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故事
如果非要听我讲一个故事,一个美丽的故事。这个故事一定在某个秋天。
曾经的一段岁月,我也和儿子一样认为美好很单纯:爸爸连续牺牲好几个午休的时间交他学平衡车,他说这样的时间真美好。也许我生来就是个迟钝的人儿,懵懂地为人妻,为人母后,才知美丽与美好是有区别的。“美丽”应该只能描述表象,“美好”应该能表达内质。看去美丽的事物不一定就美好。曾经我没这样认为过。
那个秋天,听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称呼“妈妈”。虽然口齿不清,我笑地猥琐;稚气未脱,羞涩难担。一个美丽的称呼,赋予了我一个美好的重任。
美丽的故事都发生在秋天。还是在那个秋天,我们所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半废半弃的部队家属院。大院里住着少数的一、二期士官,和两个看门的哨,,。因为我们供着部队的豆制品,所以生产间在那里设了个点,我们也就被安置在了那个大院里。士官家属们常会拖儿带女的过来住上一两个月,也有走后门多住俩月的,时间一长,便熟识了。我们大多年纪相仿,孩子也就差不多大。秋天气候温和,尤其是北方的秋天;北方的春天特别的短暂,四五月份都有可能还摆脱不了棉袄棉裤的束缚,裹得像个饱满的粽子,四肢不得灵活,夏季又出奇的热(省会石家庄曾被“誉”位三大锅炉城之一,我们就在石家庄的周边小城里。)冬天那就不用说了,冷得不知有多残酷。所以秋天当然是我们溜娃的好季节。
女儿岁把,开始学着模仿。大院里来探亲的孩子被妈妈们拉出来溜。往往是差不多大的孩子扎成一堆,一堆的,幼儿们也知道年龄相仿才有共同语言。和女儿差不多大的有好几个,那个叫朱小溪的孩子尤其的聪明,叫她拍个手,摇个头,她立马就利索地给大家表演一番。女儿就显笨拙多了,手里拿个枣儿总也抓不牢,不大几分钟就掉在地上了。大概是早产的原因吧,学东西总比同月份的孩子慢了好几拍。不过,我坚信我的女儿在我的静心呵护下,将来一定不会太差。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现在她的功课就不是太差,至少比我那时强百倍,口才也不算太差,经常把我辩得哑口无言。只是内敛了些。(姑娘要是看到这,你就知道我怎么会是只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呢?我心中,你一直都优秀。只是怕你骄傲。)
大院里有成排的柏杨。清晨,我会蒸好蛋羹,一勺一勺地喂女儿。落叶飞舞,成了她会行走的的玩具,一片叶子从空中垂下,她也能不哭不闹的静看两秒钟。此刻,她、我、落叶,在秋风中便成了最美的画面:叶子在一片一片地舞,我在一勺一勺地喂,她在一口半口地吃;被秋风灌醉的落叶,东倒西歪地乱扑来亲吻我们的额头、脸颊,被秋风挑逗的秀发,一次一次遮挡了视线,我捋了又捋。一个蛋的蛋羹已成冷炙,我也甚感欣慰,到底还是吃了点进去了。吃惯母乳的女儿,哪个牌子的奶粉也不合她的胃口。奶水不充足,她看去比总比别的孩子瘦弱。
穿过南北横向的居住区,那里有大片的菜地和充足的阳光。院子已在废弃中,菜地自然也早已被撂荒。成片的枯草和几颗攀爬在洋姜杆上的鲜花,在秋日里交相生辉。眼前的辽阔,可以想象的出,这片土地曾经也被士,,勤劳的双手盛妆过,美丽过。俯身去捧凋零地上的那片最艳丽的花瓣,我的倩影在这与它合了个影。美丽被定格。
时间滴答滴答至此。讲述过这些美丽的故事,面朝美好,我奋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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