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豆腐(散文)
舌尖一词现在风靡全国,舌尖上的幸福让大家乐此不疲,我也借用一下,算是给该文添上点时尚元素。豆腐大家应不陌生,那个如西施样的色泽让大家很是怜爱。我也喜爱它,不是因了它自小跟着我。因为我家那时开了爿水作坊,豆腐天天见,并且手是日日接触它,要售卖它变成油盐之资日子才能继续,故而我和它时时黏糊。但一段时间我和豆腐很隔膜,不是变了姿首,它仍是那么柔柔嫩嫩,白洁光净,而是它时常成了我家桌上雷打不动的菜肴,无论寒暑,无论朝暮,我渐失去了口味,渐失去了好感,以致筷箸再不光顾它。但现在呢,我又对它喜爱有加,因为什么呢,因为它的口味还是对我的肠胃,还是我小时候的味道,没有因时间的推移而变了味道。豆腐上桌,无论煎烤煮炖,我都喜爱,只是形式不一,但味道都是绝美的,都是让我勾起回忆,让口舌生津的。耳濡目染,父亲的许多吃法我都喜爱,读该文的人也许没有尝试过。我在此就介绍一番。你见过直接将出箱的豆腐拿来吃的吗。我见过,我的父亲就经常如此吃,和一个朋友一道小酌一杯。豆腐热气腾腾出屉,随便砍几块,丢在碗里或是小盆里,然后倒上酱油、醋,最好还有碎碎的蒜粒,稍稍搅拌一下,就是一道美味的菜。我尝过太绝伦了,没有尝过的是不晓得其中味的,我的语言也贫乏,难以述描,总之是那种很嫩很润滑外带香香的感觉。我说了你口舌也生涎水了吧。父亲每每和那个朋友小酌,我观着很是惬意。他们慢慢抿,我感觉香味经久不散。现在我也想做这道菜,但哪碰见那热气腾腾的豆腐。拿到街上都是冷美人一个,有的还是昨。。作品。无论如何都是难找见那种食材了。豆腐通常的做法是煎,切成薄薄的块丢进放少许油的锅里,等它慢慢涅槃,华丽转身,表皮变焦泛黄就可掺水倒作料,慢慢煮之。铲起就是一道很可口的菜。这道菜不华美,像它本身一样,咬在嘴里味淡,淡香,但有一股咬劲,完全是因外皮的焦黄,将内里深深包裹起来。内里的肉质还是柔嫩,没有多少改变。复杂的做法就是将豆腐丢进滚沸的油锅,千煎万熬,直至完全失色,变成黄脸婆。真正的黄脸婆,不仅色泽接近,就是千沟万壑的皱纹也接近。真正没有水分的玩意儿了。故而可以存放。大多农村腊月时常预备一些,过年来客了可招待,有的还吃到六七月双抢时分。真正的会存留食物的人家。也就是所谓的发豆腐,市场上有的卖。但此物非小时和农村自家弄的。市场上卖的都是特制豆腐弄的,需点一种特制的卤水,并且豆腐要压榨切块。而农村自家制作的都是豆腐打回家直接丢进锅里做成的。我喜欢农村的发豆腐,不是怀念农村的味道,念旧,而是确实味道不一般,既有豆腐的嫩滑,又有发豆腐的嚼劲,两者兼而有之。不像现在市场上出售的都只是强硬有余,柔嫩不足。发豆腐做菜通常和肉搅合在一块。单独烧制味道是大打折扣的。和肉水乳交融,发豆腐就如锦上添花,咬一口,豆腐的香味钻鼻,肉的香味也在口腔里千回百转。我喜欢咬破发豆腐的刹那,满口的油渍迸溅出来,在口腔里恣肆漫溢,让味蕾好好受用。发豆腐是浓烈的味道,那么青菜炖豆腐就是小桥流水,很清远恬淡了。冬天漫天的雪飘中,在小屋里生一个小火炉,然后购来几块豆腐,外加一把青菜一起在水中沉浮、热烈、炖煮,腾腾的热气和不绝的细微声音是能勾起我们诸多欲望的。这个冬天就减了许多寒冷了。宛如一行白鹭上青天,既有诗情画意,又有物质的温慰。青菜炖豆腐是一道美肴。豆腐还有诸多烧法,如冻豆腐啦,如麻辣豆腐啦,如臭豆腐啦……不一而足,但每一种烧法所奉献出来的豆腐菜肴我想大家都是不厌的,都是很能解馋的。豆腐伴随国人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据传汉代即已食用,可见豆腐是源远流长,国人百食不厌,有的地方还有豆腐文化节。将寻常豆腐上升到高雅的文化层次,豆腐看来身世不简单。但我不管这些,我只局限于我的口腹之欲。豆腐确实让我饕餮,让我餐桌生色。有了豆腐,我的一餐饭就可有了好的寄托。(无言的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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