我不敢拿杆子去搅合，我怕大鱼没有搅出来，连虾米也吓跑了，我可是不安，我越来越不安，我想我上课的时候肯定走神了的，别人没有发现，我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而已。如果我不走神，我就对不起这份纯真的感情了。所以我一定要走神，即使不走神，也要假装走神的。不过话说回来，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确是一个好孩子，我没有为哪一个男人成天成天地走神。只有后来，我搞婚外恋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才X以为常的。
       这样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一个人知道自己会被砍头，可是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样的煎熬是怎样的痛苦啊，我还不知道别人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砍我的头呢，他会用什么样的刑法呢？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啊，我纯洁而幼小的心灵，任何一句伤人的话都可以让我万劫不复。我恨不能去烧香拜佛。求上天赐予我最大的怜悯，让我亲爱的的戈德锋给我回一封信。求佛祖看在我是女孩子的份上，求佛祖看在我姓余的份上，求佛组看在我月经已经来了几年的份上，求佛祖看在我未来的日子里有无数情人的份上，让我亲爱的戈德锋给一些好话给我吧。
       过了一些日子，而我像是过就几万年，几个世纪，几次轮回，他终于回信了。我想一定是我亲爱的上帝，美丽的观世音菩萨在他的梦里替我说了许多许多许多的好话，我想全世界的神都是。。。的，他们同情我，看我小小的年纪就付出了这样的真情，他们觉得我是可塑之才，所以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在戈德锋的耳边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戈德锋终于不貹其烦了，他要学X，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他想了一想，又想了一想，不就是给余秀华写一封信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封信吗？能怎么样呢？一个老巫婆就接到一封信也不会把人吃了不是吗？就算余秀华想和我谈情说爱的，这文字的东西还轮不到实际的东西呢？而且她也没有说要和我谈情说爱呀，人家就是说交个朋友吗？
      一天晚自X前的自由活动的时候，老师来说晚上去看电影。班里一阵欢呼，刘宙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皱眉头，这么好的事情不欢呼就是不正常了呢。所以我们的刘老师就是一个不正常的老师，而我们没有一个不是不正常的学生。其实看的电影就是教育片，你想看谈情说爱的吗？那就是白日做梦加异想天开。虽然这个天没有异想根本不可能开，可是你再怎么异想，它还是不会开。当然，白日也是会做梦的呢，如果你做一些简单的梦，比如吃个。。蛋，偷条黄瓜，一般但是可以实现的啊，不能实现的梦但是因为你把梦做复杂了，上帝喜欢简单的人，你越简单，他越围着你转。你把自己搞复杂了，上帝就看不懂了，他也就懒得理你了。上帝忙的要S，他可没有时间来读你的心思。
         我也提上了自己的板凳去电影院看电影，那时候电影院里的椅子全部坏球了，我们每次去都得自己带板凳去呢。那时候同学们友爱互助，他们就帮助我提板凳，我记得伍，，帮我提过一次，我的那个幸福啊，我的那个满足啊。看看，我是多么。。。的一个女人，我的心是多么容易满足，一点小事情也可以把我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当我走到教室那头的时候，胡小斌叫住了我，胡小斌是我一年级的同学，小小的个子，瘦瘦的。他家里很穷，住的还是土墙屋，但是他们几个都非常争气，学X好。胡小斌在快班的时候就是尖子生。能拿到，我读了十二年书，出来就没有被冠上“尖子”这样的好称呼，世道太不公平了。我的上帝啊，你什么时候才为我平反呢？
      胡小斌叫住我的时候，我有些吃惊，这样优秀的学生怎么会叫我呢？难道明天太阳会改变一个方向出来吗？唉，现在的我最怕别人叫我的名字了，好事情一般轮不到我，轮到我的就不是好事情了。比如上QQ，我就怕别人叫我，所以我一般就隐身了。一般的人还是很自觉的，我隐身，就没有人找我了。如果一个人不顾我隐身还要说话的话，我就C他九代，C十八代就免了吧，做人就应该厚道一点不是吗？胡小斌叫我的生意细细的，好像是在做贼。可是我一个纤柔的女学生能有什么东西给你偷呢？你也不用偷啊，你要什么，只要我我的，你说一声，我就全部给你。我没有的，你也只需要说一声，我借来给你就是了。可是他根本就不会找我借东西，他不屑找我要什么呢，唉，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呀，我的上帝呀，你什么时候才能抚平我心灵的伤痕呢?
         但是他一叫住我，我就停下了。和这样优秀的学生说一句话也是莫大的荣耀啊。而且我是按照上帝的旨意停下来的。唉，我是个没有良心的人，我说了这么多次“我的上帝”，可是到了现在，我还不是他的信徒，他想惩罚我都碍手碍脚的，这很不公平。对不起，我亲爱的耶和华，总有一天我会入你的山门，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先自觉的自我改造，改造成比现在好一点的人再入你的山门，你就可以少C一点心了。反正你有的就是时间，也许时间在你手里根本就不是时间呢，所以我知道你一点都不着急，这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呢，亲爱的，你就等着我吧。
       胡小斌走到我的身边，瞬间，一股学子的味道冲进了我的鼻子，
       我吸一口聪明人的味道就神清气爽，自己也就聪明了几分。他走近我的身旁，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递给了我，说：“戈德锋给你的信！”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好象千万树都在开花一样地微微地疼，眼前的世界就变得模糊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接过那叠着的信的，我的脸一定是激动的扭曲了，我的双腿不知道怎么向前分了，我的身体摇晃得几乎滑下了那一个平衡点了。
       我还是装模做样地随了人们去电影院，我真应该逃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把自己关起来，我真的需要这样。可是我没有，我就是熊，我没有勇气来这样独立特行一次，尽管现在的人们都说我是独立特行的一个人，其实群众的眼睛很多时候都不是雪亮的，他们只会把雪看成是雪，不会把雪看成水。当然这样更符合事实，就是缺少了一点想象。但是事实是来说明问题的，想象却是来破坏问题的。
       走在路上，天已经黑了，天当然应该黑的，看电影都是在晚上的。我把那封信装在最深的口袋里，一路摇摇晃晃地跟随着人群。一路的心跳怕周围的人都听到了，我想把它压住，可是我根本就压不住啊。黑夜里的夏天呼拉拉地冒着热气，它轰轰烈烈地又要开一次花，开出海棠，风信子，玫瑰。汤着血的玫瑰。一切诱人的气味向我涌来，我应接不暇，整个人就要瘫下去了。我真的想瘫下去啊，让所有的声音从我的身体穿过去，流过去。只要我口袋里的信安全在那里，做什么都是我愿意的。
       电影院一片嗡嗡的声音，我寻找戈德锋，我想看他一眼，可是我没有找到。他是躲起来了吗?他应该是害羞的，他脸红得怕别人认不出他是戈德锋了呢。而且那么多的人，他的脸藏在千张脸的后面，我的身体都软了，怎么能拔开那许多的脸寻找到他的脸呢？看看，我总是想一些美好的事情，而这些美好还总是一些高难度的。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荧屏上放的是什么，那不是我关心的事，也不需要我的关心，也是我没有能力关心的。
       我不停地摸我的口袋，我怕那封信突然长出了翅膀在我一无防备的时候飞得没有了踪影。我的神经质就是从那一晚上开始的，最深的破坏总是来自最爱的人，这话是没有错的，当然这话就是我说的，没有一个伟人愿意说出这么无聊的话。
       我坐着，心一刻不停地跳，当然一刻不停地跳是应该的，可是它跳的速度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了。心是强有力的，皮肉却是软的，它会一不小心在一个陡然提高的频率上窜出来呀。旁边有一个老头儿，他没有板凳，我就站了起来，把我的板凳让给他坐了。天那，这样的时刻我居然做成了这么好的一个人，一个高道德高质量的人。这样的力量从何而来？这样的优雅从何而来？可是这明明是一场误会，我只是自己不安着，所以在道德上捡了一个便宜。那个老头，你不用感谢我，你感谢的目光会让我寝食难安，会因此而减肥。但是我是不愿意减肥的，减肥是违背自然规律的，我们不要做违背自然的事情。老头坐在我的板凳上了，我站着。站了一会儿，脚就酸了起来，我想这个好事还是不要随便做的好。可是我却不好意思把老头赶起来，哑巴吃黄连了，忍着。只要口袋里的信还在，什么样的困难我都可以忍受。------希望我写的这些，戈德锋永远不要看见，我不想一个人往回走，看到一个少女赤裸裸的心情，那样我们两个就都亏了。
       我忘记了电影是怎么样结束的，那一天的电影放的时间特别长，电影院外面的花开了一千年，又谢了一千年，那几个破旧的人物还在哪里罗哩罗嗦的。不过总算啰嗦完了，他们被。。。打S了，掉到土里就不好意思再说话了。我直接回到了舅舅的家，关上房门。一摸，我的信还在呢 ，心里就布满了喜悦，我的宝贝啊，它就是我的宝贝。呵呵，说到这里，他的这封信还在呢，我把它保持了二十多年了，信的内容我就不写出来了，我还是害怕泄露了别人的隐身，我还是害怕别人把我告上法庭。更重要的是，我没有理由不尊重他，没有理由不尊重他给我的这封信-------它是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孩子给我的信啊。戈德锋也没有说什么，只说我要和他做朋友的事情他得考虑考虑。我就有些郁闷了，做个朋友有什么好考虑的，难道他是有别的想法，把这个“朋友”的意思深入挖掘了？我更加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了，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慎重，这是一个好现象。
       后来我又给他写过信，他也给我回信。但是我都忘记了。我记得清楚的就这么一回，人生的第一回。我不知道我们那个年纪别人有没有相互写过信，如果没有，我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说不定我真是第一个写信的人呢。我的个神那，我余秀华创造了多少个第一了？读三年级的时候，我们第三次分班，我落到了慢班，我就给戈德锋写信骂我们班的班主任，他给我回信也骂我们班的班主任，可是骂人是没有用的，但是也是必须的，三天不骂人，我心里就痒，牙齿也痒，屁眼儿也痒。头也痒，不骂人我就会长虱子的。
      虽然给他写信，但是我没有沉溺其中，学生的工作就是学X，那时候的我真是一个明白人。而我的成绩还不错，李梅第一名，我第十名。我清楚地看到刘宙用红笔在我的名字写划了一条横杠-----难道他重视我了吗?看来那一年太阳都把自己搞糊涂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每天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呢？但是人的心是不会满足的，我到了第十名，就想进前五名，我爸爸一直告诉我不要想那个美事，我能到十名已经是老天没长眼睛的事情了。他说的是对的，我已经很努力才搞出了这样的成绩，别人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在我前面了，笨鸟先飞，可飞的还是慢，别人坐飞机呢，我只能望洋兴叹了。但是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觉得我还可以更努力，我的成绩还可以更上一层楼的。
      我说了几个男生了，呵呵，没有办法，因为我是女生，女生就是应该喜欢男生的。不喜欢男生的女生就是不正常的女生。当然过分喜欢女生的女生也是不正常的女生，为了证明我不是一个不正常的女生，所以我的记忆里还有一些女生漂亮的影子。是啊，我就是花痴，我喜欢的女生也要是漂亮的。当然也不是我不喜欢不漂亮了，一些缺少的只是一点缘分而已。反过来说我就是和漂亮的女生有缘分，是缘分，就是挡不住的事情。不知道是我也是漂亮的女生，因为物以类聚，还是我是一个丑陋的女生，需要的是心理补偿？唉，这世间的事情啊，没有一个清楚明朗的。这世间的人啊，没有一个是明白的。所以我原谅自己的自恋了，一个不会自恋的女人就做不了一个好女人。
       罗庆玲。我们都亲切地叫她：庆玲。她不怎么妩媚，也不怎么娇气，但她就有一种气质，你一看，看不到别的，就看到他的气质了。所谓的气质就是一个人的气场，它总是是能把人的目光吸过去的。就算你不喜欢她，你也会情不自禁地看她，想从她的身上发现什么可供嚼舌头的地方。一般的人找不到这个地方的，除非你的眼睛比鹰的眼睛更厉害。但是比鹰的眼睛更厉害的人几乎是没有的，而且我们学生那时候已经有好多人戴上了眼睛了，所以戴眼睛的人就不只我一个了，就成了一片了。我刚戴眼镜的时候也的确漂亮过一阵子的，上美术课的时候，美术老师还给我画了一副肖像呢。那天他一直盯着我，我以为他想干什么呢，结果是把我当成了模特了。我有自知之明，我长的不漂亮，吸引他的就只能是我的眼镜了。
      我他，，不知道怎么写了，我东一榔头西一喇叭，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没有一点逻辑了，当然我是一个不需要逻辑的女人，谁跟我讲逻辑一定吃亏。不过有一点，我写的都是生命之内的事情，关于火星啊，ufo啊，我还是等在一个机缘巧合里另起一个篇章研究讨论吧。对，我说到了我们的美术老师了，姓什么呢？我陡然忘记了。我原本记得的，我原本记得好好的，此刻我需要它，它却躲起来了。我就叫他锋老师吧，锋老师也是一个黑皮男人，和刘宙可以打一个平手的。但是锋老师比刘宙可爱多了，他喜欢笑，一笑就露出白白的牙齿。锋老师好像也是才分到我们学校时间不长，他是一个纯洁的人。从他的笑容里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纯洁的人，所以他就掉进了我们英语老师陈义明的温柔陷阱了。
       你可以想象的，陈老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没有几个是安分的女人，我说的是即使她不是主动的不安分，他也会被动的不安分。如果漂亮的女人都变的安分了，这世界就无药可救了。关于陈老师的绯闻很多，但那不是我关心的事情，而且所有的绯闻都不可能以真实面目示人。那时候他在和学校的另一个老师谈恋爱，我还亲眼看见那个老师把一封信从她的门缝里塞了进去。后来就崩了，搞的沸沸扬扬的，那个老师很不服气，不停地骚扰她。后来的后来，不知道陈老师怎么就说起了这个事情，说她发现那个老师在和他的学生谈呢，她就一脚把他踢开了，你可以不相信她的话，一个人不想要另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可以找到理由的。但是我是相信她的，一个女人在风口浪尖上，还需要掩饰什么呢?
