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到石牌
秋到石牌石牌是;汉平原北部的一个小镇,离荆门城区三十多公里路程。许多次我路过石牌,但直到今年入秋以后,去郐坡送图书下乡,才第一次作了深入停留。郐坡是石牌镇的一个小村,在镇西部的山坡之中。村里丘陵起伏,一条从荆门城区过来的竹皮河水,从村前流时,已宽至30多米。过河去有一座5米宽的水泥桥,是村民集资修建,名叫“福来桥”。时已入秋,谷也泛黄,在青葱的山岭间,在碧绿的河水旁,稻田随山水变换着梯形,白墙黛瓦的村舍隐映在绿树丛中。我们到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村。。支部,,还在农家书屋前等着。这是一个身体健壮、肤色黝黑的农村小伙,一见面就热情、真诚地说,“真的好盼你们来呀,现在农村物质条件好多了,家里电器和城里一样,就是精神食粮少!”
简短的捐赠仪式过后,我们把随车带来的一千多册本地作者写的书籍,搬进了农家书屋。书屋有三、四十个平方米大,但柜子里可供阅读的书籍确实太少,我们把带来的书摆进以后,柜子里顿时充实了许多。秋天是成熟的季节。田里的稻谷过半个月可以收割了,山坡上的棉桃开了白花,乡间硬化的水泥路旁、沟渠的斜坡上种的芝麻,已经拨节得有一人多高,在秋。。暖阳下,枝干随风摇曳……。
出得郐坡,在往石牌镇的路上,眼前是一片开阔地。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平整的土地很少植稻,种的大多是玉米、高粱、芝蔴、棉花等,最多的是黄豆。成片成垅的黄豆,经过炙热的三伏天,叶子已经泛黄,耷拉下来以后,把饱满的豆荚全部裸露在一棵棵株干上。有不少的村人在黄豆地里,正在忙碌地摘着豆荚;然后将成筐的豆荚,挑到自家门前的禾场,摊开,剥出黄豆,地上垫层塑料布或者什么的,将黄豆晒干……但是,几万人的村镇,干活的却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
镇的东岸,就是汉水。很久以前,汉水从北部连绵起伏的丘陵,向石牌浩浩荡荡地过来,在这片洼地,泻成了一片汪洋。每年的秋水过后,夹杂的泥沙在这里淤积。经年的厚厚的沙松土质,形成了特有的冲积平原。平原内多台地,靠堤的村名大多带有台字。一道长长的大堤,石牌人就这样每日每夜地守望着汉水。
汉水呜咽,从东岸流过,留给的土质,却不适宜于种稻。石牌人看着眼前成把成把的,但是不能当饭吃的黄豆;想起进荆门城区时,附近麻城镇的石膏;也许汉初淮南王刘安,在八公山上炼丹,偶尔把石膏点入豆汁的历史掌故,给了他们以心智的启迪。二千多年后,石牌人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在自己农闲时的家中,或是不远千里万里的小作坊里,于是便使劲地在黄豆上琢磨起来……
我曾经去过国内许多的大城和小镇,得空也逛一逛菜市场,在豆制品摊前,见得最多的是“石牌”的品味。石牌人除将豆制品做到极致外,同时还把脚步遍布了海内外。扎下根后,他们就在当地购房,买车,发展产业……这天中午,我们在石牌镇上的餐馆,吃了一桌“豆腐宴”,薄薄的豆筋火锅,软软的蒸香干,豆皮夹肉……当我吃着这些豆制精品的时候,想起在外打拼的石牌人,他们一年到头都难得回家一趟。饮着汉水长大的水磨石牌人呀,一把黄豆,千张乡愁。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即使秋收农忙时节,成年人还不在家里,他们都奔波在内地的每一个菜市场里。送文化下乡 ,其实,美味和风景又何尝不是一种文化呢。石牌人把秋收的喜悦和果实,凭借自己的勤劳与智慧,一次又一次地添送到,我们每一个人天天生活的餐桌上和饭碗里。
(通联:湖北省荆门市白庙路50号中国石化管道储运公司荆门处 宋和平)
好文章{:soso_e142:}
页:
[1]