       这个时候，锋老师分进了我们的学校，陈老师大概一时脑筋短路，很快就和他结了婚。这两个人怎么看就怎么不相配，可是人家要的不是相配，是婚姻！这时候的婚姻就是一顶破草帽，能挡一挡风雨就有价值了。后来他们还生了一个女儿。
      那节课上，锋老师画了我，也画了陈忠新。可见陈忠新真的是一个帅哥了。我说过他长的很有型，大概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型男”，型男就型男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和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关系？和我现在说的女生也没有什么关系啊。唉，我本来是要说庆玲的，却又插进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说了两个男人，我真的无药可救了吗？罗庆玲是一个有气质的女生，但是他不爱打扮，当然有气质的女人是不需要打扮的，他们的打扮有时候就把气质遮住了呢。有气质的女生也是不屑于打扮的，因为气质是天然的东西，你用非天然的对待它，它就会不满意。
       她不仅气质好，学X也好。她那时候也很刻苦，也在认真地学X。她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都是人性闪光的地方，我一样都学不了。人的性格决定命运，这话真是准确。如果我也是她那样的性格，今天的我就是成功的女人了。而她现在在黄冈中学当老师，这在老师这个行当几乎就是最高的成就了。我和她没有多的交往，我是自卑的，她的气质把我不停地往下压。唉，和一个气质高雅的女人的交往是困难的，你必须首先在内心承认自己是高雅的，即使不是，你也要让自己相信自己。实在不行，就应该学会自欺欺人。
      我记得的一些人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是因为他多么的优秀，或者多么地不堪，或者标新立异的。我只是因为记得了，所以就记得。我是一个纯粹的人，纯粹的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目的的。我记得一些人，只是因为他们在我的生命里经过了。一个人没有记忆是可怕的，今天我看《百年孤独》，那个村庄里的人在一段时间里患了失眠症，这个病的后遗症就是他们把什么都忘记了，连床是做什么用的都忘记了，这段描述实在是可怕的，如果不是那个梅尔加德斯给了他们神奇的药水治好了他们的失眠症，不知道他们会成为什么样子，最后肯定是要S的了。我不是布恩蒂亚家族的人，所以我有我记忆的权利。我想记住什么就记住什么，我想忘记什么就忘记什么。所以我把我记下来的写出来，虽然不可能那么真切了，但是是围绕事实的。
   -我还记得伍吉香，这个土里土气的名字。我相信她的香不是玫瑰的香，不是什么花的香，就是一棵野草的香。她长的不漂亮，很瘦，五官的搭配也没有搞好。这不能怪她，得怪她父母的遗传基因了。当然也不能怪他父母了，得怪老天了。可是怎么能怪老天呢？？老天说这就是天意。天意虽然不是美好的，但至少也是没有恶意的。晕，我说了这么多，就好像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人了，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丑。而且时间长了，你都不愿意说什么丑不丑的了。开始的时候我也和她没有来往。她的成绩一直不好，但是这也不能怪她，她根本没有追求在学X上的成绩。所以她比我好过的多了，可是那时候我不懂得去羡慕她，现在，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也在家招了个女婿，那个男人矮矮胖胖的，一脸的白肉，根本提不起我的兴趣。呵呵，她知道我这样说她的男人，一定会气个半S，她会说“老子的男人，关你什么事？我想找哪样的，就找哪样的，你管的着吗？
      伍吉香那时候很叛逆。有一次班会，我们的刘宙老师对班会也是情有独钟的，一个星期开一次班会，硬是没有开出什么花样。但是一个班主任不开班会就不是好班主任。我喜欢开班会，是喜欢刘宙胡说八道。到底“胡说八道”是哪八道，我得去查成语词典了。我疏于学X，一本成语词典放了一年，还是崭新的呢。人们说一个人是乌鸦嘴，但是许多人就是喜欢乌鸦嘴，一不小心自己也会变成乌鸦嘴。不知道刘宙吃错了什么药，他居然怀疑伍吉香在谈恋爱，我的天那，他怀疑什么人不好，偏偏怀疑伍。
   那次班会，不知道刘老师在上面叽里呱啦地说什么呢，大概感觉到寂寞了，就往下面瞄。不知道他是不经意瞄到伍吉香那里的，还是一开始就想往她那里瞄。还是他故意想整她的，所有的心思都是他的，你拿刀子挖都挖不出来。他向她那里一瞄，就看见了她宽大的眼白，和她眼白里巨大的仇恨。她不屑用眼珠看刘宙，就给他一个眼白。但是眼白是惹人讨厌的，刘宙被她给激怒了-----在他看来，伍是明目张胆地挑衅。这还了得？
   伍吉香，站起来！刘宙的所有在她听来肯定和乌鸦的叫声没有多大差别的。可是她就是不站起来，她坐在那里，一脸的不屑。刘老师又大声吼了一次：“伍吉香，你给我站起来！”她却丢给他一个更大的白眼。当他第三次命令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就不好意思还不理他了。就算是一块木头吧，你一个劲地对着它吹气，它也是要动一动的。无论面对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过分藐视他肯定是没有好处的，他一定通过不同的途径报复你了，或许你不知道，但你总会牙疼，头疼，屁股疼，那就是他在报复你了。所以伍吉香也不敢过分藐视我们的刘老师啊，于是她万分不情愿，万分讨厌，万分无奈地站起来了。
       刘宙得寸进尺，说：“把你的日记本交出来！”同样的命令的口气。伍倔强地昂着头：“我为什么要把日记交给你，日记是个人隐私！”她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刘老师可能尴尬了一下，可是他不能让这中尴尬占了上风。他更加大声地说：“我是你的班主任，我有权看你的日记！”
      “你没有这个权利！”伍吉香一点也不示弱。刘老师被这个其貌不扬的女生搞的下不来台了，他恼羞成怒地冲下了讲台，想把伍的课桌掀开了去抢她的日记。但是她SS地护住自己的课桌。刘老师无计可施，一孤无名怒火冲上了他的发梢。他给了吉香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个耳光如同夏天的一声闷雷，把整个天空吓的乌云密布。伍吉香强忍住眼睛里的雨水，把头昂的更高了。我好心地猜想刘宙也被这个耳光的响声吓了一跳，一个老师动手打学生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所以我是佩服我亲爱的的刘老师的，一个学生被一个老师打也是一种造化啊。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没有一个老师打过我，不能不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而且一个老师打学生是有好处的，他肯定能被那个学生牢记一辈子的。如果我当老师，碰到我喜欢的学生，我愿意给他一个耳光。碰到我不喜欢的学生，我也给他一个耳光，让他记住我是一个懂得尊重学生的老师。
       伍吉香愤怒了，她选择了在合适的时间里合适地愤怒，她一把把她的日记本拽了出来，撕了个粉碎。时间就在那个时刻凝固了。她是好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想给你看就不给你看，现在你还看什么呢？刘老师愣在了那里，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伍吉香已经冲出了教室。我总是在想她会不会哭呢，换成我，早就哭得要S不活了，我的眼泪是忍不住的，所以我佩服她呀。她是多么勇敢的一个人啊。
      后来不知道怎么样了，伍吉香还是回到教室里上课了。依稀听说刘宙偷偷地向她道歉了。他敢不道歉吗？如果伍一时发起疯来，抹脖子上吊的，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反正那时候我对伍吉香的印象不好，我觉得她不应该顶撞我们的刘老师，所以我和她从疏远到更疏远了。但是现在想起来，我觉得她是对的，也是勇敢的，她14岁就有了这样的勇气，我到35岁才看明白这个事情，可见我们根本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可是我们现在都过着过于平淡的生活，我们没有因为个性的差别而有什么不同。
       还有一个同学叫小米，是我们的音乐………，就是带领我们唱歌的，她给我的印象深刻：她的个头不高，小小巧巧的，人也不漂亮，但是一副好嗓子。而且声音红亮，唱歌的时候没有拘谨，不会扭捏，很放的开。我那时候完全是个怪物，对有个性的同学总是不想接近。她是个性格活泼的人，不会装腔作势。说话也大大咧咧的，是一个可爱的女生。她不叫我的名字，叫我“秀儿”，这么亲切的称呼让我很受用。但是她也不太注重学X，后来我们又分班以后，我就没有她的消息了。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干什么。
      和她的性格相反的一个女生叫玉珍，说时候，我们那时候的名字但是土里土气的，和现在的人的名字不可同日而语。玉珍白白的皮肤，脸上有一些肉，一走就嘟嘟的，眼睛弯弯的，如一枚新月。这是一个相当有女人味的女生，和林子说我有女人味的女人味是不同的。林子说我有女人味是说我的乳房大，性格。其实我除了这点以外，其它的地方根本看不出女人味，看来他对我还是不够理解。不过了解是其次，重要的是我能搞他，春天来了，我想时时刻刻要他，我想分分秒秒要他，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好郁闷啊。我他，，郁闷S了，昨天夜里，我梦见他了，我迫不及待地脱光了我的衣服，但是等我脱光了，我就醒了，知道是一个梦了呢，我心里就空空落落的，想哭，连眼泪也是空空落落的。
      然而玉珍的女人味才是真正的女人味，说话的声音细细的，非常温柔，如同喉咙里有一块棉花糖。我想她现在一定是一个温柔的妻子，一个没有脾气的母亲。和这样的一生活在一起，你都不好意思吵架。她走路也是一小步一小步走得诗情画意。我总是想她也许是哪个古代的仕女，一不小心投生弄错了地方和时间。而且她的头发又长又黑，在她的屁股沟上摆来摆去的。那时候才知道她的作文写的很好，教我们语文的是周老师，一个戴高度眼镜的男老师。呵呵，我发现我现在不怎么啰嗦了呢。要是前些日子，我不啰嗦半天，这时间就没法过去。今天的我头昏脑胀的，看小说看时间长了，真要命。是要命，为什么外国小说里的人物名字我总是记不住呢。记住一个布恩蒂亚家族的总姓氏就算对得起日月星辰了。乌苏娜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这个世界总是需要一些了不起的女人的，不管是在现实生活里还是在小说故事里。
      玉珍写的字也是纤弱，干净，如同春天才来的时候在风里摇摆的柳树叶子。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给男孩子写过情书，如果没有，实在是太可惜了。呵呵，也许玉珍会瞧不起我呢，我怎么总是想到男孩子那里去？唉，这有什么办法呢，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总是要一些临床表现的啊。那时候她找我要日记看。记得还有别人也找我要过日记的，唔呼呼呼，我怎么不知不觉就成了大明星了呢？不过我写的日记完全是扯淡，和伍吉香的根本无法相比。她写的是她内心的感受，是真实的，我写的就是一些帮助啊，感谢啊，要好好学X啊，与自己的内心根本不搭边。其实我那时候的内心世界是多么丰富啊，但是我没有好好地把它记录下来，真是暴殄天物了。这但是虚荣心惹的祸，我自然是活该了。
      我还记得一个女生叫什么梅，看看，我记得的女生还真不少呢。你看出来了吗？我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谁他，，说我不正常就是他，，自己不正常。那个梅就姓“什么”，所以叫什么梅，你必要用你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姓氏！什么梅是二年级的时候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比我们大一岁呢，是个漂亮的女生，也是一个成绩好的女生。刘宙对她情有独钟，格外关照。可惜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了，不然我就该吃醋了。什么梅也是开朗活泼的，给人的感觉如同一个小姐姐。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后来竟然和一个男生谈恋爱。
      那个男生叫拥华，我们70年代的人都喜欢叫个什么华，因为正逢华。。。当主席，我们的父母都要拥护华主席，所以就叫什么华，随手一摸就是一大把。那个拥华长的还不错，外观漂亮。鼻子挺挺的，眼睛大大的，眉毛浓浓的。然而他也不是一个搞学X的主，基本上可以定性为纨绔子弟。走路，脚向外排，一走一摇，好像脚底踩了一块海绵。我真想不明白什么没怎么和他搞起了那个。不过我显然是在吓C心了，别人的感情世界我能了解多少呢？而且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好讲的嘛。
六：青春误入黄昏
1.山雨欲来风满楼
         今天的天气好，是真的好，不是假的。但是我的肩周炎犯了，这就是春天给我的问候和一份不起眼的礼物，我说谢谢春天，说得我蛋疼。你要说我在撒谎，我哪来的蛋呢？可你别忘了我有一窝子的蛋，卵。卵就是蛋，无非个头小了一点罢了。肩周炎搞的我眼睛也不舒服，身体开始恶性循环。
      我憋了一团屎，我的屎就应该在我的身边里多呆一段时间，虽然很恶心，但个人的权利就得好好行驶。实在不行，我屈服着去厕所，然后在那里一直呆着，我的时间太多了，多的过盛，不得不想一些办法把它打发掉。其实厕所是一个好地方，它能让人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而且还能悟道：什么人屙出来的屎都是一样的，所以什么样的人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的。
       但是人与人不一样，那只是因为对某些人感觉不一样。一个人就是一个灵魂，灵魂就是一团火或一滴水或者一阵风，反正是什么都无所谓，说不定就是一块土坷垃甚至一团狗屎。而人的外形有些差异，虽然差异不是很大，但人们都在乎这些微小的差异，这就是因为人是寂寞而无聊的动物！
      头疼，家里的老太婆不停地走来走去，嘴在不停地叨叨着。阳光一直这么好，引诱我的情欲无限上升，我真他，，想去裸奔啊，我怎样才能实现这个美丽的愿望？可是有些事虽然是正确的也不能去做，这就是这个世界残忍的地方。
         人与人就是不同的，这句话似乎垃圾到无药可救了。但是所有的真理都是无药可救的。我初二的时候开始是和李梅同桌，当我喜欢上这个女生的时候，我们伟大而英明的刘宙先生又编了一次位。这和我现在搞情人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哈，开始我不喜欢这个男人，但阴差阳错我和这个男人睡觉了，女人睡了一个男人就会S心塌地地跟着他了。但是世事难料，你会被命运的手推给另外的男人。我们对这只命运的手无能为力，哪怕它是一只。。爪子。
         我的又一个同桌叫王峰。他是的家在学校旁边，他就没有在学校吃住。王峰的牙齿往前戳了出来，就是人们所说的暴牙了。一个人有暴牙可就惨了，所有的品味都折了九折去了。我们开始的相处是挺好的，那时间我的成绩挺好的，学X态度也老实，所以现在换成我帮他做X题了。我是好为人师的，我想有很多人都好为人师，所以我就脸红一分钟算了，脸红长了就虚伪了。
       记得我和王峰也相互写过纸条，纸条写的长一些就成了，但一般就没有长的，因为我们的思维就没有那么长。而且王峰说我的字写的字好看呢，呵呵，我晕，狂晕一下，说我字写的好看的人不是他脑袋生了锈就是他对我有什么企图。鬼都知道我的字写得象鬼，他硬要说我写的好看就是违背自然的。但是王峰是真的觉得我的字写的好呢，他要我在他的日记本上题字。我可没那么愚蠢，自己对自己是最清楚的，我不写，他就恳求我。我拒绝不了了，问他写什么呢？他说让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想了一想，就写了：好好学X，天天向上！
      我们过了一段很温情的日子，搞得跟谈恋爱似的，但却没有谈恋爱的细胞。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毁灭了这一切，而我就是那个刽子手。
       我觉得我写这一段的时候心情特别沉重，一句玩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我的本意绝对不是展现生命里的痛苦，说真的，我为自己感到羞耻，我对自己的存在非常不满意，这些都是我现在无法得到爱情的客观因素，上帝保佑，保佑林子不要看到这一段。
       一个星期六，我没有回家。许多的星期六，我没有注意到我也到了青春叛逆期：我不愿意和父母有什么交流了。我对父母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说不清楚的害怕。我的确是有心理问题的，但是我没有得到及时的帮助，所以这不能怪我。只是再怎么说，我现在都已经三十五岁了，人生过了一大半，所有经过的我都没有办法计较了，我也不需要计较了。
      父母对我的爱和宽容一点点积累成了我的一种负担。他们对弟弟要求的很严，对我根本就没有要求，我不能成为他们的希望使我更加自卑。那时候的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自暴自弃”这一类的字眼，我总是严格地要求自己。但是这样的严格要求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的成绩上不去！所以星期六我就不愿意回家，就弟弟一个回去。我们一年级的时候是用脚走的，当然用爬也可以，只要你愿意。我们家离学校约五公里，我们经常和慧，翠，荣华等一些人打打闹闹就回到了家。
      二年级的时候，弟弟会骑自行车了，我们家的一张破自行车，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老陈货了。但是弟弟就把他学会了，而且还能用自行车把我带回家呢。但是我不能上活车，只能上S车，这一点让他很烦恼。他就不愿带我了，我就有时候双腿走回家算了。但碰上他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会说：“姐，今天我带你回家，看你可怜的！”
         我才不管自己可怜不可怜呢，他愿意带，我就愿意坐。我真是怪了，有时候心态好得让自己都觉得可爱，有时候敏感的就如同一只蚂蟥。但面对的还是同样的问题：我不能上活车，只能上S车，这个问题让他烦得要S。
      他不许我在车上摇晃，可这个问题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一摇晃，他的车就跟着摇晃，所以这个问题同样让他很烦。可是烦归烦，他还是得把我弄回家啊。那时候他就觉得有我这样的一个姐姐是他的麻烦和羞耻，可恨的是他没有办法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当然谁也没有办法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包括我自己。幸亏佛家发了话：众生平等！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的。
      弟弟那时候劲儿大呢，上坡的时候他也不下车，拼命地往上登，拼命地往上登。他让我给他鼓劲，我就不停地喊：加油！加油！加油！他终于骑到坡上了，却说：我累的要S，你坐的怪舒服！反正弟弟对我总是不满意的。现在想来，一个青春期的男孩子拖着一个倒霉的姐姐也够可怜的了。
      那一天我没有回家，在舅舅家呆一会儿，再去教室里呆一会儿，说是在搞学X呢，其实什么也没做过，我说过时间是用来浪费的，很少是用来做事情的。
       人为什么会觉得无聊呢，就是因为时间过盛。上帝经常昏头，把时间分配的一点都不公平：有的人的时间多的数都数不清，好象够活几辈子似的，有的人的时间却少得可怜，仿佛一辈子要活成几辈子似的！我那个星期六的时就好象可以活成几辈子似的：我站着时间也慢吞吞的象个瞎子走路。我坐着时间也慢吞吞的，那个瞎子走错了方向。我把自己横着放，时间就是不从我的左边跳到右边；我把自己坚着放，时间就是不从我的头顶跳到脚下；我上了几趟厕所，时间就是不跟着我的尿液流进茅坑里！时间啊，折磨人的时间，要人S的时间，把S人变活的时间，我C你爷爷的爷爷的时间。
         整个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多么干净的时间，多么安静的时间！其实时间的干净不干净可不是时间自己说了算的：比如现在，此时此刻也是我一个人在家，我甚至把音乐打开了，应该是多么浪漫的时间了吧，可是我却想林子了，想得我浑身发热，所以我把衣服脱光了。然后自摸了一把，摸了一把大胡。所以这个时间就不干净了，就变得粘糊糊的了。但是那年那月的那个星期六的时间是干净的，水晶一样明亮：我甚至没想到在教室后面屙一泡尿。
      说到屙尿，我就内急了，但是我忍着。我有的是耐心，有的是力气，有的是时间！我就不相信我连一泡尿都忍不住！如果真的忍不住，我就把它屙到床上。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这个事情如果被炒成一则新闻，会不会上百度的头条呢？反正无论如何，我是红不过凤姐了的。我是多么谦虚而低调的一个人啊，我才不忍心抢了凤姐的风头呢！
       但是二年级的上学期，有一次我却没有憋住我的尿。唉，我说了这么多的尿啊尿，好象我和尿特别有缘似的，但是谁和它没有缘呢？它每天都是从我们身体里走出去，走着走着却又走了回来，就又再从身体里走出去。所以我说和尿有缘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一次晚自X前的自由活动时间，他们搞劳动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一次我没有去。一般的劳动我都有参加了的，我是一个好动的爱表现的人，我不知道我想证明什么。证明我是一个有用的人吗？但是到了今天，我都没有搞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一个有用的人呢？不管它了，有用，无用，我反正是活着的，虽然身体不好，心情不好，心灵也不好。
       我在教室里干什么呢？我忘记了。我突然要屙尿了，这个尿好像是从天上陡降下来的，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如同夏天的一场暴雨，来的突然，而且分量足。我实在坐不住了，左腿绞到右腿上，右腿绞到左腿上，可是绞来绞去，关不住我的尿了。但是我知道我怎么样也走不到厕所去了。我满打满算走到厕所的三分之一我就得尿在裤子里。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神那，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啊，我想，就屙在教室里去球。可是如果突然进来一个人，我不就S定了吗？可是，可是，可是难道我就被这泡尿憋S了吗？一个活人被尿憋S，不是贻笑大方吗？不行，我不能，绝对不能让尿给我憋S了，我摇着屁股走到教室的后面，看看没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裤子，以最大的力气把尿从身体里挤出来。我的尿喷涌而出，但是我还是在用力-----时间不只是金Q，时间还是荣誉和生命啊，我的个神。尿终于屙完了，还剩了几滴没有滴干净呢，我就把裤子提了上来。万幸啊，没有人进来。感谢上帝。上帝在关键的时候是爱护着我的呢。
      我赶紧溜出了教室，在外面磨磨蹭蹭，挨到上晚自X的时候我才进了教室。我的脸在发烧，我的脸发烧是因为高兴，我没有把尿屙到裤子里啊。可是就听见后面的人在嚷嚷：怎么这么骚气啊？他们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谁把尿屙在教室里了，我紧张的要S，这就是做贼心虚吧：我觉得他们如果仔细地想一想，就可以肯定是谁在教室里屙尿了，而且肯定是人尿，绝对不会是马尿和猪尿。确定了人尿以后，他们用S不了几个脑细胞就会想到这件事情是我余秀华干的了。
      我实在好紧张，确实好紧张，可是上帝在保佑我呢，上晚自X了，他们就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了。也许是不敢终究吧，事情都是要取决在发生的时候才有效，越往后越说不清楚了。老师问起来，没准会觉得是哪个男生干的好事呢。他们没有看见我屙尿，我S不承认，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如果老师真的问起来，我是会承认的，我的心理素质不好。但是我的心好，我才不想拖累别人呢。但是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我的上帝是多么爱我呀。
       可是这个星期六，我有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不想做坏事呢。我烦那烦，烦那烦，却不知道我在烦什么，我就是一个贱人，青春就是一个贱时间，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偏说愁。我没有愁，也要生出愁来。生不出愁来就制造。所以很多愁都是人制造出来的，我就是一个制造“愁”的人，而且自产自销。到了晚自X的时间，我突然想起了王峰。我出其不意地想起了王峰，不，也许我是按照神的旨意想到他的，因为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当然最后的一切只是因为我250的性格。他们不讲道理的，把这句话反过来说了，说人的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让我悲哀，让我觉得自己没有指望了。我有太牛。。太牛。。的自知之明了：我的性格是人的性格里最差的性格，我的阿乐，我的林子，我的上帝，我的观世音菩萨，你们合伙救救我吧。
         我想到了王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许还想了别人的，想来想去就想到他了。我敢保证的是我想起他就只是想起而已，绝对不是像现在要S要活地想阿乐想林子一样，不过我现在只想林子了，我在想一个男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多想一个人。可是我是怎么想王峰的呢？我为什么要想起他呢？鬼才知道，我余秀华就是一个说不清楚的人，我能把自己说清楚，我他，，还敢叫余秀华吗？妈呀，这句话我好像也已经说了几遍。我真的拿自己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把这篇所谓的小说写完，不知道要重复多少次这样的话呢？鄙视余秀华，什么狗屁作家？打住，我根本就不是作家，所以千万不要把狗屁用亏了。
       我知道王峰的家就在街道上呢，我还知道他爸爸的名字，我知道他们家是打铁的，所以我就去找他。到了今天我都说不清楚我去找他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找他。所以我做出了许多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些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把我搞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把我搞成了人们眼里的神经病。我说什么呢，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所以我从来就不怪命运，只是怪我自己了。
      我去的时候是黄昏，歪歪斜斜地穿过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看着我，弄的我很不舒服。我说过一个人应该保持低调，我从来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关注的对象。可是没有办法，你越不想要的东西，它就越粘在你身上，弄的我烦不胜烦，虽然不至于崩溃，但是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当然困扰是自己造成的，如果我不拿他们当回事，我就不会有什么困扰了。但是我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好的心态，所以我活该在这些不是事情的事情里纠缠不休。后来的后来，我和一个残疾朋友聊天说出了我的困惑，他劝我说：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就希望别人看我，我就希望别人关注我，别人关注我，我就很开心。我知道他说这样的话是调侃我呢，不过这样的阿q精神也的确是一个好东西。这样想的话，也的确让人感到高兴啊。
      我明明可以理直气壮的，可是不行。我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我是去偷东西的，我就无法不把自己看成一个盗贼；如果我是去偷人的，我就无法不把自己看成一个淫妇；我是这么诚实啊，我是这么地忠实于自己。可是现在，我去王峰家是去给干什么呢？我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事情就是更危险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更加紧张了。到了他家附近，看到他家焊铁发出刺眼的白光，我畏缩了，我不敢走到那里去了，可是我不走过去，怎么找的到王峰呢？我强迫自己往前走，我紧张的发抖，我还是得强迫自己走过去-----奶奶的，我应该逃掉算了，可是我偏偏不听自己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自己呢？是想往前走的那个是我自己呢？还是想往后退的那个是我自己？或者两个人都是我自己？或者两个都不是我自己？
      我还是往前走了，我的性格决定我要往前走。我是不到黄河心不S的人，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我是到了黄河也不S心的人，我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我是相信万事皆有可能的人。所以我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走到他爸爸身边了，我问：“王峰在家吗？”我的声音颤颤的，就要颤落到地上了。我说话本来就不清晰，此时就更不清晰了。可是我还是能够把这句话说出来，我觉得我自己很了不起。好像我终于把自己的罪行交代出来了，就等这个判官给我一个裁决-------公正不公正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就需要一个裁决后好上路。
      这个大男人把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得我怀疑自己是外星人变形的呢。看得我感到了襄河的水平面不端地往下落；看得我更加摇晃了；我为什么不摇晃，我就是在摇晃，我就要摇晃，我就是要不停地摇晃。看够了，看的他觉得不可以忍受了，看得我的耐心快承受不了了，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王峰不在家！”
      王峰不在家？我的个天那，只是太好了！真是天意啊，因为我不知道找王峰干什么的，他不在家不是更好吗？虽然我怀疑他爸爸在骗我，可是这对我就是一件好事情呢。反正什么事情需要的就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结果。如同我兴致勃勃地去找一个朋友，当我已经走到他家门口了，我所有的兴致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所以我就回来。然而我不觉得遗憾，因为我已经感受到快乐了，快乐就是一个过程而已。但是从他家回来，我可没有什么快乐，我看了看自己，其实我是看不到自己的，可是我还是要看自己----一个人想看到自己，也是可以看到的。
       我看了看自己，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认识她？她的行为真是奇怪，而这些奇怪的行为带给她的不是快乐，而是空虚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和不安。回来的路，我依然要穿过那些目光。我依然惴惴不安。到了现在，我依然是这样，我依然会在许多的目光里感到害怕。我根本无法像朋友说的那样无所谓而坦然接受别人的检验。
       我无法分析自己的心理，到了现在我依然说不清楚。这真他，，糟糕啊。反正自然界里是存在一些无法解释的非自然想象，科学家们也说不清楚的，所以我遇到了一个难题了。我不想为难我自己，可是我应该把一些问题想清楚的，但是经常是我越想越不清楚了。我觉得我自己比ufo还难搞懂呢。但是我的性格决定越难搞的事情我就越想把它搞懂，所以我成了自己最大的难题肯定是命运安排好了的。但是到了现在，我还是没有把自己搞懂，看来这个难题要我搞一辈子了。所以我一生的时间都要浪费在这个问题上了，这就是活着的境界？我他，，又不是阿基米德。
       可是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偶然的。不知道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暑假的时候，我在家里呆的无聊了。唉，人是不能无聊的，人一无聊就会惹事生非。我无聊就出去找一些人，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找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们三年级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写：“寻找无聊的快乐，打发寂寞的时光！”虽然被老师狠狠地批评，他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就胡乱批评了一顿。但是这句话很受大家的欢迎，至少我是很喜欢的。它几乎说出了我的心声。所以直到现在我还记得这句话，这是我记忆的闪光点啊。
      我就想寻找无聊的快乐来打发我成片成片寂寞的时光。我在暑假无聊，就把“朋友”这两个字反反复复地琢磨------所谓的朋友必须是相互往来，就应该建立一条纽带，如同彩虹一样的纽带，让两个人在这条纽带上快乐地交流，生出更美好的情谊。友谊是天然生成的，但是是不是经过有心人的经营会更加完善呢？想着想着，我感到再多的想法也如同纸上谈，，，于是我决定行动了，我得去找朋友，我得去联络感情，我得把我美好的情谊变的更美好。我去找谁呢？想想来想去我自然想到了戈德锋------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美好的，像水晶一样的透明。我的任务就是把它搞的更美好，更像水晶。
       烈日炎炎，我在去往戈德锋家里的路上，他告诉过我他的家在什么村，哪一组。我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村，但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是一个很有心的人，我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可以找到戈德锋的家。我和父母交待了一声：“我出去玩了！”他们一般不会阻拦我，当然我妈妈会嘀嘀咕咕的，但是我耳朵一闭，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比如我去找林子，我也会这样说：“我出去玩了啊！”她吼两声。我才不管她这一套，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而且他们从来不担心我在外面的事情，也不怕什么人把我给害了。可能他们记得我的命不值Q啊，扔到马路上都没有关系的。父母对我听之任之的态度真是给了我很大的空间，给我寂寞的寡妇似的生活制造了很大的方便。所以什么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想到这里，我心坦然。
      我没有走捷径，走小路，而是用了最笨的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我先来到贺集街上，打听到他那个村的方位，就朝那个方位走。走一段路，再问一个人，我这个方法是万无一失的。只要别人不故意使坏把我指往相反的方向，我就一定能够找到他的家。我见过这样使坏的人，把别人指到了相反的方向，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也这样干过：一个人一辈子不做一点坏事就对不起这无聊的人生了。
       唉，我顶着那么大的太阳去寻找戈德锋，心理也是快乐的呀。哪象现在，哪象S破林子对我一点都不好呢！我给他家打了一个电话，他就说我烦了。还说这是规定？狗屁，还不是他说了算！他说我打他电话就是犯法，我C，我跟他说：我没有犯法，只犯了强奸罪！他回信说：安静！安静！我就不明白了，我要叫春，怎么安静的了呢？唉，什么破情人

koujinhua 发表于 2012-9-15 20:25:06

    我踢S你，削S你，下次去就搞S你！我祝你今天打牌输光光，输得当了你的裤子，不认得你的卵子！唔呼呼呼！­
   算了，让这只破鸟下午去见鬼吧，真的呢，我也发现我越来越流氓了，我无法阻挡地越来越流氓了。他，，林子是有预见性的，可是我不能把我写成一个大流氓吧？虽然我没有意见，可是我的祖宗有意见啊！窝特肯来丢？好了，我还是一本正经地去找戈德锋吧，即使我不正经，也不妨碍我装一下正经的。当然那时候的我本来就是正经的，根本就是不需要装的嘛！­
   走到一个分岔口，又问了一个人，又走了一段很长的路，终于到了他们村的地盘了。前面是很大的一个湖，波光粼粼的，可以看到太阳之下，一股股水汽直往天空里窜。湖的中间却筑了一条坝，把一个湖分成了两个。筑上有许多忙碌的人，他们大概是去修什么工事的，带着铁锹啊什么的。我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他们中间，我告诉自己不要紧张，而且放慢了我的脚步，但我还是不停地摇晃啊，好象我到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摇晃的呢。­
    突然一个中年女人和我打招呼：我想那时候的好就和我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吧，但我却说她是中年女人了，这么说来，我也已经老了啊，时间过的真快：当年笑他人，而今人笑我了！那个女人叫住了，问我干什么去？我说我来找人的！她就问我是不是来找戈德锋的？我吃了一惊，觉得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神了？要不然她怎么看出了藏在我心里面的那个名字呢？­
    果然，她不是别人，就是戈德锋的妈妈！真是太好了，这是真正的神在帮助我呢，看我走得快不行了，就碰到了他的妈！。。。的女人让我在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说等他们的事完以后就把我带回家。­
    我们回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戈德锋站在平房上等他的妈妈。他穿着一条花里胡哨的大短裤，让我感到意外，这和他在学校里的形象根本搭不上边。人呢，你千万不要看他在别人的面前人模狗样的，其实那都是装出来的。当然戈德锋没有装，只是我大惊小怪了而已，也不是大惊小怪，只不过有一点不X惯罢了。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一定是意外的不得了的吧？他如果不意外那才是意外呢！只是近视的我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这就是近视的危害了！­
    我在他家吃了中饭，他父母好客，对我也很好，让我放松了一些。而戈德峰是害羞的，他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说说话。而我们就说一些同学之间的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相处的一些情节我都忘记了，我真是白去了一趟他的家里。那时的我们是青涩的，不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目眉传情，只是见到了便高兴了！其实这样多好，只要能见到，心里便是满满的欢喜了，干净又纯粹！这样的日子一去不返了，这样的日子再也无法遇见了，这就是岁月，让人的心间堆满了凄凉！­
   临近天黑的时候，我往回走，他们也没有挽留我，也没有送我，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家离他们那里有多远呢！走了没多远，天就黑透了。而我选择了一件自己从来没有走过的小路，走了一会儿就迷路了。四周都是荆棘，我的心里就有些害怕，莫不是掉进了鬼窝？我知道在这条陌生的小路上，我根本就走不回家里去，于是就往回走。可是往回走同样是困难的，我还是迷了路啊。但幸运的是我是有神保佑的，我拼命地拔开荆棘，手脚并用，终于回到了那一条大路上。­
    这时候农家里的灯光已经熄了一大半了，夜已经很深了。我在大路上就不会迷路了，就一个劲地朝贺集的方向走呀，也没有功夫想什么鬼啊神的了。那个夜晚我应该是孤独的，可是我没有心思去感受那样的孤独了，我只能往前走，马不停蹄地走！­
    可是今夜，二十年后的今夜，我安睡在温暖的房间里却突然感到了孤独。今天是星期五，儿子回家了，他在我的房间里玩电脑，我在他的房间里回想我以前干的那些傻事，就突然感到孤独了！我想林子，可是想到林子那副讨厌的嘴脸，心就寒了一大半！越来越感到人情的冷漠。就算是情人，又怎么样呢？孤独越来越紧地抓住了我，我在一个人的天边，我在一万个人的天边。夜是那么地黑，所有的想象都在黑夜里沉没了。人生是越来越没有指望了，无论怎么活，最后都是要在孤独里结束的：结束生命，结束情欲，结束在尘世里的罪行，结束最后一声呼喊。­
    我这些日子的诗歌也写的不好了，这样让我烦恼，所以我就牙疼，肩周炎发了，屁股也疼。屁股疼肯定是我想在床上的事情了。我总是半夜模模糊糊的，觉得隔壁房间里有一个什么人，我喊他过来，自己就把衣服脱了。我脱衣服的时候自己就醒了，知道自己是在犯迷糊呢。羞愧一阵子，失落一阵子，依然把衣服穿好了，外面还是黑漆漆的，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在他们自己的次序里，而我，就是在次序之外的。我如同某个秋天的一片叶子，被一阵风刮到了这个春天。无奈地承受着渐渐升高的气温，和由气温升高引起的诸多并发症。而我的孤独就是最严重的一个并发症。­
    那个夜晚的孤独是简单的孤独，是药丸子一样的，外面一一层糖，还是甜甜的，甜的里面是一棵核一样的苦，怎么化都化不开。但是那颗核毕竟是小小的，如一颗铁钉沾在鞋底上，可以带着它走动的。现在的孤独是无法带着走动了的。它比我的本身还要重啊，而我如同一头牛被栓在它的身上，我只能围着它不停地转来转去。疼痛产生了孤独，我的牙齿不停地疼啊疼，我的孤独就一层层地叠了起来。我不停地念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不停地念。于是我在我的孤独里越走越远了。­
    当我终于走到贺集街上的时候，觉得走过的路也就没有那么难了。我是具有优秀品质的人，容易忘记伤痛，忘记苦难，忘记时间在路上一些裂变。但是我没有力气走回家了，我记得也有一次，我从什么地方出发，也是天黑了以后。我往家里走，而且还在月光里洗脚了的，我如同一个幽灵在夜晚荡来荡去，所以我喜欢夜晚，它给我的是安全感。但是那一次我实在没有力气往家里走了，就在亲戚家里过了一夜。­
    所以我去王峰家是没有道理的，它就是我性格安排的了。但是我的性格在报复我了，王峰再来学校的时候就对我突然冷漠了下来。看我的眼光是不屑的，厌恶的，一下子就失去了我们之间的亲密。我觉得委屈，我不理解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问他，可是他也说不明白。如果是林子，就可以说清楚了：你一个残疾人丢了我的脸！可是他顾忌着我的感受，没有这样说出来。然而我却因此而不安起来，好像原来的伤疤就是存在的，可是人们一直没有去揭它。当它没有很大的妨碍别人的时候，一般的人是不屑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的。文苑人家的家里是没有这么多的盐的，而且盐也是要Q买的。别人的盐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撒的，这样是违反法律和道德的。可是当你的伤疤露在外面了，妨碍别人的观赏了，别人就会有反应了。他们就会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了，没有盐也会去买，哪怕10块Q一斤。­
    随着王峰对我的冷漠，许多人也对我冷漠起来了，我越来越想不通，我越来越孤独。我想这不能怪别人，因为这是中国人的特性，是我们的祖宗遗传下来的，是从鲁迅那个时代就形成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越来越巩固了。它有强大的能力抵抗优胜劣汰的考验，它有绝对的智慧躲开人们对它的追赶。------这就是人们的从众心理，看热闹的心理。所以说我是活该，我也有这样的心理，我也喜欢看热闹。所有的心理都是会报复的，所以当你嘲笑别人的时候，下一个就是你自己了。­
    呵呵，把这灰暗的心理暂时放在一边吧，无论我怎么忏悔，怎么样客观的对待我自己，我也无法把自己搞成更好的人。不好就不好把，我C！我CCCC！我C我自己，算了算了，再C我自己，我就变成日本人了。我再怎么不堪，也不想背叛我亲爱的祖国啊。什么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中国，包括无赖，流氓，妓女，恐怖分子。最不幸的人就是没有祖国的人。所以我们应该爱国，我们在幸福的时候更应该热爱我们的祖国。怎么办呢?我心情不好。唉，我也没有办法了，我就想男人吧。想一想男人我就会少一点痛苦，而且我会选择性地想，只想他的好，不想他的坏，我是阿Q的后代，也许我是他的祖先，不过这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我和他有血缘关系就好了。这样我更有理由理直气壮地想男人的好了。­
   我想起了君。我曾经把对他的思念写成了一首诗歌，可是我没有写好，就反复地修改。修改了许多次，还是觉得不好，让我郁闷地想躺进棺材里去。为什么写不好呢，我想这里面有许多纠结的东西，而我自己没有发现。我最近写了一首诗歌，我觉得牛。。的很：---他，，春天！但是林子说我把“祖国”写上去了就不好了，让我改呢。我才不会改呢，我没有理他，我好高兴啊，老子就不理他。一个人在骂人的时候也是不应该忘记祖国的，我想。­
    君是一个帅哥。我想起来我以前说伍，，是帅哥，但是世界上的帅哥比蚊子还多呢，而且我才认识了两个帅哥，这世界还是不公平的很。伍，，是一个阳光型的帅哥，感觉如同邻家大哥哥。而君的帅比伍，，的帅更帅一点。伍，，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他的确给人很温暖啊，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温暖的人。君的帅就冷一些，是有型的，有棱角的。唉，我后来看到他结婚了，有了一个女儿就觉得很遗憾的-----他那么帅也只和一个女人结婚，而不能和两个女人结婚，所以我觉得他亏了，他他，，亏大了。­
    我们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在一个班里，他也没有够只上快班的分数线，但是他也进来了，这就是缘分！他的家就在学校门口不到150米的距离，我想说不到100米的距离，可是我说150米似乎更准确一些。其实我很对不起他的，在那个学校呆了三年，居然没有拿尺子去量一量。他是一个有点调皮的男生，我说有一点调皮，是因为他不是很调皮，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是“很调皮”，所以我只好说他“有一点”调皮了----没有办法，我是一个。。。的女人，而且面对的是我的同学！是的，他只是有一点调皮，那时候我和调皮的男生没有接触我把自己归在好孩子一类了，是不是真的好，我的确不知道，可是人就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往好的方面努力。所以我说我是一个好孩子，说明了我积极的心态，怎么没有人给我鼓掌呢？­
    记得临近元旦了，班里和学校都要搞元旦晚会的，先是学校统一搞，每个班都是要出节目的。于是就有人推荐了君。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君的歌唱的非常好。我想他有嗓音条件，也有身体条件，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走一走音乐的路线呢？也许我的想法很天真，世界上会唱歌的人多的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歌唱家的，因为上天没有给他安排这样的角色。我想起来了，在他被选唱歌之前，我和他是有交往的，因为我寂寞了。寂寞的人只是喜欢无事生非的。刚进一年级的时候，我的学X劲头很足。这样足的学X劲头几乎持续了两年。那时候我只是想把学X弄好，别的我什么都不想。­
    所以我很自觉，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监督我。晚自X的时候，我就一心一意地读书，用心地记啊。邱老师喜欢在教室后面偷偷地看我们，她也不走进教室，想知道那些人是真正在认真学X的，哪些人在偷偷地玩。有一次，她中途进了教室，让我们停下读书，把我们教训了一顿。当然教训的只是那几个人。其中就有君和大雁。大雁也是一个男生，他就姓“大”，百家姓里有没有这个姓呢，我不知道。所以我们班里的人的名字都是怪怪的。所以我们那个班的人都是有出息的----除了我以外。她把君教训了一顿，就要他回家找家长。同时又把我表扬了一番，我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表扬我的，所以美好的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她说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所以不管是好事坏事我都害怕别人叫我的名字，这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君被邱老师赶回家了几次，他的爸爸每次都打他，我想邱老师对他没有什么信心了。但是他的爸爸还是望子成龙，所以才打他呢。我现在几乎没有打过我的儿子，因为打他的时候，我的心也很疼啊，也许真像人们说的那样，打在儿身上，疼在娘身上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接近君，没有理由地想接近他，我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应该是哪个样子啊，我开始给他写纸条。妈呀。我那时候的心灵在闪闪发光啊-----我他，，真的有一颗金子似的心那。我发誓我没有对他暧昧，我还没有对戈德锋暧昧呢，怎么可能对别人暧昧呢？我这个神经病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榜样！­
    我的下意识里肯定觉得我比他优越了，我的成绩比他好，我的学X态度比他好，所以我就觉得我比他好了。爱。有什么可以阻挡一个人的自恋呢？我给他的纸条无非是让他不要打架，认真听讲。晕，我简直比邱老师还邱老师呢。可是邱老师一点都不知道我对她的这些帮助，下次碰到她了，我一定得和她说说。让她在表扬表扬我，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表扬我了，我好寂寞啊。君真的就听了我的了，他不怎么打架了，听讲也认真了。唉，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说明我是一个好人。我从来就没有做一个好人的打算，而且永远也不会有。所以我做好事是偶然的，不做坏事是不正常的。现在我就打自己一耳光-----我为什么要干涉别人的生活态度呢？但是我是为他好的啊，可是他没有要求我为他好啊。­
    相反的，我的出现给了他压力了，他玩不能痛快的玩，学也不能好好地学，所以他是痛苦的。所以当你想对一个人好，结果不一定就是好了。而如今我不知该向别人忏悔还是该对自己忏悔了。­
    那次他们推选了他去参加文艺演出，是在教室里搞了一个海选，开始他只是唱，很认真地唱，当然他唱歌是没有问题的。他的唱腔那么优美，我完全被他打动了，我如同一个傻瓜痴痴地望着他，我没有办法转移我的目光，我也觉得这样很丢人，显得很花痴，可是我无法转动我的脑袋。­
    君唱了一段就到了高潮部分，对了，我甚至记得那首歌曲的名字是《你说我象云》，这首歌里的温柔如一柄剑刺进了我们的心灵，我们的青春就在那一首歌里不停地晃动，晃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君唱着唱着就跳起舞来了，是那时刚流行的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步。他边跳边唱其是多么完美的一段表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陡然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越笑声音越大，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太不礼貌了。可是我却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越想把我的笑声压住，就越压不住！如同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它的杀车阀坏了，你越用力去踩它，它跑的就越快！我不知我在笑什么，把眼泪都笑出来了。旁边的同学提醒我：“你不能这么笑，他会不高兴的！”­
    晕，他以为我是故意笑的啊，他以为我想笑啊？要命的是他还以为我在嘲笑君呢？我委屈啊。那时候我的心灵干净的没有一丝乌云，我怎么可能去嘲笑别人呢？更何况是君呢！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的笑声了，它如一头疯牛在教实里到处乱撞，搞的人们惊慌失措！他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我笑成了这个样子，问题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了，我怎么笑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君唱完了歌下去了，我还在不停地笑啊笑，终于不笑了，我把我三代的悲惨集中在一起想，我把我几辈子可能发生的灾难集中在一起想，我把我性格里先天性的悲观统统集中在一起来抵挡这魔鬼般的笑声，终于取得了胜利，这胜利真的来之不易啊！­
    这样的情况不只出现过一次，二年级的时候，吴老师给我的上品德课呢，大概是讲尊师重道这一节了，他讲老师的重要性和无私奉献的精神的时候用了一个比喻：“老师是学生的梯子，学生是踩着老师的肩膀登上知识的高峰”，可是我一个恍惚，把“梯子”听成了“妻子”，瞬间爆发出一阵狂笑，而且也是一直笑一直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吴老师很无辜地看着我，他不知道他什么地方不对了，让我笑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我忍不住笑，根本没有空隙解释我笑的理由。也幸亏没有解释，不然老师得骂我了。那一整节课都被我的笑声污染了，吴老师居然没有骂我，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师肯定以为我得了神经病呢！我笑，笑的那么痛快，同学们也跟着我笑，他们虽然不明白我是在笑什么的，但这并不妨碍掀起一场笑声的大波！可怜的吴老师拿我没有一点办法，也不管我的笑，依旧面色不改地讲他的课。所以我应该感谢吴老师，他竟然如此放纵一个学生？所以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我的品德就学的特别好，从来没有低过九十七分的！­
    通过这两件事情，我不得不对我自己产生了怀疑，我到底是性格问题呢还是心理问题？为什么我控制不了我的行为？如果这真是一个问题，就应该是个先天性的问题了，得归罪于胎教，和我本身没什么关系了！可是无论怎么说，它本身就是我的问题，从客观上讲，它就是我的问题：要命的是客观比主观更可怕呀！%­
   在同学们的冷淡里，我活的艰难了起来。我不知道是什么困扰着我，如果我的眼睛只盯着书本，也许就可以避免一些问题了，可是我的性格没有给我这样的安静和智慧，她让我在这条偏路上越走越远了。一些女生对我的仇视越来越明显了。她们看见我的时候，就把眼睛抬的高高的，仿佛我是空气里的一种污染。她们害怕我污染到她们，就远远地绕开。所有美好的人际关系几乎一夜之间完全变了，而我如同一个盲人看不见这种变化是从何而来的。我急切地想知道原因，就越无法弄清这里面的原因。显然，我的智慧怎么样都不能把这个魔盒打开，而且我本身就深陷在里面，我是没有办法转过身体来看我自己的。­
   今天，2011年3月20日 10:04:57，天气阴恻恻的，雨不久就要落下来了，我无所事事，在这样的回忆里重复自己的丑恶和不堪，我不让自己感到疲劳，也不让绝望的流毒进入自己的内心。我感到我的文字越来越散了，但是我没有把它归到什么文体，我的心就好受多了。我的初中日记还保留着，可是我一次也没有把他们翻开过，我觉得回忆已经是一种非自然的行为了，而且我确定我并没有把那许多的痛苦记录下来，我X惯自慰，X惯剔除那些肮脏的东西，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可是能怎么样呢？能改变什么呢？在马孔多，奥雷连诺.用了一辈子研究梅尔斯蒂亚留下的手记，结果无非就是他一个家族的命运，但是已经发生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没有知道的只是他自己的S，他刚知道了，他就消逝了，一个村庄也被风卷走了，一切都是一个梦，这是小说家的阴谋，让读过这本小说的人陷入更大的孤独。­
   我记得我在他们中间说过我想S了，可是我无法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想S，我想我是根本就不想S的，我到今天都没有想S过。真正的想S的人就不会把S出嘴里说出来了，他没有时间来说，也不屑于说出来，他已经和S亡签订了美好的协议，他忙着和S神打交道了，根本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起S亡的本身。可是我一直把S亡想象成一件温暖的事情，我似乎把它当成了一种可供消遣的游戏了，这样说来，我本身了亵渎了S神，我将来一定不得好S。同学门知道我想S以后，更加鄙视我。亲爱的，连我自己都鄙视我自己，没有把自己当回事，何况是别人呢。­
    人性的丑恶被我一点一点展现出来了，不过，人之初，性本恶。我无非就是回到了最初的人性。如果一个人一定要做一个魔鬼的话，再多人的努力，他也不想去成为天使。所有的人都离我远远的，我他，，真正是百年孤独了，现在的我才不怕孤独呢，我想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孤独，我把孤独当成了一个玩具，我玩这个玩具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玩进去了。我害怕进教室，可我越害怕，我就越想进去---我承认我是有强迫症的。我天真地希望太阳重新升起来的时候，人们会改变对我的态度，人们会对我多一点喜欢，能体谅我，把那些消逝的情谊放回到我的手里。­
    然而我的痴心妄想是没有任何好处的，所有的痴心妄想都是没有好处的。它不会让现实的情况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人们对我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了，而我的状态也越来越恶劣了。他们对我的冷漠如一条条的蛆爬上了我的心扉。我越想接近他们，他们就对我越冷漠，他们眼里的鄙视无法掩饰了，我如一只惊弓之鸟在他们密密麻麻鄙视的目光里穿行着。我的自信和乐观已经无影无踪了，我成了一个披着黑斗笠的魔鬼。其实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真正的魔鬼，而不是靠名声来现成的魔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而我还是那么积极。我积极地想把它逆转过来，但是我没有一点办法，我陷入了一个泥潭，越陷越深了，我是想用自己的左手把自己的右手拉出来，显然，只有傻瓜才会这么想呢。­
    我想知道人们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就趁他们去C场的时候偷看他们的日记。我们刚进学校的时候，一年级还在老教室里-----盖着瓦的房子。南面的强上没有窗户，北面的墙上两个窗户。地上的水泥地已经坑坑洼洼了。我记得我屙尿就屙在那些坑坑洼洼里的了。但是那时候我们的新教学楼已经动土，开始新建了。但是我不关心这样的事情，我关心这样的事情的话就是浪费了。我们教室的前一排是三年级的教室了，偶尔从那里传出一些谈恋爱的绯闻，我对这些事情的关心也不大。唉，我对什么事情的关心都不是很大，如此说来，我从来没有热爱过生活，我的心思就只是在我自己的身上转来转去的。­
    一年级的下学期，大概是期中考试以后，我们搬进了新教学楼，一年级应该在下面一层，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却分到了第二层。到了二年级的时候，我们还是在那个教室里，有些人就觉得有些郁闷了，但是我是高兴的，我是恋旧的人，我不希望环境变来变去的。记得一次，刘宙折磨我们，要我们把课桌搬到C场上去编位，我的课桌是伍，，帮我搬的，这样的小事情我总是记得很清楚。呵呵，肯定是我好色，伍，，是个帅哥，我才会记得这么清楚的。不过现在我却不敢肯定了，因为我的心是。。。的，我会记得别人小小的恩惠，这样对我肯定是有好处的。它让我快乐，让我在痛苦的人生前提下获得一些零零碎碎的快乐。我想人生大概是没有很大的快乐的，都是一点一滴的快乐堆积起来的。所以我才那么清楚地记得那些小小的细节。可是我记不得他把我编到和谁坐在一起了，应该，好像，似乎就是王峰了。也好像，似乎不是王峰。反正我是讲不清楚了。­
    和王峰不和谐以后，我也记不得我是和谁同桌了。我很希望一个人坐一个座位，但是没有这样的位子。我是一个形式主义者，但是这样的形式往往是毫无作用的。他们每天早晨都要到C场上去做早C，跑步，而我就利用这20分钟搞我的学X，所以我并不会比他们迟一点起床。后来，这段日子里，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学X，我觉得我是飘着的，我的双脚无法落地。“飘”，这个字真是让人郁闷啊，老蔡说我的诗歌的时候，就用了一个“飘”字，他说我的诗歌是“飘的东西。”我是哑巴吃黄莲啊，秀才遇到，，了，为了不破坏我和老蔡的感情，他说我飘，我就飘了。呵呵，我发现现在我的心情好了一点呢，大概我和林子瞎聊了几句，心情就无缘无故地好了。我知道别人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实事求是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C场上可以看到我的一举一动。我做好事他们看见也就罢了，我做坏事他们也会看的一清二楚啊。我做好事是我发疯的时候一个人把教室打扫干净，再把所有的课桌擦干净。我做坏事当然是我偷看别人的日记。我觉得小时候的纯洁是集体督促的纯洁，现在没有人督促了才会为所欲为。可是我当时因为他们是看不到我的，或者他们是不愿意看我的。其实我错了，完全相反的是他们紧紧地盯着我呢，我的眼睛出卖了我的心，我没有说什么，他们就知道我不正常了，他们就知道我要干坏事了，所以他们所有的眼睛都是盯着我的呢，可是我没有发现，就是发现了，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想看别人的日记是一种急迫的心情，好像不看我就活不过明天了呢。我知道我是在干一件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无法战胜我自己了，也不会有人给我一点帮助的了，因为我已经成了一个那么孤独的人了。
    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写日记的，特别是男生。他们似乎更加不屑干这婆婆妈，，事情了！所以我翻开了很多人的课桌，也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我越来越慌张了，没有任何理由地慌张：我感到我的魂丢了，被他们其中的一个或几个捡到了，他们去不肯还给我了。我找他们索要，说：这是我的东西！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理我，我找老天要，他故作神秘，对我也不屑一顾。但是我在一个女生的课桌里找到了一本日记：她的日记本很粗糙，一点都不漂亮，但这并不妨碍她写下自己真实的心情：这个女生叫菊，后来考上了复旦大学！菊在日记里写道：“看到余秀华就烦，如如果S了，只不过让她的父母给她买一口棺材而已！”
    看了她写的，我难过到了极点，我觉得我在同学们的心中已经糟糕到了极点。我已经看不到如果我努力可能会带来的任何希望了！我的天空正一公里一公里地往下矮，天空里的云把我的骨头压的咯吱地响，我每次呼吸都得要很大的力气！，
2．滑落的青春
    写了很多诗歌，从来没有写我左手腕上的那道深深的疤痕，不是不想写，也不是害怕面对。也许到了今天，我还是无法面对。也或者在我心理，也是不值得面对的一件事情了。
    早年，儿子每每问起这个疤，我就没有一点怯色地说：胎记！是的，我对我儿子说谎，说谎一直是我擅长的。后来儿子大了又问我这道疤的由来，我依然回答：胎记！但儿子却不再相信，他天真地笑我说谎，说这是我用刀切的！而儿子的爸爸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道疤痕似的，他没有问它的由来，有一次他说到了，说我自杀都没有技术，到现在都活着呢！我恼羞成怒，也不管什么新婚蜜月，把他狗。。驴弄的猪搞的。。奸的大骂一通，把他从我家里直接骂跑了。而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停地哭，都不知道是在哭什么！
    我把这道疤痕当成了我的耻辱，所以我一般都对它视而不见的，当我爸爸也拿它取笑我的时候，我就无趣地走开。可是我依然不知道在那段青春岁月里，如果没有这一条疤，我是不是还是我自己？我是不是会错开这以后许多的缺憾？可是我不能让他从我的手腕上消失，现在的电视上广告里那么多祛疤的药品，我不知道对我这么深的伤疤有没有用？
    时间真是好东西，它让所有的疼痛都得到了缓解，今天的回望过去，虽然那种痛，那种苦的滋味还存在在那里，但是一切都浅了淡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已经温和了，它的尖已经秃了，扎在心上也扎不下去多深了。
    我的天空在我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开始严重倾斜，我的大地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严重倾斜：当一个人的天和地都倾斜了，他的生命还能靠什么支撑和依赖呢？我必须救我自己，我应该救我自己。可是我根本没有救我自己的能力和智慧：人生自古都是要S的，不S的只有神。而我也是要S的，就算再活几十年，甚至活过一百岁，我不还是得S吗?谁说过的：人不能活得轰轰烈烈还不如马上就S去？
    而我，一个名叫余秀华的残疾女孩子怎样才能活得轰轰烈烈呢？这似乎是一种不可能的传说了。而且我越来越被人们讨厌啊，我离人生的轨道越来越远了。那么我是去S还是应该活着呢？这个问题一直纠缠着我，到现在都纠缠着我：我是应该去S还是活着呢？或者按照老蔡的说法：人是自己的一个影子，人是倒立着行走的，生就是S，S就是生。这样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好纠结了。反正活着也等同于S了，我就没有必要考虑或生或S这样的问题了。
    然而那时候我还没有这么伟大的思想，我觉得生和S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虽然不能说是本质的区别。我的想法是有浪漫主义色彩的，有的人把鬼看成是脏东西，我却从来不这么看，我觉得鬼比人干净多了。现在我想这也不过是我一腔情愿的想法了，说不定鬼的世界也和人的世界一样：充满了尔虞我诈，充满了冷漠甚至斗争。晕，我今天想到这里是叫我以后不敢S了吗?但是那时候的我在不停地摇摆着，S的招呼占了六分到七分，生的欲望还留下四分到三分。他们在我的身体里吵闹不休，闹得我日夜不安。
    于是我发挥了人性之恶：我很对不起这个世界，我觉得人性之恶才是我的本性，我只能把人性之恶发挥到极致，别的我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我开始装模作样了，我已经很多次很多次用到装模作模样这个词了，没有别的，因为我忠诚于自己，我可以把“装模作样”动用自如得如同行云流水。你是知道的，我是多么善于说谎，虽然我的谎言没有多大的技术含而总是被人戳破，可这并不能阻挡我说谎。不过这几年我没有说谎了，我觉得我真的老了，老得没有心情说谎了。本来是可撒一下谎的，把这些狗屁事情给跳过去，或者篡改一下，我的形象就会比现实的光辉的多了！这样似乎也不犯天条，而且也没有违法，小日本把侵华的事实都改了，也平安地渡过了这许多许多年，就是不知道今年的地震会不会给他们一些提醒：人矮了不要紧，不能骨气也跟着矮了，如果是个公的，就应该敢做敢当，不要等老天来提醒了，这样就太你，，没有面子了！
    不过我是个小老。。，是一只比蚂蚁更小的蚂蚁或者臭虫，我在自己的生平里就算把天吹破也大概不会有人来找我算账的了，我可不可以说我会见过。。。呢？这个问题我得好好想一想，认真地想一样！但是我在这么自由的天空下只有忠于历史的自己才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否则就违背了我的初衷了。而且说谎是绝对需要好心情和好身体的，但是我现在没有了这两样东西，我就必须诚实，诚实地说出曾经的谎言。那我就不需要编造别的谎言来圆一时心起弄下的这个谎言了，这样其实是让人放心和快乐的！然而那时候的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那些愚蠢的问题，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智慧应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因为我吃猪油过量了！
   是的，我们那时候的生活是艰苦的，我们家还是穷光蛋，当然到了现在还是穷光蛋。%那时候我和­弟弟每个星期只有五块Q，这是我们吃菜的Q，米是从家里带去的，每个月多少斤都是规定好了的，带去了别人称一下就是一个月的饭。只有菜是要Q买的，我和弟弟一个星期五块Q，应该是最少的了，估计有的人一个人的生活费也不只五块Q呢。那时候还不兴吃零食呢，我儿子现在一个星期的零食Q就是20块，真是幸福啊。我是不喜欢吃零食的人，第一次吃零食是在高中了，一包快餐面，那个香啊，如同一扇门对着我打开了。
    当然五块Q是买不了好吃的了，无非就是白菜，土豆。油盐可想而知，如同一个幌子，让某些人的良心在那个幌子的遮掩下好过一点。也或者让那个年代在那个幌子的庇护下少一点寒酸而已。于是就从家里带一点吃的去，就是自己嗮的酱了-----有时候有豌豆，有时候用小麦。炒的时候就加一些葱，再加猪油，碰上妈妈心情好的时候，猪油就加的多一点，过了两天，那猪油就凝结在酱的上面了，白白的一圈，拌在饭里面，倒也是香。
    我不知道吃多少猪油才能蒙蔽心智。我计算了一下，其实到我肚子里的猪油也不是很多了。可是我就是被蒙蔽了心智了。我不知道怎么样玩自己才会精彩，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当然我已经够不上精彩了，我只是想努力不被人们讨厌而已。唉，其实这样的事情是最无法改变的事情，当一个人给你的印象不好了，你想再改过来，几乎比造一个地球还难啊。所以我现在就不会搞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了，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情愿更多一点取悦我自己。。。一生那么伟大，他还是S了，比尔盖茨他也得S，我一个小老。。，在S亡上是和他们平等的，那么活着的时候我怕什么呢。呵呵，话虽这么说，人还是应该怕什么的，不怕意思空虚的了。
    我的胃时不时地疼，它不疼，我也会把它弄疼。我拼命地想一些可怕的事情，想一些可以把自己打倒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莫须有的，但是我有强大的想象力，所以莫须有的事情也不影响我对自己身体的伤害。现在的我真的成了这样，遇到了什么事情，我的胃就会疼，大概那个时候就留下了祸根了。但是，其实我那时候是相当健康的，我的想象也把我的胃搞不疼了，但是我不服气，我一定要说我胃疼的，我趴在桌子上呻吟，流汗，我就是不会舅舅的家里。我回去了，就没有人知道我胃疼了，就没有人可怜我了。
    天那，我多么的矛盾；我是那么讨厌别人可怜我，我对别人的可怜嗤之以鼻，我也讨厌装可怜的人，我觉得一个人可以恶毒，可以烂，就是不可以虚伪。却偏偏的，我成了一个最虚伪的人了。我讨厌虚伪时候的自己，可是我又无法不虚伪----妈呀，这才是真正的痛苦。所谓的痛苦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能改变的事情就不是真正的痛苦了。我的疼痛还是有人关心的，我猜测他们早已经明白了我在装神弄鬼，他们觉得装神弄鬼的人虽然可恨，但是也很可怜，于是他们也装模作样地来问一下。
    但是我不满足这样的关心，或者说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因为我也忘记了我到底需要什么了。我对我本身的存在感到了怀疑，所以任何需要但是多余的。对生活没有目的的人不是生活的弃儿就是生活的仇人。二十年后的今天，我倒是活得很明白的：林子被我闹腾的没有办法了，拿。。。抵着我的胸口：“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振振有辞，毫无畏惧：“我就是想和你睡觉！”原来阿乐似乎也问过这么愚蠢的问题，我也是这么回答的，我说：“我要的是脱了裤子的你！”阿乐的人生观里，只能他强奸别人，别人是不能强奸他的，所以我和他上床的计划就失败了。
    我出现了幻觉：我觉得我的眼前有火焰在不停地飘啊飘，有个人在火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从火焰上走下来的时候，就会把教室里的课桌掀翻，从课桌里提出一个个滴着血的人头。他提着那些人头不停地转啊转，血液飞的满教室都是。我害怕，浑身颤抖，我觉得我要S了，就大叫一声，然后我就清新过来。大家就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他们对我出神入化的演技佩服了吗？我看到他们这样的目光我就笑，哈哈大笑，我没有疯，但是我会装疯，这是我的自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这样做。我爸爸是拆慌的专家，现在的我无论说什么谎言，他都知道。但是那时候的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不停地说慌，不停地用行为补充我的谎言。
    有时候我看见的是刘宙，他讲着讲着课，脸就变形了，而且会戴上黑色的斗笠，露出长长的牙齿，和猪牙一样的牙齿。但是无论如何，我在心里都承认他就是刘宙，所以我就生生地盯着他看，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把他看回到原来的自己。有时候他就点我的名：“余秀华”，把我吓一跳。他看我吓一跳，也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我头顶上原来个光环早就没有了，我猜他想的是怎么样把我这个麻烦从这个教室给弄出去。下课了，我的眼睛还是直直的，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弟弟以为我傻了，就拿手在我的眼前晃，我坚持不眨一下眼睛。但是我没有坚持多久，我的眼睛就动了-----眼睛怎么可以不动呢，不动就是S人了不是？
    当我希望和以为自己幻觉的时候，我是清晰的，或者我自己想我自己是清晰的，到底清楚不清楚呢？这个就难说了。一个神经病人从来就不会说自己是神经病，他说自己是神经病，别人也不会相信他。我说我是用手走路的，你偏偏说我是用脚走的，这就是概念问题了，和心理素质没有什么关系。比如现在，我的肩周炎疼S我了，每天只能写几行字，我就以为只是我的幻觉。而且我的肩周炎弄的我视力模糊，每天就看几行书，我也以为是我的幻觉------我觉得我的身体是很健康的，健康得可以和美国总统。。！可是实际上我身体左边疼的要S，搞的我很不耐烦，就想用鼠标把简池给意淫了，结果意淫到一半，我就开了小差，喊出了林子的名字，他一吼，把我的鼠标吓S了，不得不去买了个新老鼠，花去了我打算去看林子的路费Q，弄的我血压升高，尿频尿急，生理周期。。。­
    所以我根本说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不对，我不能自己狡辩，一切都是真的。我说我看到了鬼，其实去没有看到。鬼是干净的东西，不是随便给我这样的不干不净，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看的。我总是想鬼是可爱的东东，我亲爱的碗儿说我心里。。。。听她的意思鬼是可怕的了，就是和巫婆一样的了？巫婆倒是我害怕的，她有长长的舌头，猪一样的牙齿，没有眼睛，眼眶深凹进去。没有头发，头皮飞呀飞的。但是我就是想巫婆也有。。。的一面，我就试图接近她，和她不停地说话，结果说着说着就消除了我的恐惧，而且我也染上了她的几分模样了。­
    所以我在什么时候都是清晰的，我根本就不存在糊涂的时候。谁说我糊涂就是他自己不清白，林子就是一个不清白的人，唔呼呼呼！我又快被自己纠缠S了，晕，把这些该S的问题扔球了它的。我装模作样也满足不了自己的不安，我说了一千遍：S亡万岁也驱赶不了我的孤独。奶奶的，我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我的孤独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和我手被上的痣一样。呵呵，我看到林子的手背上也有痣，还有好几颗呢，我想手背上有痣的人肯定是情欲高的。痣越多的人说明他的情欲越高，床上的人也越多。我和戈德锋同桌的时候，我想把我痣给抠掉，我就拼命地抠，真的就抠掉了，流了很多血我也不在乎。我是聪明的女人，我知道这样流血是不会S人的，流苍白了就能模仿林黛玉了呢。可是没有过几天，那颗痣却又长出来了，它比一棵野草的生命力顽强多了，草还害怕你把它连根拔起呢，可是这颗痣却不知道把根扎在什么地方了，也许它根本没有根呢，是从天上掉到我手背里的。­
    过了几天，我不安的情绪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人如果有什么计划的时候，就会全力以赴，就会忘记我们悲伤啊，情欲啊，和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这些狗屁不通的文字，这样我就可以不每时每刻地去想林子了，但是我还是会想，想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想得我分不清公。。母。。；想得我搞不清楚我穿了衣服还是没有穿衣服。我又被自己打败了，我不知道是我打败了余秀华，还是余秀华打败了我。我看到林子幸灾乐祸地在笑，我看到迈克幸灾乐祸地在笑；还有乌云，厕所里的蛆虫都是在幸灾乐祸的笑，我的个妈呀，我的两个妈呀。­
    所以想林子就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对一个男人的意淫是上天赐给我的权利，也是它对我的补偿，也是它对我的哄骗和引诱！那时候的我本应该是在安全线以内的，可是我的幻觉总是把我带到安全线以外。晕，救命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幻觉还是我造谣生事。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就在自己身上造谣过，在另外的13亿中国人身上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这样一算，我的优秀品德就铺满全中国了。而我在自己身上做秀几乎是肉眼看不见的了，因此可以忽略不计的了。唔呼呼呼，我说我是天才的女人，这样的计算如何不让人心旷神怡啊？­
    我们学校的后面是一个水库，不算大，但是供学校的用水。嘻唰唰啊嘻唰唰，真是烦人的一件事情。看看人家有的地方，一辈子就洗两回澡，人家也没有变成猪狗啊，或者变成。。鸭。就我们这个地方的人穷讲究，每天洗一百次，还是洗不干净灵魂深处的肮脏。佛家把灵魂不叫“灵魂”，叫“业”，就是对一个人行为，思想，感悟等等所有的总结。而且它不是定数，还是一个变数，呵呵，就像我婆婆说鬼话一样：鬼火是红；的，神火是白色的，我想这也是灵魂的颜色了。美好的灵魂的光照亮人，鼓舞人。丑恶灵魂的光是暗的，月经红似的了。晕，今天晚上肯定有鬼来找我了。­
    我们学校后面的水库里有鬼，我想那个鬼力气不大。他引诱了一个女生，呵呵，我又想起了一种说法（为什么我全身凉飕飕的？）当一个人S在一个地方的时候，这里说的是非正常S亡：就必须在同一个地方找到另一个人代替他，他才有机会转世投生，否则就会在S的那个地方永远地等下去。所以你会看到在同一个地方老是出车祸；在同一个地方老是淹S人。这是S去的上一个人总是在找代替他的人。所以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不要自杀。一定要自杀的时候就一定要选一个好地方，不然你久久的无法投生就会很寂寞，就会觉得S不如生，没有你就会更加后悔了。­
    我不知道我们学校水库里的那个鬼为什么要引诱一个女生，是不是我说的这样原因呢？这样想是不是小看了那个鬼了，或许就是因为那个鬼寂寞了，他想一个人去陪他，想找一个人陪他风流去的了，这样想，那个鬼就风度翩翩，就风流倜傥，就万分可爱了啊。这个可爱的小鬼因为一时的寂寞而寻到了一个女生，也不管这个女生愿不愿意，也不管人家的家庭情况：是不是独生子女？如果是独生子女的话，也该为别人的父母想一想，无论是人是鬼总应该多一点。。。，天那，鬼才知道这样的。。。有什么作用呢！我想那个鬼应该认真考虑过了的：也许那个女孩有多个姐妹的，也许那个女孩本身就非常忧郁的，他觉得到了另一个空间他会带给她快乐。
    于是他就用一根线缠在她的脚跟上，然后再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她就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四周的景色都模糊起来，而且耳边隐约有一种音乐在回旋：很诡异，很刺心，有一种似是而非的危险，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她如同踩在软绵绵的梦境上，心里分明有挣扎，却无法抵过一种说不明白的诱惑。她随着他来到了水边：一道阳光从水波上折射过来的光让她陡然清醒了，她也看到了他：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鬼，那么苍白的面容，他的身体却不象是一个实体，在阳光里飘飘忽忽的，仿佛不敢呈现出来。他对她一笑，他居然对她一笑，他的牙齿也是那么白，白得不象人的牙齿！要命，他本来就不是人，他就是一个鬼啊！
    她清楚了，明白了：她真的在大白天里遇到鬼了！这不是传说不是聊斋，不是人们编来的故事！她心里一寒，恐惧不邀而至！她的身体没有僵硬，她准备逃跑。可是他一个指头就把她勾了回来。她还是跑，他又一次把她勾了回来，她觉得没有希望了，一抖，就抖了一泡尿在裤子里了。
    他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他的丑陋一点一点地深化，最后变成了一张恐怖难看的脸了：脸上数不清皱纹纵横交错，脸上一道青一道黑一道红。而他的眼睛刚才还美艳的摄人心魄，此刻却变成了两个大窟窿，深不见底，风一吹似乎就呼啦啦地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水里按，她越挣扎，他就越使劲地按！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绝望如一滴鸩毒在身体里蔓延开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天空里出现了奇异的光芒，这束光芒垂直打在了那个鬼的身上，他身形一闪便没有了踪影，那个女生就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学校！
    我觉得这个鬼并没有走远，他想亲近我却又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他跟随着我，看我在学校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看我在教室里应付那我不喜欢的一切。看我说谎看我慌张。我觉得我想跟他去，他会给我翅膀带我飞翔：我们不会走远，我们就围绕着这个校园飞，这里有我喜欢的人：虽然她们并不喜欢我，但这也妨碍不了我喜欢他们：做人就应该纯粹一点的啊，反正说什么话我都不会脸红，反正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原则！是的，如果我现在S了的话­,这个世界会感到轻松，我觉得我是压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块沉重的东西。而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会感觉到轻松，这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了啊。竟然是这样，我为什么还这么犹豫，我应该听从内心的安排。当然我觉得S神没有安排我，我就只好自己安排自己了。自己安排自己让人快乐起来，我们安排不了自己的生活，却可以安排自己的S亡，也是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啊。
    可是我真的是要去S吗？我就这样去S吗？那时候如果我能预见到以后的日子还能遇到阿乐和林子，一些我就不会那么快地想去S了。那时候如果我真的可以预见我会遇到阿乐和林子，我也许会彻底地S了，因为我根本S的不彻底，所以我活到了今天，而且还在这里噼里啪啦地打这些狗屁文章。所以S神一点都不可怜我，他只不过像我玩自己一样玩了我一次，现在我就想把他强奸了，不管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恨。可是我仔细一想，S神到底有没有阴茎呢？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难住了，如果是像林子那样的阴茎倒是不错的。如果他什么都没有，那我这样的想法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人要S了，在S之前总是要做点事情的，他总得把一些发生过的事情盘点一下啊，而我呢?一个小小的女孩子，15年的经历太少了，当然，20那后的今天我的经历还是不多啊，要我回忆，一半天就搞定了。人都要S了，回忆就应该美好一些的吧，人都要S了，如果还想一些让自己不快乐的事情就太冤枉了，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所以我应该想一些让自己舒服的事情。
    我在舅舅家里，那晚有没有星星和月亮，我没有看。当然一点是有的，只是它们不愿意出来。
也不关心它们存在不存在，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这个世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纵使天马上就蹋了下来，和我的关系还是不大呀？可是究竟什么才和我有一点关系呢？我不知道！要说的话，这个世界仍然和我有莫大的关系：我S了以后，灵魂还是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这个由很多很多的物质构成的世界！佛说，只有人存在这个世界才存在。只有人的灵魂存在这个世界才存在。所以只有人不灭亡，这个世界就不会灭亡！我需要灵魂吗?晕，灵魂不是男人，它不会在乎你需要不需要，它已经存在了，它已经给了你好处，让你在这里可以写出属于自己的文字，否则你用什么自娱自乐？请你原谅我吧，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说这些废话，如同我无法控制不去想林子一样。­唉，我控制不住地给林子发了个信息，他已经回钟祥了，我想他会去找别的女人，这样一想，我就很烦，我烦的要S，我要S的烦。可是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把我的悲伤深深地藏起来。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办了？这样的恋情只能让我更加孤独了。这样的爱情和我的身体情况到底有没有联系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我觉得世界给我的只有孤独，我又一次想到S了，当然，一个活的好好的人是不会理解这样的心情的。我上午就活的很好啊，可是一想到林子，我就完了，我就什么都不好了啊。
    那天晚上，我是去上了晚自X的。看样子我把S亡看得很轻，它的到来没有让我激动成什么比样的，我依然去上了晚自X。这也是我的计划里面的内容，我不想让别人看出什么了。S亡意思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它如同安放在肉体里的间谍，需要智慧，需要麻痹别人和我们自己：你开始说S的时候，人们会紧张，他们怕你真的S了。怕别人真的S了的人都是。。。的人。凭什么，你要S就S你的去，关我什么？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如果你想S了还有犹豫的话，千万不要和我说，在我这里，你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所以现在的我冷酷无情而且态度坚定。这样我就少了许多伤害，这样我也失去了许多的人情味。
   上完了晚自X回来，我没有继续学X。我觉得很累很累，和我现在一样的累。我没有洗。就是没有洗脸洗屁股洗脚，我总是觉得落在身上的东西是不容易洗掉的，我从来就不喜欢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我已经计划好了怎么去S，我想S亡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个人横下了心想去S的话，是没有什么可以去阻挡他的。我需要的东西，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它。我没有好一点的衣服，所以就不需要什么换衣服之类的麻烦事情了。这样夜晚很长。可是我必须耐心地等它过去，因为我想S在黎明。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我的确不知道，我想我真正的还是不想S的啊-----一个人在深夜里S去的话，获救的机会就少一点。可是我没有怎么做，说明我还是不想S的啊。另外我就觉得我不应该S在我舅舅家里，这样他们生活的就会很不舒服了。我发誓我的确是这样想的，这就是我的变态心理吧，我无法完全地分析自己的心理，我只能完全地把它写出来。
    我那时候的脑袋里是一片空白。空白得我都没有机会检点自己的身平了。我就在20年后的今天对我的那个时候进行补充吧，我想这一个是合情合理的了，就当我为那个没有S成功的自己开个追悼会吧：我想经历的一些快乐的事情：一年级的下学期，我得了个第一名，而且得了个笔记本呢。我们学校搞了一个校刊《晨星》，奶奶的，我都把这个名字忘记了，可是写到这里，我居然就想起来了，感谢我的神。我们的语文老师让我们一个人教一篇作文上去给他们选稿。我开始写了一首诗，歌颂同学友谊的，看到老师的态度恍恍惚惚的，自己心里也毛毛躁躁的，就重新写了一首诗交给了老师，我写的题目是《无名星》，把自己比喻成一颗无名的星星，但是不自卑，不羡慕比自己亮的星星。结果这首诗搞了个全校第一，当红榜公布出来以后，所有的人都在问：余秀华是谁呢?于是我的名字学校里的人都知道了，我上厕所的时候，就有人问我：那诗歌真是你写的吗？我说：是！我想我又不是抄来的，他们的怀疑算个屁呀。我爸爸来学校的时候，就有人和他说：你姑娘作文得了一等奖呢。我爸爸就高兴地笑，我也高兴地笑，我高兴是因为我爸爸高兴了，和我自己的第一名没有什么关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有一点牛。。了，但是不是很牛。。，我他，，的自知之明太牛。。了，我知道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我一如既往地生活和学X。
    还有一次，应该是二年级上学期，我在全校得了一个优秀学生奖。整个学校的学生坐在一起开会呢，校长念到了我的名字，当然我的名字又把我自己雷了一下。别人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就会浑身一抖，我想我的确是有心理毛病的----我的手机铃声一响，我也会浑身一抖啊。校长让我上去领奖，我就上去了。后来舅舅说他以为我不会上去的呢，当时我没有想这么多，我就是按别人说的去做了-----一个人来不及想很多的人，他就是一个纯粹的人。呵呵，我他，，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了。那么多的人都看着我呢，我紧张的分不开步了，但是我必须走上去呀。当我下来以后，我觉得我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工程了，无论如何我是胜利了呢。可是手里的奖品让我失望：一个小小的连封壳都没有的本子，后来我没有用它，把它活活地给浪费了。不过无论如何想起来还是让人开心的。
    这是和我自己有关的两件事情，还有一件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也记得很清楚。我们每星期一有一个升旗仪式。这个升旗仪式我是一定要参加的，因为我也热爱我们的祖国，谁也没有权利剥夺我的权利。那时候我们的升旗台还不在C场上呢，而是在学校的大门口啊。呵呵，现在想来，我的确是一个可爱的中学生，我对国旗怀着一种原始的热爱和尊重。当然有的老师在升国旗的时候还在下面窃窃私语，我很想说，但是我没有胆量。后来有一个三年级的男生说了，但是那个男生被那个老师搞的下不了台----一个学生无论是从经验，还是口才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抢白不过一个老师的。那次一个老师在上面说：“。。主义好！”下面的一个男生就接上了：“好你，，毛！”哇，这下可砸开了锅，嗡嗡嗡一片。上面的老师气急败坏，你要知道，这不仅仅是在挑衅。。主义，更是在挑衅一个老师。挑衅。。主义是可以饶恕的，挑衅老师却是不可以饶恕的：“谁？是谁？你给我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过了很久也没有人站出来。于是老师发了彪：谁都不许走，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于是我们就都在那里等着。老师的这个办法挺好的，没有说这个话的人自然是不愿意跟着一起受罚的。
   于是就有一个人开始嘀嘀咕咕，继而是两个人，慢慢地是更多的人，不停地嘀嘀咕咕，开始的时候声音很小，慢慢地慢慢地就大了起来，我们的老师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他张开他警犬一样的耳朵，从这些嘀咕里去捕捉一个重要的信息，要命的是他居然成功了。他被这些嘀咕搞的很不耐烦了，最后他忍无可忍地大喊了一声：停！这一声暴吼使得整场鸦雀无声，好象一个大钟把这些细碎的声音全部盖到里面了。
    老师的脸色阴森森的，一缕不易觉察的得意滑下了他的脸庞：“周勇，你给我站出来！”周勇就站了上去。
   “你说，。。主义是不是算个屁？”周勇是街道上的一个孩子，他的父母都在粮食局上班，这孩子胆子大，对什么都表现的无所谓，所以当老师把他叫上去以后，他甚至是面带微笑的：“报告老师，。。主义不算个屁，。。主义万岁！”
    老师也无计可施了，现在又不是讲。。治的年代，总不能因为他的这样一句话就把他赶出学校吧，结果只好雷声大雨点小地给了一点惩罚：写检讨书！写一遍不行，再写一遍，还写一遍，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时间把我的身体挤得疼，压得疼，顶的疼。一个人为什么要S呢？是温暖不够吗?是的，一个温暖的人是根本不会想到S的，我有温暖吗?我想信我是有的，可是它隐藏起来了，我抓不到它了也感觉不到它了，我的心空了，空得不知用什么装满了。我也想起来，一天我下了晚自X，天很黑，加上视力不好，我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走，这时，一个男生转过身来，用他的手电筒给我照亮，一直等我回到了家里。那情形我一直记得，记到了今天。后来我把这个事情写成诗的时候，弟弟还笑话我呢，说这本是微不足道的事情，值得大张旗鼓么？
    可是我就是记得，没有办法忘记，写到这里我自己倒是蛮高兴的，我喜欢自己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一个懂得感恩的人首先取悦的是自己有不是别人！
   天终于亮了。天是从哪个方向亮的，是怎样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亮了，就算不亮也没有关系，对于一个安排了S亡的人，天亮或不亮的确是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我和平时一样，按时起床，在后面洗脸洗牙。临走的时候，我在舅舅家里拿了一把生锈的菜刀。我看到有一把不锈钢的亮闪闪的菜刀，我没有拿。我知道那是舅妈切菜用的呢。
   我把菜刀夹在一大本书里，夹在腋下。一切和平时并无两样，我甚至带着刀去上了一趟厕所，然后才回到教室里。我大大方方地进了教室，没有人看到我是揣着一把刀进来的！
    很快，做早C的铃声响了，他们走的一个不剩：我等待的时刻到了，我浑身颤抖地走到讲台上，写了几行字。写的什么我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对某些人或某几个人表示了一些感谢或者别的什么。其中包括一个男生，到底是谁，我却想不起来了。后来，当然你是知道的，我没有S成功，我活到了今天。所以那个男生才有机会质问我为什么写出他的名字，显然的，他是觉得我连累到他了，好象我们之间有很大的瓜葛似的。可是当时我写那些字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你要知道我是准备去S的人了！虽然我无法估量S亡在那一刻在我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份量，我的立场是不是足够坚定？但是我却已经准备就绪了：那么所有的事情我就不只是说说完而已了：我要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是一个诚实的人了！于是一种豪情一刹那划过了我的心扉。
   写完了那些字，我心就好过了一些了，好象我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项任务完成了：他，，，余秀华你万岁万岁万万岁！临S了，你对那么多的人还心存感激，说明你是多么地热爱生活啊！说明你对人生依然充满了无限的热爱，可是为什么你想去S呢？
   当时我没有想这么多，我根本没有力量跳出自己反观一下。我能确定的是我的视线是清晰的，当然不能包括我近视的那些部分，我的头脑是模糊还是清晰的呢？我想也应该是清晰的了！要命，人家说人一生里总会有一些时刻是糊涂的，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是糊涂的了！
   当然你一定要笑话我了，说一个糊涂的人什么时候看自己都是不糊涂的，也许真是这样呢！
   我的心那么那么那么地激动，是排山倒海的激动，如果把我那个时候的激动放到现在，放在小日本的西边就可以掀起五十级的大风，两百米高的海浪，二十级的地震：一举灭掉了小日本，让它的卵蛋一样的国旗沉入到海的深处，永生永世不得翻身！是的，如果我的S可以带动小日本一起灭亡，我愿意S一千次一万次，，，，我就比刘胡兰，董存瑞那些人更伟大了，甚至比小胡更伟大，欧拉！
   因为激动，我几乎无法迈动我的脚步，但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是走回去的，是筛回去的。当然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有最重要的情要做，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这最邪恶的一刻，我已经找到了一个途径把生过渡到S那边去。
    让我休息一会儿吧，我说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依然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依然是把人的欲望无限抬高的一个日子，我几乎是漫不经心地回忆着那一个黑暗的日子。我给林子打了一个电话，听他呵欠连天的，一副身体透支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而我怀疑我本身的叙述方式出了问题，但是我不想改了：如同一个人X惯用左手手淫的，你却让他改成右手手淫，那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我说的是我年轻的时候做过的那一件糊涂的事情，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笔调来写了！我忠于了事件，有没有忠于我的内心呢？
   我从课桌里摸出那把生了锈的菜刀，我的手不停地颤抖，当然，它平时也是这样颤抖着的，只不过此刻的它抖动的更厉害一些了。我想这个时候是不适合迟疑的，我这个时候就是自己的刽子手，我怕稍一迟疑就失落了赴S的决心。
   我把左手放在课桌上，右手举起了刀在左手腕上割了下去，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力气小了，还是刀生锈了的原因，我割的不深，所以我又来来回回割了几次，直到听到刀碰到了骨头的声音。血就流了出来，可是血流得不快，这样我就不能很快地S去了。当时的我真的很郁闷：我弄不明白血液怎么就流的那么慢呢？这个我想像的是不一样的啊。可是血肉模糊，我已经找不到原来的伤口重新下刀了，而且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早C已经做完了，我已经听到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了。于是我把那把刀用一张草稿纸包了起来，藏在了课桌最里面。
    他们进教室的时候，我也想把我流血的手腕给藏起来，可是显然没有地方藏的了的了。我就把手放在了两腿之间，我想他们不会发现的，我天真地想就算血液流得慢一些，就这样不停地流，总是会流完的，我也一定是S的了的了！
    但我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恨：我是坐在第一排的，这会儿我倒是想起来了：不知道刘宙又怎么七编八编的把我编到了第一排，而且是和大雁坐在了一起，真不知道这个黑泥湫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觉得我喜欢大雁，为了安抚我长久以来焦躁的情绪才让他和我坐到了一起呢？我知道我这样想是过于天真了的，也许他是无比讨厌我了，放任我的自由了呢。
    由于我是坐在第一排的，他们一进来就发现了情况不正常。他们是从哪里发现的呢？到今天我依然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也许就是从那样一股血腥的味道。可是血液真的有那么大的味道吗?也许是我的血已经流到了地面上，而且渗了一大方，他们就看到地上的血了。无论如何，他们发现了，我觉得我失败了，心里涌上了一股特别真实的挫败感。
    于是我被弄进了医院，是谁带我去的，我已经忘记了。是哪个老师带去的我也忘记了。难道会是刘宙吗?好象也跟了几个同学去了的，哪几个同学呢我也没有了任何印象了。天那，那一段时间我是真正的S了。应该是有班长邓勤的，还有几个女生的吧：我想他们应该感谢我呢，因为我没有把他们吓S，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啊。
   医生给我缝针时说：虽然割的很深，但没有割到动脉血管，并不碍事。我的天那，那时候我才知道血管还要分动脉静脉的，我怎么就没有找到动脉呢？说实话，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遗憾！我觉得无知是多么地可怕，它让我的S变的性质可疑了，如同一场作秀。～在这所有的过程里，我没有一滴眼泪。­
   我根本就没有理由流泪的呀，我自己要把自己杀了，我就不会可怜什么，留恋什么了。当然别人的眼睛里也是没有眼泪的，我也是一样啊，一个人要S，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自杀是一件最丑陋的事情了，我虽然说不清楚它丑陋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就认为她是一件丑陋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原因可以轻视生命。这样的道理我比谁都明白呀，可是我为什么活不下去了呢，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自己呢。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吗？可是我却活了过来，而且活到了现在。我麻木地跟随着他们，现在我的生命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他们要我活，于是我就活了过来。
   写到这里，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写下去。今天又和林子闹别扭了，我真受不了。其实是我活该，我不想他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可是我就是怎么贱，我就是要想他，女人其实原本但是高贵的，无非因为男人才变的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所以男人是这个世界的祸害，S了以后统统下18层地狱。不是没有人要和我睡觉啊，今天就有一个男人暗示我，说只要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来陪我，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呵呵，我他，，自豪啊，我他，，骄傲啊，只要有男人要我，我就高兴。我觉得一个男人要我是承认了我的残疾，就等于这个世界接纳了我。我觉得我这个想法是没有错的，如果没有一个男人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太失败了，肯定她的身上没有了一点可取的地方了。我活的好简单，我只是拿我的残疾对抗这个世界，我要这个世界承认我，包容我的残疾，认可它。是的，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不能先入为主。先入为主我就强势了。没有人喜欢一个强势的人，他们会喜欢羊，不会喜欢一只狼。他，，他，，他，，，我得骂一骂，骂不到别人，就骂我家的迈克算了。
    医生给我缝好了伤口，再打了一个巴子就算完事了，我觉得我轻飘飘的了，命运永远都没有一个公平的时刻，想我花了那么长时间筹划这件事情，想我为它受了那么多的心理煎熬，结果他没有用上十分钟就收拾了我的残局。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戏子，一个最小的配角，我为了这个角色下了很大的功夫，结果导演只给了一个侧面的描写，我的戏就已经结束了。然而这个医生太糟糕了，在我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条难看的蚯蚓。不过我已经把这条蚯蚓当成了我的一个胎记，我的心里就没有那么多阴暗了。是的，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挤都挤不出来。回来的路上，我甚至暗自庆幸：我终于完成了我一直想完成的一件事情了啊----我不是只是说说而已。我想这样可以改变同学们对我的印象了吧。写到这里，我严重地鄙视我自己---我怎么能用我的生命交换别人的好感和同情呢，这是多么卑鄙的行为啊。
    我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进了学校的门就想去教室里上课呢，我他，，这个时候想起学X来了，我是真实的想法。可是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想起学X是不是一件讽刺的事情。我甚至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X，别的事情我都不管了，呵呵，“学X”居然成了我一根救命稻草了。亲爱的谁谁们，你们现在来给我把把脉吧，或者用透视眼看一看我到底啊怎么想的。我真的有些晕了，我是写自己的故事呢，还是把自己写成一个精神病人？所以写自己的故事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我想起了陈义民曾经对我说过：无论写什么千万不要写自己。我理解她是不想把自己搞成风尖浪口上的人物，那样是非就多了，麻烦也多了，一不小心就会搞成凤姐那样的了。现在我却有了更深的理解：如同我，一般小老。。，有天大的绯闻也不值得炒啊，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什么人在我的头上扣屎盆子了。扣了也无妨，我家的井水多，洗一洗也就干净了啊。
   可是我不是生活的导演，我甚至连自己的导演都不是了。他们说我需要休息，就不许我进教室了，我想他们也是好心呢，才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身体，心理就需要一个调节的时间啊。于是我就回了舅舅家。没有过多久，我的父母就来了，后来我知道是老师让我弟弟去喊的我父母，我弟弟是一路哭回去的，说实话，弟弟的哭让我很心疼，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他哭，可是我相信他的眼泪。他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他们每一个人都受到了惊吓了，他们肯定怕的不是S神，而是出于对人的害怕，就是对我的害怕了，在很多很多的时候，人是比神，比鬼更可怕的啊。弟弟的眼泪是珍珠啊，一点一滴在我的回忆里滴落，每当我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弟弟的眼泪，虽然没有看见，可是依然让我心疼不已。
   我不想猜度我父母的心情了，我想我是理解的。对，现在的我完全理解的，因为我也是一个人的妈妈呀。妈妈就坐在客厅里和我舅舅说话呢，她没有走到房间来看我，也许我的妈妈不够爱我，她都没有进到我的房间来看一看我。也许那时候她的身份不是一个母亲，而是一个女人，她无法面对的是另一个女人因为胡作非为而引起来的伤痛。我想她还是恨我的吧，恨我连接不断地给他们到来了许多许多的麻烦，现在又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总是想我妈妈很少用一个母亲的身份对待我，她面对我的时候，就是一个比我大了23岁的女人。她不是以母亲的情怀关心我，和我产生这许多的联系，而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这么说来，我的弟弟就比我幸运多了，我从来就不怀疑我的妈妈在我弟弟面前就是一个妈妈。
    他们的谈话是压抑的，我舅舅也会有他的想法，毕竟我是住在他家里的，如果我真的S了，他也会不好想。我不指望他会因为我难过，其实我自己都不为自己难过，我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值得难过啊，所以我舅舅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当然他从来就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的，一次还把我关在门外不许我进去呢，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凄凉了。我想的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换一个人也许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呢，所以我始终相信我的舅舅，唯一让我纠结的是我妈妈是抱养过来的，我和舅舅就不是那么亲了，所以我们就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不愉快了。
    我听到妈，，声音。听到后来，我不由得悲从心起，虽然我说不清楚这份悲伤是怎样的一种悲伤，也许无意之中就想起来他们养育我15年是多么不容易，也许我想到我捅了一个大篓子，我意识到这个篓子的严重性了，我感到害怕了。也许就是在这一刹那我感到孤独了，这就是我那与生俱来的孤独，我陡然感到很孤独很孤独了，这样的孤独我一瞬间无能为力了。所以我陡然哭了出来，我陡然哭出来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不知道我的哭声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不敢肯定它是来自我的身体的呢，我知道我身体里本身的东西是吓不着我的，但是我被我自己的哭声吓了一跳。它来的太突然了，我以我自己的经验知道人是可以这样哭的啊。
    听到我的哭，我妈妈进来了，我想她不是怜悯我的哭声，而是觉得我哭得很奇怪，所以她就进来看看了。妈妈问：“秀华，你哭什么呢？”她的口气是说我不应该哭的，她觉得我是没有理由看哭的，可是偏偏地我哭了。我为什么哭呢？我凭什么哭呢？我一哭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可是我本来就瞧不起自己才想把自己给消灭了的啊。我实在不想说，可是我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妈妈，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啊！”妈妈说话的口气还是带着怨恨的：“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呢？”我就不说话了，我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真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只顾自己当前的感受了，没有想到还要面对一大堆的后遗症。要说这以前的痛苦都不是真正的痛苦，从这一时刻开始我感到真正的痛苦了，我真正的迷茫是从我自杀以后开始的啊。
   其实我那时候感到饿了，很饿。和我在武汉协和医院的感受是一样的。但是我忘记了我有没有吃中饭了，有没有吃呢？我想不起来了，按照我的性格推回去，我是没有吃的。我想吃，但是我不能吃，我这时候的悲伤都郁结到我的身体里面了，它是那么地不容易出来了，可是它的确是存在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它表现出来。可是这的确是应该表现悲伤的时候啊，所有的人都为了我愁眉苦脸的，我没有理由阳光明媚啊。我知道那样的时候我是非常非常难过的，难过的我忘记了我是不是吃了中饭又吃了晚饭的了。是的，我的确是想不起来了啊，当然有没有吃饭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啊，
    下午，刘宙老师来到了我的房间，让我感到有一点点的意外。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所以我还没有时间和心思想到我的老师呢。他来了以后，我就不想理他，我真的不想理他了。这似乎违背了我本来的心性呢：我在什么时候都是喜欢男人的，什么男人一走近，我就可以闻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我这样的无耻也把我的老师包含在里面了。而且我一直都希望这样的情景，我的老师在我的身边停下了，他用最温柔的声音和我说话。我真的一直都成盼望这样的情景：我亲爱的刘宙老师坐在我的面前，听我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最柔和的，他心疼我爱惜我，回应一个小小女生内心深处的渴望。所以尽管那么多的同学不喜欢他，但是我上数学课的时候还是非常认真，积极地举手回答问题，可他从来不点我的名，这让我郁闷的要S。­
   这样和老师面对面的机会居然在这样的时候到来了，然而我能说什么呢？我突然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刘老师问什么我都不作声，他就不停地说，那个下午他付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耐心吧：刘老师我谢谢你。我似乎已经知道了学校要开除我的消息了，于是对他说：“您就不要说什么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啊！”­
   刘老师不知怀着怎样的目的和想法，他的心里也有莫大的惶恐吗?或者是莫大的厌恶：他毕竟是这个想自杀的学生的班主任啊！他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你就不是我的学生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是我平时没有叫你起来回答问题吗?难道你怪我没有上黑板去做X题吗?……”­
    他说了很多话，可是我一个也回答不了他。本来我就笨嘴拙舌，这个时候更加无言以对了：我想说是的，的确是的。他为什么就是不喊我起来回答问题呢？我多想和他有一些互动交流，我多想得到他一句肯定的话和一些鼓励，但是我不知道他吝啬着什么：一个老师表扬一个学生就这么难吗?­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也不是根本的问题啊，根本的问题是什么呢，我也说不清楚的了：根本问题就是我这个人吧，是我想的太多，如此而已。­
   天真的我，愚蠢的我，不可理喻的我，不谙世事的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第二天我还是去了教室。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教室里去做什么，是学X吗?不是。是要他们的同情吗?也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进教室是做什么来的。不过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永远不知道自己做某一件事的目的，或者我就是一个没有目的而做事的人，于是我总是会走很多的弯路才会取到自己想要的那么一点东西！这也许就是性格的悲剧吧：性格也决定了我的命运，这样想来，就觉得人生是多么单薄。性格是什么呢？除了日积月累的X惯外，也包含了一些偶发事件，如果人的命运因为一个偶然而改变了，那不是单薄得可怜吗?­
    我还是坐在我原来的座位上，下面的血迹已经看不见了，被他们清洗干净了，这让我心里很踏实：一切都如同一个梦，梦醒了，我们就回到了最初。梦如同现实生活中从正常的路边斜出去的一条小路，有的长一些，有的短一些，人们总是试图去走一走的。走着走着一脚踏空，就又被弹回到原来的路上来了。我以为我是在梦里一脚踏空了，我以后我被什么弹回到原来的老路上来了，可是我错了，我根本回不来了。那些在生活里犯错误的人都是一个个梦游者，他们被什么隔在了梦里就回不来了。­
    刘宙进了教室，他说：“这是余秀华的欢送会，请余秀华上来和大家说一说吧！”他的话的确出乎意料，他这是赶我走呢。我的幻想一下子四分五裂了：我以为只要我进了教室，我就还是这个班级的学生，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啊。可是一切都那么快，我知道我的心没有跟上来，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什么地方游荡啊。那个时候的我的身体里是没有心的，我的心被自己取出来，随手一丢便找寻不不了。­
    我的确是世界上最无知的女人，我真的就走到讲台上去了，象那天早上我浑身颤抖着走到黑板上去写字一样：我他，，是不愿意错过生活里每一个自我表现的机会，因为这样的机会也不多啊！可是我忘记了我曾经说过一些什么狗屁话了，我是一句都记不起来了啊。是啊，我的心都还没有回来，怎么可能记住自己说了哪些话呢。­
    下面居然有人在流泪呢，其中包括慧，没有必要做秀啊，我心里想着。我觉得他们其实一直是希望我走的，他们已经烦透了我，我就如同一颗麦芒刺得他们的眼睛生生地疼。­
    那天的天气应该很好吧，和今天一样。那一段时光却紧巴巴巴的，但是我的记忆却无法顺畅，而是时断时续的，记不得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得的都是一些。。毛蒜皮，这是女人的特长呢？还是因为我的个别现象？女性朋友们肯定不满意了：这是什么女人的特长，就是你的个别现象罢了，你余秀华特别不能代表女性说话的。­
    那么好吧，我也不想代表女性说话，我不想污染这一片纯洁的水域！我所有的想法都只能代表我一个人，有时候连我一个人都代表不了，只能代表我的半个人了。唉，我伟大而灿烂的思想啊，原谅我吧，因为我的不慎，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我又和林子联系了一下下，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不联系他，我就会严重地便秘，眼珠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滴溜溜地转，这样我就容易看见火星人。虽然看见火星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我害怕影响了我的染色体，将来遗传给我的孙子或孙女了，这样缺德的事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3：在一个斜坡上行走的日子­
我回到了家里，我是被老师赶回家的，其实也是被我自己赶回家的。但是我忘记了我是怎样回到家的了，是我爸爸用自行车把我驮回来的吗？还是我自己走回来的呢？为什么我完全就记不清了呢？按理论推算，可能是我爸爸把我驮回来的。那么一路上他有没有长吁短叹呢？他是怎样想我的呢？那一个时刻，他还有没有把我看成他的女儿？我在他的眼里是不是突然陌生起来了呢？而且他有没有感觉到我一下子重了许多，重的压着他几乎迈不动脚步了呢？­
    在家的日子是无聊的，这样的无聊让我难过和不安。我一下子就失去了自己的方向，对于“我”的方向。我忘记了那些白天是怎么渡过的，我的黑夜是怎么渡过的。我忘记了我是一个想S的人了吗？我的经历和我的性格都说明了一个问题：一个人在活着的时间里是不能用S亡的状态呆很久的，不能像S人一样什么都不做，这样的确是让人烦闷的。可是如果一个人的心真的S了，他还会感受到什么烦闷不烦闷呢？而且难道人S了就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吗？这也是一个无法证明的问题。­
    可怜的我，无知的我没有去想，也想不到我是带着耻辱回家的。我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我是S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啊，往往台风的中心是感受不到台风的。一个人总是最后一个看到自己的光荣或耻辱。这是上帝在安抚人们的心呢，他给你磨难，却暂时不让你看见。我真的想不起那些日子了，包括我父母的表情，后来我的大妈说我妈妈在那样的一段日子里几乎没有力气干活了，我相信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疼爱我的。一个人的性格实在是无法改变的，就是在那样应该绝望封闭的日子里，我的心依然充满了渴望。反过来说就是我根本不应该有自杀这样的行为的，可是那么不巧，偏偏的我有了。我理解的自己是：我还是长长会绝望，一绝望就是很深很深的绝望，绝望的想S，也许到了今天，我依然没有理解S亡真正的含义，所以我才会常常用它来宣泄我的悲伤和绝望。爱阿乐的时候：爱的很S我想S，他不理我我想S。和林子也是这样的，也许我真的是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啊。­
   我对生活无时无刻不充满了渴望，写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对生活是多么的热爱，可是我为什么会对生活这么渴望呢？难道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生活吗？这么一想，我又担心害怕了。再冷静地想一想，我这也不叫热爱生活，而是害怕寂寞。对，这样的解释似乎更加合理了，其实我是那么害怕寂寞的一个人啊，所以我一刻也停不下来，我总是要找一些事情，让自己的生活有一点期待：比如现在的我就很寂寞，所以我就赖着林子，让他给我一个期待，这期待就是我们见面的日子，没有期待的日子就是不可爱的日子，就是可以省略的日子。日子省略了，生活就省略了，生命也省略了啊。­
    我不知道人S了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寂寞了，或者是不是更加寂寞了，寂寞到忘记了寂寞，就感觉不到寂寞了那。可是现在的我还没有S啊，或者没有彻底地S，完全地S，所以我就无法享受到人S了以后对寂寞的抵抗了。­
      唉，我都不知道我说了一些什么话，我的精神一直无法集中，很多的表达都是欠缺的。我能不能做的很好呢？我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写作的时间是在不断往前推进的：现在，此时此刻2010.3.25.19.57，夜已经完全地黑了，我被一些忧伤的情绪纠缠着，我觉得我很孤独，没有一个男人真正地爱过我。孩子的爸几个月没来电话，没寄Q回来了。我并不需要他的Q，我只是感觉到生活很冷。而孩子竟然就长大了，他也会一天天离我远去，这世界最终只会剩下我一个人，想到这里我就想哭。和二十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孤独无助。那个时候，我把心里的渴望化成文字，化成信件给同学们带去，也许是让弟弟带去的，也许是另外的方式：我有的是时间！对，闲腻在家的我有用不完的时间啊。要命，我的时间永远都这么充足，说明我一辈子没有忙过，说明我没有成就没有事业，说明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啊！­
      我给我的同学写信，没有固定的对象，想起谁了我就给谁写，他们也给我回信。梅问我好吗?伤口还疼吗?这话让我觉得暖暖的。也有男同学用红墨水给我回信的，我就觉得他很不礼貌。但是有人给我回信，都让我觉得很快乐！­
      具体的内容我是记不住的，我想我的同学们会原谅我的粗心大意，因为我本来就少一根筋，请我的同学们以我的残疾为名原谅我吧。    ­
   可是时间长了，我就在家里呆不住了，我说过一个人闲腻的时间长了就会空虚，这种空虚让人的心悠悠地飘起来，如一团晃晃悠悠的鬼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那些信件并不能让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只是我短暂的安慰而已。当然我是不能靠那些信件过活的。似乎我是在强调那些信件的作用呢，其实这就夸大其辞了。我只是想说我在那些日子里给我的同学们写过信，我现在是想在我这样的行为模式里了解我自己：其实也不需要什么了解的，那也许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儿，我难道是想把它强调成不正常吗?这是不科学的徒劳。­
      我总是在不停地运动，一如现在，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找林子，这段路程是从我家里到他家里的距离，供我走来走去的。­
   我在一个下午回到了学校，晕，当我感觉不到羞耻的时候，谁都拿我没办法。现在的我却以为可以犯任何一样罪都没有自杀可耻。我不知我为什么想回学校，一定是命运之神暗地里牵了我的手，是的，一切都是命运。这里，命运之神一定觉得不满意不公平了：不能把一切的错误都归纠于命运啊！­
      我是走去学校的，路上我想了些什么呢，记不得了。当我如一个飘忽的鬼影走到了学校C场的时候，他们一定远远地就看见了我。我不想猜度此时此刻他们的想法，他们也许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进了教室，没有受到什么欢迎，也没有感觉什么厌恶：我突然觉得我是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这样的想法多么愚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就在乎别人的看法直到今天，所以我就把自己搞的这么累，因为性格决定命运啊，所以我的命运始终陷在泥泞里的，我没有信心把它从泥泞里拖出来了。我也忘记了我在教室里做了一些什么事情，说了一些什么话，刘宙就来了，他知道我还没有搞清楚我本身的状态呢，上课铃声就响了，他就把我请出了教室。---我总算明白我是被学校开除了，我应该早就明白这个事情的，可是我似乎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事情，我总是不把一些规则放在眼里的，这不能怪我，一个生活无比纯粹的人也许就是这样。­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是谁觉得我还是应该去读书的，虽然我爸爸从来就没有指望我能读出什么名堂，他只能按照我的心愿尽力满足我，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吧。但是学校不让我去了，他们本来就觉得我是一个麻烦，是一个包袱，而且我也考不上高中，他们为什么要接受一个包袱呢。写到这里我感悟到了：与人为善是一定会有好报的。人们没有义务去帮助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当帮助了，就会成为一种积累---唉，我突然把我的想法说不清楚了：一个生命在世界上飘荡，任何一阵风都可以把它吹得烟消云散。所以任何帮助都是高贵的，所以我们可以尽力去帮助别人。这样的善心永远不会出错。但是我忘记了到底是我自己想去学校呢，还是我的父母希望我去的，也或许这样无聊的日子对于我们都是一种折磨。­
    但是我舅舅不肯帮这个忙了，他和学校的想法大概是差不多的，他觉得以我的资质考高中考大学是没有希望的，而且我住在他家里给他也带来了不少麻烦了，他何必要多我这么个负担呢？爸爸就有一点恨，说：人情薄如纸，说妈妈和舅舅不是一个外婆生的，到底是有一些差别的了。我什么话也不敢说，我知道我自己犯了错误，怎么可以去怪别人呢？我的命运一直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啊，它如同一只蚂蚁被不同的人捏在手里，如果他们的心偏一点点，手一颤抖就会把我捏S了。­
    但是我最后还是回到了学校，这也是命运安排好了的：我的一个表爸是我们乡里的乡长，自然的，他的权利大过了学校所有人包括校长的权利了。我婆婆也为我的事情着急呢，她也觉得我应该去上学的，我估计我们谁也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还是应该去上学，我也知道我们谁都还来不及想到说把读书当成生活的一条出路，但是我们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心愿，这就是我的命运，没有假设的命运：如果我从那时候就不上学了，到现在会是怎样的一副生活画面？是不是完完全全都改变了呢？这样的想法让人头疼的。所以我就不要在这样的假设里走很远的路了，回到现实里来：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婆婆就去了表爸的家里，她就赖在他家里，一直等表爸把这件事情搞好了才回家。唉，我婆婆算是把积攒了一辈子的老脸用完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颤颤的了，我就害怕一个人用他的尊严为我交换什么，特别是我的亲人。唉，写回忆录还是有好处的，它会给人许多。。。的感悟，也许是唤醒在生命里沉睡了的许多。。。的感悟，从而运用于以后的时候：我以后一定要对我婆婆好一点，不与她计较那些鬼鬼神神的话了。­
       我再一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三年级了。也许是二年级尾期，但是记不清楚了。记不住的事情就是没有什么纪念意义的了，如果能省略生命里的一些时间多好啊，就能省略了许多的悲伤！二年级就结束了，暗淡无光地结束了：我的学X一团糟，人际关系也一团糟。       ­
       所幸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亲爱的时间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时间的本质就是力量，能吞吐整个宇宙的力量！我一只小小的蚂蚁更是被它整得完全变了型：皱纹密密麻麻爬上了我的脸，天那，如果不是我身体里长盛不衰的欲望，我还是由衷地喜欢它的，可是我的欲望一点都没有减，而且还在不断地加强，难道是我的欲望让我脸上的皱纹增多的吗?­
   天气一直都这么好，春光灿烂啊。油菜花黄灿灿得恨不能把整颗心都颤掉了。在屋外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体也跟着美好起来了！终于把那一段艰苦的日子翻过去了，真的感觉写得异常困难，总是词不达意，象一个神经病人东一句西一句，其实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神经病人呢？妈呀，又回到原来的路上来了，说明我真的清新过来了呢。到底回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它让我一下子老了：对镜子一照：无数皱纹天上来啊！­
    三年级又分班了，弄了一个重点班：把那些学X好的都搞到一个班里去了，他们是有指望考上高中的，一共四十八个人。其它的都在三个普通班里了，我没有进重点班，他们让我回学校已经是功德无量了，哪敢再让我进重点班呢：当然，以我当时的成绩我是有资格进去的，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品德上已经取消了我的资格了。­
       我们一个年级的学生又被集中到C场上了，那时候刘宙老师似乎已经调走了呢，于是我们原来的那个班群龙无首，别的班怪好的，有班主任领着，心里就踏实多了。我混在人群里，心里还是紧张的很，我担心没有班主任要我，我担心学校还是没有真正的允许我回来，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我的心就越来越紧张：他们会点到我吗?～当然是点到了，是最后一个点到的，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块悬在云端上的石头也落了地：我是回来了，我是真正地回来了啊！可是我是带着耻辱回来的，我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而且我被分到了最差的一个班级，我却不敢说我不满意！­
       我们的新班主任叫顾继国，这个男人我会记他记到S。当然我记谁都会记到S的，实在是忘记一个人太难了。可是我也忘记了好多人，因为脑袋的空间只有那么大，一些人进来了，就会把另外的一些人挤出去。在三年级我和谁同桌，我毫无印象了。有哪些同学也不记得了。看样子那个班一点好印象都没给我留下来。只记得一个男生石劲松，呵呵，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又联系上了，在网上聊天呢：他做生意做成了百万富翁了。差不多是我们同学中最有Q的一个！但是我不认识他了，在他的空间里硬是找不到哪一个是他了！他胖了，胖成了一个老板的形象了，晕，我又说了一句费话了！­
       开始的时候不知是和谁同桌呢，那个人喜欢讲话，不思上进，和我很不搭调。我就找到古继国，要求换同桌，哪知这个比，这个。。巴老师拖拖拉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打算用软刀子把我换同桌的欲望慢慢剃干净呢。然而欲望只要长出来，你想把它搞掉就太不容易了，真的不容易呢！­
       那个时候我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赖皮，我有巨大的耐心和这个狗屁一样的老师玩心理战争，那时候的时间只有一半是用来学X的，另一半是用来浪费的：反正怎么都比我现在好，我现在的时间是完完全全用来浪费的了，只有和林子在床上的那一点时间是价值最高的时间，其它的都可以当垃圾处理了。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林子，他是我的恩人了呢。林子，亲爱的，我真心真意地感谢你啊，所以我要吃好喝好，攒足力气后去找你啊！­
       我对顾继国这个什么什么一样的男人使用的外交手腕：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我就这样赖着他要他给我换一个同桌。去的次数多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呢：我都是去他的寝室找他，我怕别人说我对这个老师有什么非份之想。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这个老师深入骨髓地恨，我对一个人的恨也如同对一个人的爱一样：深切，持久，永难改变！­
       我为什么这么恨他呢？等等，我发现我用词不当，我我我，我是太激动了啊！是的，我没有理由恨他：有爱才有恨，我对他没有一丁点的爱，怎么可以说恨呢？是的，我的确是用词不当了：我是厌恶他，深入骨髓地厌恶他！­
      他代我们的语文课，我们是初三了，他就把我们当成小学二年级的学生样看待：每天就是背课文，写生字。每天的语文课就是这样地重复着，让我厌烦的要S：他是没有资格带初三的！这个水平实在太差了，的确是差，就是差，差的不得了，差到不可以原谅！晕，好，我不说了，这样诋毁自己的老师很不厚道。违背了中国五千年尊师重道的美德了，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多想我可以虚伪一下下，说我喜欢这个老师，说我爱这个老师，可是我这样说的话，会恶心S一大群人呢，包括我自己。我自己S了不要紧，都已经是S了一回的人了，可是别人呢？别人活得好好的，我有必要干出这样缺德的事情来吗?但是现在的我却有了大无畏的精神了，万一我的这些文字可以出版，被他看见了，找我打官司说我诽谤了他的名誉，我是愿意奉陪的。­
   他讲的语文课让我倒尽了胃口，我由原来爱极了这门课到恨极了这门课，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由对这样老师的期望变成了失望，变成了厌恶。你是知道的，我原本是多么多么。。。的一个女孩子啊，可是顾继国把这些。。。一下子就从我心里掏空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实在是教育的大失败。听儿子说他现在还在儿子的学校教地理呢，唉，不知道他这么多年里误了多少子弟。教育局不但不罚他的款，而且还给他发工资，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长的也不帅，脸上有许多的“川”，没有品味的“川”，他除了会写这个字就不会写别的了吗？他的声音也不响亮，嗡嗡嗡嗡的像一只老不S的苍蝇。他讲课的时候，一讲双膝就往下一弯，好像用出了多大多大的力气。这个样子怎么看就怎么恶心----你要说我心理有毛病我也承认，碰到这样的老师不得心理毛病算是他的造化了。总之，我厌恶他厌恶到了极点，只恨不能杀了他了。开始我到他的寝室去让他给我安排同桌的时候，看见了的人还以为我是去给他打小报告呢，这样的委屈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像没有机会向别人解释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已经有人从我的表现里看出我对他的态度了：­
    比如课堂上他让我回答问题，我就不理他，我装聋作哑。或者干脆就说：我不知道。我想他一定是生气的，可是他拿我没有办法，他也许会担心如果我再一次自杀了，他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对我采取了放任自流：我想来上早自X我就来上，我不想上我就不上。午觉有时候睡过头了，下午的课就晃过去了，我也无所谓。有时候我就故意翘他的语文课，他也懒得说我。他对我漠不关心，我也不在乎，我根本就不想要他关心我呢。只有一次，他说：“余秀华，你要努力呢！”可是那时候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希望了，努力就会很少。可是不努力，在教室里混日子，我又觉得对不起我的爸爸妈妈。所以虽然我没有怎么努力，可是我的心理负担依然很重---当然你不得不承认心理负担有时候就是自己找的。­
    我的同桌有一段时间的确换成了石劲松，我在这样问题上态度坚决，顾继国被我纠缠到没有办法了，只好同意了我的要求。可是和石静松坐在一起我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他不愿意和我说什么话。坐在那里的时候，他的双腿就不停地抖啊抖，搞的我又郁闷起来了，我就盯着他的腿看，我想把他的腿看的不抖了，可我失败了，我不失败我就是神了。石静松的字写的是那种不会转弯抹角的，像一根根树枝穿插在一起的。­
   基于对男人先天性的好感，我总是想把我们的距离拉的近一点，比如扫地以后，我就会把我们的课桌靠在一起，靠的没有一点缝隙。可是他却不干，他就把他的课桌往外拉一点，拉出一条缝隙。我知道这最窄的一条缝隙是我们无法逾越的鸿沟。也许就只是坐过了不长的一段时间，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换同桌，我是忘记了的。看看，看看，我对男人也有不了了之的时候，说明我心理健康，说明我对人际关系有一个正常的判断。唉，我怎么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止呢，因为老是有人说我是神经病，林子就老是这样说，弄的我伤心的不得了。­
    三年级过的还算顺利----相比二年级而言。因为顾继国的英明，，，我们的班级成了全年级最差的一个班级。而我也曾想努力来着，可是力不从心了。当然，这是个借口。而且我一度成为最放肆的一个坏分子，我看到有的人还是在认真地读书，我也跟着努力一段时间，那些学X上的东西，我也不是完全放弃了，可是就那样陷进了一个怪圈：老师一点我就懂了，做题目就又不会了，我想我的思维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这就又让我陷进了新的烦恼：我又和以前一样烦躁不安了。在教室里哭了几次，还是没有减轻心里的负担。我他，，就是有这样一个坏毛病：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发泄我的不良情绪。如同在吴老师的课堂上控制不住地笑一样，我也会控制不住地哭。一个喜欢哭的人肯定是一个懦弱的人，他无法解决一些事情了，只好用眼泪宣泄一下担心和失望。我哭的时候就会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哭，所以我越来越成为了一个可怕的人：谁也害怕和一个情绪无常的人呆在一起呀。­
   从感情上，我没有把这个班级看成我的班级，我对它无法产生感情，我老是怀恋过去，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时候。可是是我亲手葬送了它，是我自己让自己无言以对，我能怪谁呢？我的叙述困难了起来，我发现我的精神无法集中，也许通过精神病医生的催眠法，我才能把那些日子的事情记起来的多一些，可是这样做是不是违背自然了呢？现在的我坐在这里，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能说多少就是多少吧，我也发现我很久没有“得意地笑”了，难道少年的这段经历给我的伤痛是我自己也没有估计的吗？可是我觉得：自杀是悲伤的一种形式而已，我现在没有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难道我的悲伤就比原来的少吗？当一个人悲伤到没有别的东西了，他就不屑与S亡了。可是，人活在世界上就只剩下悲伤了吗？哪怕在我这样悲情的人生里，我就没有了一点快乐了吗？我问我自己的内心：到底怀着怎样的担心？这样的担心对现实的存在有没有一点好处？没有，一点好处都没有，我长吁短叹。­
    我在三年级的时候还给戈德锋写过信呢，说的就是顾继国，说我讨厌他，厌恶他。戈德锋分到四班了，他是一个稳重的人，他的成绩是慢慢好起来的，和我不一样。我的光环总是表现在事物的前头，慢慢地就暗了下去，直到消逝。这和我下象棋差不多，我下象棋的时候，开始几盘就是赢，后来就开始输，就一直输下去了。所以戈德锋是个好孩子，他一直稳步前进，后来考上了一中，又考上了大学，现在据说工作好的不得了。戈德锋也给我回信呢，说顾继国是“误人子弟”，我就是从他的信件上学会了这个词，而且印象深刻。我那时候的情绪不稳定，不过我的情绪也很少有稳定的时候，这是导致我整个人生失败的根本原因。，，，性格决定命运，我的性格又是怎么现成的呢？是不是命运本身带着的呢？这样就绕不出去了呢。­
    肖厚平也没有进快班，他分在三班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忘记了怎么样开始的，我和他走的很近。晕，我总是记不住美好的事情，难道是我只重视事情的结果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可是我写怎么长的东西不就是一个过程吗？而且根本不知道结果呢，也许结果就是没有结果，一些很多事情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所以我就不是唯一不幸的那个人了，唉，我的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
   曾经有一段时间，每一天下了晚自X以后，他就跑到我的教室来等我，然后我们一起下楼。如果我还在教室里做作业，他就很耐心地在教室外面等着我，或者干脆进来，我们坐在一起做作业或者聊聊天。给我的感觉是很温暖的，像不像在谈恋爱呢？这个问题困扰着我。更让我郁闷的是：几乎没有人觉得我是在谈恋爱的呀。就是我当众宣布是在谈恋爱，他们也是不愿意相信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的悲剧呀：他们也许觉得没有男孩子会喜欢我的呢，即使对我不放心，也会对男孩子放心。而且我和很多男孩子都交往，搞的像一个花蝴蝶，我就是想不要让别人觉得我是对某一个人施魔法或者鬼法呢，所以即使我真正的谈恋爱了，他们也是根本想不到的。晕，我发现我那个时候比现在可聪明多了，我现在和林子在一起，就不想和别的男人交往，所以人们一眼就看出我的对象是谁了。­
   我真的很感谢肖厚平，给了我一段快乐的日子。最后搞的我自己也觉得好像是和他在谈恋爱呢，有时候我们一起走路，我就想牵起他的手，或者我希望他牵起我的手，我们的手离的那么近，只要心轻轻地动一下，就可以牵在一起了。我的确是希望过他牵我的手的啊，可是我没有说，我的脸皮太薄了一点，比我现在脸皮的十分之一还要薄啊，如果是现在，我会毫不客气地牵起了他的手，他摔都摔不掉。所以直到我们毕业，我都没有牵过他的手。我真的好郁闷啊，我干嘛那么小心翼翼的？我牵一下他的手他会S吗？我会S吗？我没有那样做，所以现在留给自己的只有遗憾了。­
   我和陈忠新的关系一直很好，反正我是这样认为的，也许他觉得我是个累赘呢，就像林子现在觉得我拖累了他一样。他现在很烦我，我无论做错什么事情，他都不耐烦，他都要和我分手，让我一次又一次难过。我到底是不是他的拖累呢？我怎样做才能维持我可怜巴巴的爱情呢？我只有在这样时候才感到残疾是这么深地伤害了我，它让我与爱情那么那么地远。写到这里，我忍不住流泪，林子觉得我是一个残疾人，在他的心里，只给我留了很小很小的一个位子，我动一动，他都不允许。我想啊：我的爱情带给他的是什么，也许他没有得到任何好处，所以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呢。而我呢？我何尝不是拿我的残疾看轻我自己呢？我觉得我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我不愿意做谁的情人，我想做我爱的人的爱人，和他相守朝朝暮暮。可是生活不给我这样的生活，我只能委曲求全。而林子把我的委曲求全看成了我的纠缠和拖累。而我不知道怎样才好，我退出来正是他希望的，而他也会获得更大的自由。可是我这样的成全到底是成全了什么呢？­
      陈忠新也一直愿意帮助我，他是一个。。。的好孩子。我给他写短信，告诉他我的学X和心情，而他总是要鼓励我的。可是有时候我会一连好几天都心情不好，愁眉苦脸的，他看见了就觉得很烦，就会写纸条来说我几句。不用说，他是好心的，可是我就是太脆弱了，他说的稍微重一点，我就害怕，害怕连他也不理我了。就像现在和林子一样，他说狠话了，我就伤心，我一伤心，他就要哄我，搞的我分不清他的真话和假话了。他说他后悔和我在一起了，我就哭。我一哭，他就说他后悔是因为他让我爱上了他。我想我的内心是不是没有足够的坚强，才这样的离不开他，我应该怎么办呢？我自己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劫难吗？可是我又那么那么地希望着爱情啊，谁能给我这样的机会？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啊？­
    但是陈忠新比我忙多了，他们四班是以学X为主的。我呢，搞学X和我的心情一样，好一阵坏一阵。可是我的孤独一直为围绕着我，让我无能为力。依然是因为陈旧的思想烦恼---我自己莫须有的前途担心，为自己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烦恼，也为自己的学XC心，反正我的心是碎碎的，和现在，此时此刻一样碎呢。而且我和陈忠新还筹划了一次约会。说来好笑，老是听别人说约会约会的，可是我们不知道约会到底的什么意思，或者怎么做的。我对他说：“我们出去谈谈吧！”可是他一直没有时间，也一直没有这样的好机会，我就用心地等待着。是啊，只要妹妹我耐心地等待哟，我心上地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可是可是可是陈忠新是我的心上人吗?非也非也！不过这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对我真实的心境而言，也是似是而非的。远没有我现在这么明确和清楚：我现在清楚明白的是我对林子的爱和对他的需要。那个时候就不清楚到底想要什么了。
       一个星期六晚上，显然的，我们都没有回家，要不然也没有这后面的事情了。而且停电了，真是好机会，我的心碰碰乱跳：一分钟跳六十，到一百二，又到了二百五，天那，二百九了。我从我舅舅家溜了出来，好象他还问我了一句：干什么去呀。我不知怎么说，我不是不知该怎么说，而是我心跳的节奏搞乱了我语言的顺序，所以我想说却说不清楚了。唉，那时候我太年青了，年青到了一种损失，现在我还可以补充一句吗：舅舅，我去约会男生。我很想说我去搞男生，可这个“搞”字有些暧昧，且不符合实际情况。
    我晃晃悠悠来到男生寝室后面大声喊陈忠新的名字，呵呵，余秀华的伟大之处就在这里：可以把偷。。摸狗的事搞的光明磊落！所以我和林子的根本分歧就在这里：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可以昭告天下，他非得把它拖进老鼠洞。真想不通：爱情不是伟大的吗?。。不是美好的吗?我叉叉叉叉！
   陈忠新和我一样，没有什么畏惧。我们没有畏惧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清白的要S，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想往我们身上靠，它还真靠不上来。唔呼呼呼，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就一块儿走到C场上了，模仿一对恋人坐了下来：天上繁星点点，一颗一颗又一颗好多好多。地上的蚊子一对对，一对又一对，围着我们打转，偷袭。还有就是几点莹火虫，放一个屁就是一点光，再放一个屁，又是一点光。
   我们说了什么话，记不得了。没办法，先天性脑瘫就是这个样子的：那么美好的时光我居然记不住，我对得起谁呀？我对不起，，。。，对不起校，，，对不起我和他的班主任！神那，惩罚我，让我上天堂更加寂寞去吧！
    我们就静静地坐在那里，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的却又说不出来了。实在无聊，就在心里咒骂那些把约会说的神乎其神的人。实在无聊，我问他：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他说：你是一个比较完美的人！同志们，朋友们，好好想一想我是怎样的得意啊：完美？我的神那，他说我完美！
    现在的我想我完美个屁呀？我连放屁都放不出一个完美的！我赞美别人放的屁是五颜六色的，别人不是不依了么？失败呀，我无地自容。
   然后我们似乎谈到了未来，扯蛋的话题，不想写它了，就此略过。­因为未来是空洞的，我们谈起来肯定也是空洞的了，所以我就乖乖地把它忘记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到了我原来的那个时候想象的未来的时间里了呢？或者我已经超过了我原来想象的未来的时间。那么我就是赚了，我赚了我自己的时间，也赚了别人的时间了。可是我就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替谁活着的？有没有让我替他活呢？肯定没有。谁愿意我把他的生活过的乱七八糟的呢？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只有这样的智慧了。
   然后我们又是长时间的沉默，我调动了我的一万个脑细胞，搜索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我的那个郁闷啊，我亲爱的陈忠新有没有感觉到我的郁闷呢？如果没有，说明他是一个大笨蛋，说明他人的身体上安的是一个猪脑袋。当然我怎么忍心说他的脑袋是猪脑袋呢？他是那么帅的一个帅哥啊。对了，我还有他的一张相片呢：毕业的时候，我找戈德锋，要和他合影，他不搞，不搞就拉倒吧，我就要他一张照片，他还是没有给我，他说他没有照。我就找陈忠新，他是一个太好太好的好孩子了，就给了我一张，当然我也没有看待他，一直把他的照片保存到了今天，20年了。他知道了会感动的流泪吗？或者请我去吃一碗炸酱面？
   我们实在没有话说了，坐在那里喂蚊子，喂的时间长了，蚊子都不耐烦了，我说：“我们回去？”
    “好，我们回去吧！”
    可是我忘记了我们是怎么走回学校的，那个时候的郁闷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我对陈忠新可没有对肖厚平那样的想法，想牵他的手，我没有。因为他太帅了，帅得打消了我一切不健全，不成熟的想法。我在下楼梯的时候想拉肖赖皮的手，是因为他一点都不帅，对我没有一点震慑力。所以我初中时候的思想直接影响了我现在的生活：帅哥我不喜欢。我喜欢的都不是帅哥，呵呵，林子不可以有多余的想法啊。不过，你老说我不漂亮，我为什么要说你帅？就是真帅你也不帅，我得意地笑，哈哈哈。
   我人生的第一次约会就这样结束了，说了几句屁话，都可以省略不计的。可是我想那真的就是约会吗？约会应该包含一些什么内容呢？我们无非就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谈话的时间，要说的话平时都说过了。后来听我的一个朋友说：陈忠新和某某女同学已经好了好长一段时间了，我就想笑。在我看来，初中生的谈恋爱都是扯淡，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的。这么说来，我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了，我恨S我自己了，能活几年呢？把那么多美好的时光都浪费了啊。
    我们这一次约会被陈老师知道了，她居然一点都不惊讶，我和陈忠新是她最喜欢的两个学生，当然我也喜欢她，对，我爱她。因为我爱她，她就得爱我，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第二天，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我看陈忠新也忘记了，现在亏我用了怎么多笔墨来写他了。 我的意思就是我记得这个同学，说明我是个有记忆的人，说明我是个丰富的人，更说明我是一个干净的人，呜呼！后来的后来，我还是想起那个场景，如同我现在一样，我想把他写成文字，可是我写不出来。所以我对我少年时代的伙伴有许多许多的愧疚啊。我这些年完全奉献给几个狗屁不通的男人，所以心智一片。。。
   这样晴朗的日子也不多，天那，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些毫无用处的情绪总是出来牵绊着我。我的心情就没有几天是好的，那时候有对学X的担忧，对别人看我的眼光的担忧，有对不可知的未来的担忧，别人冷落我，我会伤心，别人瞧不起我，我也会伤心。我的自杀根本就如同一个笑话。所以我对学X的态度也是好一阵坏一阵的。河流，初三快结束了，我们又一次分班，所以我觉得我们那个年年级是最不幸的一个年级，没有一点归属感。到毕业的时候，没有一张合影照，当然他们好像是组织了照合影的，我没有参加。我悲哀地觉得我是不属于任何一个班级的。
   我们被合并到三班，天那，终于摆脱了顾继国，我的心就无端地高兴了。所以我用了一段时间狠搞学X，以备中考。但是因为耽误了许多时间，我还是感到力不从心，就很灰心。我们原来一班的教室空了，许多没有信心中考的人已经回去了，所以只剩下了三个班了。我偷懒的时候就跑到那间空教室里去，在黑板上胡乱地写。一次，锋老师也在那里，他朝我一笑，我觉得是很温暖的，他说：“你在练字呀？？”搞的我好不好意思，呵呵，我这一辈子就别想练字了。
   有一次，我又不知道怎么了，肯定是。。病发了，林子就是说我的。。病，我把我所有好一点的同学叫到了一起，结果还真不少呢，天呢，还是有人喜欢我的，他们也许是可怜我呢，这个我就说不清楚了。可是我把他们叫到了一起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早就烦了我这一套，见我实在没有什么话说，就散了，陈忠新是第一个走的，他对我阴晴不定的情绪已经失望到要S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我瘦的可怜，他们以为是我的胃病搞成了这个样子，我自己却不知道。我爸爸说过我的身体不好都是我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晕，现在想来，我是太抬高我自己了，我算个什么东西呢？别人有什么义务来听我絮絮叨叨我的心情呢，而且我也不可以把治疗我的心情放在任何人身上啊，---这是我现在才明白的道理。是在我35岁的时候才明白的道理，34岁的时候我都没有明白啊，我不知道我现在是长大了呢，还是老了。
    他们觉得我无聊，觉得我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了，所以就都散了。但是伍，，留了下来，呵呵，如果我在初中的时候真的喜欢过什么人，那就是伍，，了。当然我也在乎戈德锋，可是他在我心里是一朵圣洁的白云，我在心里供奉着他，是我的一件宝贝，不敢去碰。一碰，我就怕碎了啊。我想，戈德锋实在太幸运了，实在太幸福了，不就是和我同桌了半学期嘛，我就把他当成了我的神一样供奉着，他如果知道了，说什么也应该请我吃一碗炸酱面。可是伍，，就不是一个神了，他被我拉到了凡间。我不知道伍，，知不知道我对他好呢，我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吧，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题，我第一个对别人说喜欢人是在我结婚以后搞的婚外恋。
    伍，，留了下来，我就是幸福的了。他比我高一点，他低头看我的眼光让我觉得是幸福的，我是被他呵护的了。伍，，他离我很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青春痘。他也不在乎我身上的汗臭味，或者我一个星期没有洗牙齿的口臭。我也是一个懒惰的人，我不喜欢洗口，娟老是说我牙齿黄啊黄，娟和伍吉香是好朋友，和陈忠新是兄妹，至于什么兄妹，我就不很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愿意洗牙齿，我想我不能为国家做贡献，那我就为国家节约资源吧：不洗牙齿就可以节约牙膏和水了呀。至于牙疼，那是哲学的问题，就不是生理的问题了。我被分到三班的时候，和娟坐的很近，她的牙齿是白白的，所以就骂我不讲卫生。
    我被她说的不好意思的了，就把牙齿洗一洗，我不用牙膏洗，我用洗衣粉。我先挤一点牙膏到牙刷上，再撒上很多洗衣粉。洗衣粉是臭的，有一点苦，有一点辣，实在味道不好。但是我忍了，我要把我的牙齿洗白呀。而且我买牙刷还不买小的，专门寻大的，像鞋刷子那样的。而且我洗了一道又一道，然后跑到教室里让她看，她说还是黄的，我就郁闷的不得了，我说：“我的牙齿黄是我小时候吃药吃多了的。”但是她说我说的是鬼话。
   但是伍，，没有说我牙齿黄，也因为是在晚上，他看不见呢。他说什么事情都是我想多了的。说要把我的脑袋砍下一半丢到太平洋里去。你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多么温柔啊，我真的愿意让他把我的脑袋砍下来丢到太平洋里去啊。只要是他砍的，我根本就不会知道什么是疼。你看看，我对男人多好啊，如果你是男人，你跟了我，将是多么幸福啊，我愿意把我一半的脑袋给你，任你摆布，我愿意给我的一颗心给你，由你揉捏。而我亲爱的伍，，说的就是我脑袋里的杂念太多了，去掉一半的脑袋就是去掉这些杂念。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一个多年的情人，呵呵，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了林子，因为他们对我说话的态度都是差不多的。
   其实那是一个幸福的夜晚，月亮很大很圆，我一直念念不忘那一晚的月亮。这个夜晚让我对月亮有了新的认识。我觉得月亮是可以那么大那么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美的惊心动魄。我和他在月光里站了很久，不管有没有说话，我都感觉到温暖。我知道这是很美很美的一副画面，美到可以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画面。
    可是时间最是无情物，它从不会因为场景的美好而多做片刻的停留。伍，，，他不会知道：我是多么愿意和他一起停留在那样的时间里，停留在那样的一个夜晚，被时间忘记：于是我们会永远地长不大，永远纯洁地相亲相爱。
   这些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碎的记忆，生活本来就是由许多零零碎碎组成的。三年级快毕业的时候，我突然心血来潮想搞一次晚会：把我们原来二一班的同学聚集在一起，我的这个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于是我就当了一个主持人，另外一个主持人员陈忠新，搞的是击鼓传花，应该算是成功的一次聚会。晕，我现在突然很想陈忠新，可是他还记得我吗?他的孩子现在多大了？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好想知道，我太想知道了。他应该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唉，这样一说，我们就真的老了，老得没有一点疑问了。
    那次晚会我倒是还记得一些事情的，我和陈忠新配合的相当默契。我很高兴，能把大家集中起来搞一次节目，我觉得我在人们心里留下的种种不好的印象会减少一些。
    然后就是中考了，我因为速度慢，手写字实在是慢的，这个不是我为自己找借口或推卸责任，我的右手的确有很大的问题：写字不停地抖，而且写的字也是弯弯曲曲的。加上速度慢，我一共有八十多分的题目没来的及做。
    写到这里，我的初中生活就算结束了：回首看去却感觉言犹无物了。当然还有一些和我关系重大和不怎么重大的人物没有出现：比如李红秀，这是我真正爱着和牵挂的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念她的。幸运的是通过钟祥论坛我找到了她，这是我进钟祥论坛以来最美好的一件事情了！
    二一班我们是分在一起了，但是我和她没有很多的接触。那个时候都醉心于学X，她给我的印象是文静，面含浅浅的忧伤：那时候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忧伤着的，现在想来，她和我有相似的性格，忧郁也是先天性的。
    红秀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现在她还是那么漂亮，老了以后她必定还是那么漂亮：呵呵，希望她看到我写的这些以后会高兴。因为红秀漂亮，所以我们的刘老师很喜欢她，安排她当了数学课代表，这里我不想说我的老师居心叵测，因为我是相信红秀的。而且我写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玷污了那一段纯洁的日子。我有罪，我估计我写完了这个长篇以后，我就得下地狱了！
    和她真正好起来是在三年级，她分到快班以后。也许是从我自杀的那件事情以后，她是一个。。。的人，她爱惜人的生命从而爱惜我：晕，我写的都是真实的人，她们现在就在我的生活里，或者在我生活不远的地方，我只希望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很大的偏差。至于理解，就完全可以理解为我的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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